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天都是这样子，谈点别的吧？”落霞受不了母亲的态度，想换个话题聊天。
“哼，那你要怎么样？想说点什么，你就说吧！”张明艳不大耐烦地嚷着，女儿一直不听话，实在让她气愤。
“行了，妈妈，我不是针对你，只是不想变成如今这个样子。我们说些别的吧，人应该想开一些。”
“好啊，你说谁，我陪着你，反正我什么事也没有！”张明艳干笑着。
“这么长的时间，我们都不提他，我很想念他，今天我们就说说他吧！”落霞看着母亲的脸，再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好吧，我也挺想他的！你想说什么，我都告诉你！”张明艳表情略显怪异，望着女儿如花的脸庞，笑了一下。
“能说说爸爸怎么喜欢上你的吗？”落霞小心地问道，这个问题她知道一些，却了解得不多。
“嗯，你想知道也行，不过这是我的伤疤，轻易地我真不想说！”张明艳闷声闷气道，抬头不自在地看看落霞。
“妈，你不必勉强，要是觉得不合适，今天你可以不说。”落霞不想为难母亲，轻轻地说道，有些担心，怕母亲说着说着会出现异常。
“我没那么脆弱，你不要担心。我心里清楚得很，只要我好好努力，我一定能够过心理这一关。放心吧，我不会有事！”
“那就好，妈，那请您说说吧！”
张明艳有点不舒服，连叹几口气，说道：“确实有些不光彩，抢了胡芳的好机会。当时胡芳与你爸热恋着，我突然介入，连你爸都感觉挺不自在的！”
“那您还要那么做？这又何必呢？您不怕别人对你有看法么？”落霞不解母亲为何如此坚强，如此厉害。
“当时对你爸着迷了吧，就是止不住地想接近你爸，哪管他人的意见呢！”张明艳表现出些许兴奋，想到当年的自己，甚至有那么一点点陶醉。
“呵呵，没想到妈妈当年那么勇敢，也是没人比得上你啦！”
“佩服还是讽刺呢？我希望你不要鄙视你的母亲，我也是为了爱情，我并没有做得多过分哪！至于胡芳说的那些，有真有假，你不可全信！”张明艳的声音微微发抖，紧张地看看落霞表情，手心里都是汗。
落霞知道母亲撒谎了，可为尊者讳，她不好戳穿，只得忍着不悦，淡淡问道：“那当时爸爸对你感觉如何？”
“谈不上怎么样，也就是稍微有点兴趣罢了！”张明艳神情有点恍惚，好像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哦，这样啊，看来你那时运气不是特别好，完全考的是自己的点子吧？”话说得直接了点，落霞一时感到后悔。
“你不要怕我受不住，我能做出那样的事儿，肯定不怕自己女儿指责！”张明艳显得毫不在乎，表情变得轻松了些。
“妈，你是怎么斗过胡芳的，一定很辛苦吧？”
“当然了，斗智斗勇，专挑她的弱项啊！她不擅长做家务，而我却有着天然的优势，我便经常偷偷地把你父亲的衣服洗好，让他不知不觉中认为我很勤劳，一步步获得他的好感。时间长了，他对胡芳的观感自然就差了！”
落霞叹息道：“妈妈，您这一招还挺损人的，完全没必要吧？”
“没必要？恐怕现在没了你吧？”张明艳脸色微红，不自然地笑笑，“你不明白，胡芳自身问题很大，有过几段不堪的历史，正好可以拿来做靶子，这是我的利剑啊！”
“没我有我只是正常的一种表现，这倒没什么，您这么做，不是有点不光彩么？这会让人觉得你很没趣，估计不少人背后骂您吧？”落霞紧皱眉头，表现出烦躁的意味。
“对呀，有人当着我的面也敢骂，不过我都这么做了，我会在乎吗？反正我就是看上你爸爸了，管他人什么事啊！”张明艳面部现出坚毅的神色，落霞看了心头一阵失望。
“那您对不起胡芳吧？”落霞提醒母亲，有错还是要承认的，不能装作不知道哇。
“开始几年相当愧疚，后来她做的那些事不够看了，我也就没有自责的必要了吧？你看看那个疯子玩出了多少花样，坑了你爸爸，又来坑咱俩，你说说，我还要向她检讨么？这个死女人，我和她没完！”
落霞怕母亲情绪激动，赶紧安慰道：“妈妈，您不要生气了，缓缓吧，这有什么事呢？反正都过去了，提她做什么！”
张明艳知道女儿为自己好，也没再激动，低声说：“关于你爸爸，你还有什么可问的，都问出来吧！”
落霞犹豫了半天，断断续续问道：“您爱爸爸吗？爸爸真的爱您？你们之间有矛盾吗？”
张明艳表情复杂，“我就知道，迟早有一天我会接受你的讯问，这些问题总会问出来，我想逃也逃不掉啊！”
落霞平静地说：“我只是想知道，您不方便说，可以不说，不需要为难自己！”
张明艳哈哈大笑：“女儿啊，你越这么说，妈妈越是无路可逃，你就少说漂亮话了。我当然爱你爸爸，不过我一直对他有所防范，他与那个疯女人其实一直还有来往，尽管很难说是男女方面的感情，但是很是可疑。他是爱我的，但到了生命的最后，显然对我一肚子意见。”
落霞没指望母亲再回答第三个问题，转移了话题：“您知足了吧？”
“等等，还有一个问题呢！我与你爸爸后来有很大矛盾，他怀疑我陷害了胡芳，但事实上胡芳为人很糟糕，只是他不相信而已！我们为了胡芳的事情发生了多次争吵，我能感觉出来，你爸爸对我的感情越来越差！”张明艳长长地叹息，心里一片茫然，似乎情景再现了。
“妈，没想到您今天与我掏心窝，我真感动啊！”落霞笑眯眯地说道，望着母亲的眼睛亮晶晶的。
“我和你有必要隐瞒吗？你重新认识了妈妈，有何感想？”张明艳表情如同凝固了一般，十分紧张地盯着女儿看。
“谢谢妈妈和我交心。我的想法就是，您当时做的不够好，但事情发生了，而且您本人也受到伤害，应该可以安心啦，不必要再自责。您说的对，胡芳做的过分，你没有必要再与自己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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