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佛他早已预料到会被如此对待，早已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这一点让玄烟琴很不解，直到玄琳珑赶来，她才收回心思沉声向玄琳珑汇报了最近的情况。
玄烟琴一说完，一直闭目养神的真沐道长瞬间睁眼，直直地看着玄琳珑，他清澈的黑眸犹如明镜能看透一切。
“小时候我听过道长你的事情，大家都说道长你为人心善，不忍苍生受苦而独苦了自己，使得青龙观三十年来一贫如洗，吃的比乞丐还简单。”玄琳珑叹了口气，她心底也是不信真沐道长会被妖人迷惑心神，可眼下的局势她不得不怀疑。
玄琳珑没逃避真沐道长的视线，盯着他那平静的黑眸，一字一顿道：“道长心善如此，为何会出言惑众，使我古玄死伤多人。若非在道长眼里，古玄之人非人？还是说道长你有苦衷难述。”
真沐道长从袖里拿出一把匕首，很是平静，“这一切因你而起，自然因你而终。这一点贫道从未欺瞒过任何一人。”他将匕首一递，“你愿意死吗？”
玄琳珑惊讶不已，半晌则是笑道：“平白无故，我为何要死。若要说愿意死，敢问之世间又能有何人心甘情愿？情愿死，无非就因无奈与绝望。我又从何来如此境地？血纹初始，何来绝境。”
“不愿？”真沐道长轻笑，似乎早已料到玄琳珑回如此回答。
玄琳珑这次回的更干脆：“自然不愿。我能活着为什么要死。”
旋即，玄琳珑语调一转，道：“道长你可愿死？”
真沐道长笑得很从容，点头却没有回话。
玄琳珑不免觉得他在敷衍自己，挑眉道：“不愿就是不愿，有何不可说。”
真沐道长正欲开口，柏熙直接打断他的话，“是因为你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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