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他没有任何感觉，就像神国凭空消失了，和法则的联系也被切断，就像是权限额比剥夺，让人细思极恐。
黎苍大手一抓，将被钉在虚空中的神魂抓下来，另一只手伸进这神魂的体内掏了掏。
当他再次收回手时，手中已经多出了一颗神格。
但是，这颗神格暗淡无光，就像是一颗普普通通的圆润沙子。
“之前纯漪媃拿出的那种神性测试仪，好像就是这种材料制作的。”
黎苍眼中闪过异色。
“这神格……好像是一种法则具现化，法则之力转化物质的体现。别人是不是完全没研究过啊？感觉这才是最珍贵的东西。”
之前神格上面附着法则的时候，他还没多想，也没看出来。
但此刻，因为附着在上面的法则随着神国一起被低维世界吞噬。
剩下的神格，就显得非常干净，上面还残留有法则气息，但却连法则碎片都没有了。
此刻，在黎苍看来，这颗没有了任何法则的神格，就像是方程式，就像是摆在这里的物质能量转化方程式。
或者说，是法则和物质的转化方程式。
“蓦然回首，真相竟在眼前。”
黎苍想到纯漪媃拿出的被制造成身形检测仪的神格材料，还有其他神灵随意丢弃的无用神格，眼中异色更浓。
他将神格收起，在看向手中的神魂。
此刻，这神魂变得非常干净了。
诡异的是，这神魂还散发着微弱神力的气息，神力等阶未变，但是身上已经没有了任何法则气息，连神格气息都消失了。
如果非要打个比喻的话，眼前的微弱神力，就像是被贬了的神仙。
他除非重新走其他神途，或者靠自己的力量重新登上神坛领悟新的沙化法则。
否则他将会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
黎苍随手一捏，将这神魂摧毁。
没有天哭异象。
显然这家伙此时已经不能算是神灵了。
将丝丝缕缕的神之意志磨灭，黎苍便瞬移离开，回到了人皇之地。
这次出来做实验，最大的收获并不是发现了低维世界可以吞噬神国扩张的方式，在他看来，这次最大的收获，反倒是发现了神格的本质。
神格，竟然是法则转化物质的钥匙。
但从无用神格在市面上的价格来看，其他神灵多半没有发现这个秘密。
也对，其他神灵根本没接触到这个层面，就算看到了，也未必能理解。
只有黎苍这种特殊存在，才能一眼看出本质。
这还是要将神格上面的法则完全剥离之后，才看出来的。
在这之前，他也接触过神格，从其他神灵那里强行剥夺过来的，但也从未发现过。
回到人皇之地后，黎苍再次闭关。
而且这一次，他是真的闭关了，除了范思思之外，谁也不见。
黎苍在人皇宫内，研究着法则转化物质的本质。
他先是将沙之法则领悟，将其化作自己的本能法则，然后完全照抄沙之神格的结构，想要以沙之法则转化物质。
不过研究了一个月，他始终不得要领，他只能做到靠着幻想支撑，将法则幻化成物体。
可这件物体依旧有法则气息，没有形成真正的物质。
“是因为这颗神格的等级太低吗？也对，这个神格只是微弱神力的神格，转化神格的法则本身就不完善。”
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黎苍皱眉，觉得或许亲自看一遍法则凝聚出神格的步骤，应该会有启发。
一个月之后，他再次走出人皇宫，找到一个来投的半神。
“人皇大人，您找我有事？”
名为覃宇的男性半神恭敬的行礼。
黎苍道：“你走的是土地神神途？”
“回人皇大人的话，是的。”覃宇回答。
黎苍：“土地神神途，怎么走？”
覃宇心中惊讶之情一闪而过，随即回答道：“吃灵土，感悟灵土中的灵性，然后炼化灵土的灵性为神性。”
黎苍恍然，问道：“你为何不继续走下去？”
覃宇苦笑：“回人皇的话，这条神途，我已经走不下去了，神途已尽，成神无望。”
黎苍好奇道：“卡在什么地方？”
覃宇回答：“无法继续炼化土地的灵性转化神性，另外，无法得人间王朝认可。土地神属于气运册封神灵，需要人间王朝认可，但如今的漳州，已经没有人间王朝。”
是这样吗？
黎苍想了想，道：“带我去你走神途的地方。”
覃宇虽然疑惑，但也没多问：“人皇请跟我来。”
说着，他便飞出了人皇之地，朝着一个方向飞去。
不过飞了十分钟后，黎苍不耐烦了，问道：“直接说地点，我带你去。”
覃宇急忙报出地点，并说道：“那地方距离此地足有数万公里……”
“唰……”
他话音未落，就感觉眼前的环境一变。
当视线恢复，他整个人都愣住，因为这里，正是他走神途的地方，一个小镇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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