“化妆师……”许旋鱼仔细回忆了一下，似乎有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化妆师，“好像是叫赵琪吧，她怎么了？”
“她在网上闹开了。”
许昊炎目光垂了下，将自己手机递给许旋鱼，示意她看。
小姑娘一边看，许昊炎一边给她解说，“周五晚上你提前离开，李叔不是带着全体岛民去送你了吗？”
“那天晚上的阵仗有些大，引起了直播间观众的很大好奇心，大家都觉得是你在刻意和许子凌攀比。”
“第二天早上你回别墅的时候遇见许子凌，因为咱们直播休息，很多观众就跑到《豪门夜宴》那边，也就碰巧看到了你。”
“许子凌和你的对话同样引起不少网友猜测，大家都说……”说到这儿，许昊炎顿了一下，仔细观察着许旋鱼，“大家说许子凌说话的调调有些‘茶’味，原本对她有好感的观众瞬间无感，甚至还有一小部分变成了黑粉。”
“是吗？”许旋鱼有些好奇抬头，见许昊炎盯着自己，她先是不解地眨了下眼，下一秒又立刻懂了。
这么久以来，这似乎是三哥第一次当着她的面说许子凌坏话，虽然只是一句简单的‘有些茶味’，但对她三哥来说也是一个很大突破了。
换成以前，她被许子凌蛊惑的时候，若是听见许昊炎这么说肯定要生气，所以三哥仔细观察着自己，是想知道自己现在对许子凌的态度吧？
许旋鱼立刻坐直身体，小手握住许昊炎大手，感受着他因紧张而微凉的手掌，小姑娘认真说：“观众眼睛还是雪亮的啊，比我可聪明多了。”
“我小时候不懂这些，总被许子凌的‘茶言茶语’蛊惑，现在能反应过来还是她太过分，三哥……我有件事想跟你坦白。”
许旋鱼深吸口气，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其实以前你收集的那些画，全是许子凌弄坏的。”
“我当时比较傻，她说去你画室玩我就跟着去，她说在画室吃东西有别样的味道、我也跟她去，那个时候的我好像没有自己思想，总是跟在许子凌身后。”
“她不小心弄坏了你的画，自己很害怕，在我面前哭得差点晕过去。她说自己会被撵走、会被送回孤儿院，以后我再也见不到她。还说你对我最好，不会因为一幅画跟我生气……”
事实证明，许昊炎确实没和许旋鱼生气，所以之后的许子凌更加过分，许旋鱼也变得更加好骗。
车内气氛有些沉，许昊炎眼眸轻轻眯起，深黑色眸子里闪着沉沉的光。
许旋鱼低下头，她的指尖也变得冰凉，可话开了口，有些话现在不说，以后估计也不会再说了。
“三哥，我现在说这些不是想给自己洗白，我们兄妹重归于好，你没再因为那些画怪我，即使我不解释其实也没关系。”
“可不说……你一定会觉得我很奇怪吧？为什么我以前和许子凌关系那么好，现在却开始对她敬而远之……”
因为她穿书了，她现在是‘钮祜禄·鱼’，但这玩意不科学啊，她说了三哥也不会信，她也不想被送去解剖，当然得往许子凌身上推了。
沉默，长长的沉默。
沉默到车子都已经停下，司机恭敬地提醒他们寿宴厅到了，许昊炎都没开口。
许旋鱼不敢抬头去看他，生怕从他眼中看到一丝一毫的失望，她怕她的三哥会不信她。
可下一瞬，小姑娘微凉的手被许昊炎反握住，他的另一只手却搭在她头上，轻轻地揉了揉。
“笨蛋鱼。”
“这种事竟然一直藏着，你就不怕我真因为画不理你吗？”许昊炎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
他眼眶有水汽，却又忍不住笑。
还好，还好他家幺儿不是弄坏藏品的真凶，他的幺儿没伤害那些遗世珍宝，她不是艺术界的罪人。
他可以接受许旋鱼的任何模样，也可以接受她做过的所有事，即使藏品真的毁在许旋鱼手里，许昊炎也会无条件地继续宠她，但他却再也不会收藏任何的名品了，甚至他已经做过决定，等直播结束就将自己的藏品全捐出去。
而现在，知道一切真相后许昊炎笑得像个傻子，他憨憨的傻笑，眼眶却湿湿的，好一会儿后才说道：“小傻瓜，你可是哥哥们看着长大的，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哥哥们都不会觉得你奇怪。”
“这种事你应该早点告诉三哥的，三哥差点就签了捐赠协议，差点就失去所有宝贝了……”许昊炎吸了吸鼻子，恨不得现在就拿出手机告诉全世界。
他对许旋鱼说道：“昨天直播后，许子凌做事的态度引起一部分网友反感，关注直播间的人少了，更多的是分析李叔为何会对你那么恭敬。”
“正在这时候，那个化妆师、就是叫赵琪的那个人，她在网上发布的帖子忽然火了。”许昊炎眯起眼睛，淡声道：“赵琪称自己因为给你化的妆不太好看，辰哥便勒令摄制组辞退她，还在同行内传播这件事，让她找不到工作。”
“这帖子发了十天左右，一直没什么人关注，即使她实名举报你和辰哥，依旧没人关注，但昨天突然就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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