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小锦鲤，我现在就在你对面看着你呢~
嗨，小锦鲤，其实我是女孩子，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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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朝暮把上面的想法删删减减，犹豫着怎么告诉钟离自己就是慕昭的时候，此时隔壁桌传来的钢琴声却吸引了朝暮的注意。
因为朝龙华的关系，朝暮从小练钢琴。
朝暮对钢琴没有朝龙华那么热爱，从小学习也只是为了满足父亲的要求，类似继承衣钵的使命感。
虽然说父亲对她练琴的天赋一直赞不绝口，但是朝暮也没有多大欣喜。
朝龙华说过钢琴不是炫耀和张扬的资本，所以朝暮也很少在人前展露过她的琴艺，大学之后忙于其他兴趣，钢琴更是很少触碰。
只是有时候心血来潮，或犹或乐，尽兴在无人的时候弹唱几首过个瘾罢了。
就是因为自己本身练琴的关系，所以听到钢琴声会格外的敏感。
朝暮望过去，正好看到图书馆隔壁桌的两个女生低着头窃窃私语。
似乎是知道自己不小心开了外放，绿裙女生手忙脚乱按了暂停键，然后拿出耳机，自己带上一支耳机，另一只给旁边女生戴上。
“这是我昨天录的戚雪醇的钢琴声，是不是很好听。”
“真的诶，能把流行歌曲谈的这么有意境，不愧是戚雪醇。和旋不再是，明显加上了她个人的风格。”
“你知道吗，最近好像流传出一个消息，朝大师要收徒弟了。”
“啊啊啊啊啊，哪个朝大师，是我想的那样吗！”
两个女生明显对钢琴颇为了解，满脸兴奋的讨论着钢琴界的一些事情，谈起戚雪醇的时候，更是满脸向往。
“如果朝大师真的要收新徒弟的话，那一定是戚雪醇了。”
“气质好，家世好，人也好，完全是天选之女。”
……
剩下的朝暮没有再听了，只是陷入了沉思。
爸爸要收新徒弟了？
朝龙华作为钢琴协会会长，青壮年的时候活跃于钢琴界。
这几年行迹淡了，如果朝暮记得不错的话，朝龙华已经五年没有收徒弟了这样子。
偶尔开开演奏会，组织组织钢琴协会会议，因为疫情问题，更是乐于清闲了好几个月。
戚雪醇的钢琴朝暮听过，在她遇的青年组琴声里，论技巧勉强可以排进前百。
但是也仅此而已，想要朝龙华收她为弟子，还真的不够格。
多少钢琴天才和鬼才风尘仆仆拜访朝龙华，只为求一刻指点。
朝暮在家听到了太多太多天才们的震撼人心，直冲心灵的曲子。
见多了青年才俊低下高贵的头颅任朝龙华耳提命面，有些自视甚高甚至被朝龙华批评的体无完肤也不敢出声质疑。
所以朝暮再听戚雪醇的曲子就没有什么感觉了。
在朝暮看来，戚雪醇的曲子技巧有余，却少了朝龙华最在意的“灵魂”。
技巧可以通过不断练习而熟练，灵魂却是一个钢琴家融入骨血的震撼与渲染力。
共情与故事。
戚雪醇一样也没有。
对于这些同学过分夸大戚雪醇能力的话，朝暮也就默默一听，一笑而过。
钟离的轻唤将朝暮从沉思中拉出来，钟离指着自己手机对着朝暮，意思是让她看手机。
钟离这番动作，朝暮下意识以为钟离发现了自己身份，让自己回消息。因为心虚反应有些大，不经过大脑的话脱口而出：“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
钟离被朝暮过激的反应搞的有些呆住了，带着清清浅浅的笑意，钟离看着朝暮不敢直视自己的目光，平常冷冽的眉眼此时轻轻弯起，带着看好戏的调侃。
“你能瞒我什么？”
钟离身体被笔记本翻盖遮掩住，朝暮在他对面，只能看到锁骨和以上的部位。钟离皮肤敏感，刚刚右侧锁骨被蚊虫叮了一口，此时那块地方有些泛红，因为无意识抓了一下，留下了三道淡淡的抓痕。
美少年，锁骨，抓痕……
朝暮的作家之魂熊熊升起。
这这这，不能再继续联想下去了。
少儿不宜。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朝暮心里默念，但是眼神却情不自禁朝钟离锁骨处那处红痕和抓痕飘过去。
脸上莫名有点热。
明明只是虫子咬的一个包。
朝暮不断提醒自己。
此时钟离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他锁骨上的红点点和抓痕会么令人面红耳赤，浮想联翩。
“没什么……”朝暮轻咳几声，声音中透着无力，那绝对是心虚的表现，“你喊我有什么事？”
“喔，还是软清月的。”钟离把自己手机往朝暮那边推了推，脸上笑意不在，恢复了一贯的冷冽，“软清月把你的大纲全部发到网上了。”
“啊……”朝暮先是呆了一下，然后目光中满是“软清月神经病吧”的嘲讽。
拿起钟离手机划了几下，界面停留在某个微博账户的截图，截图内容是一个小时前软清月账户发的微博。
朝暮发的三万字大纲原文，一万字人设全部被软清月发到了微博正文上，不止是朝暮的《暗夜之眼》，还有软清月手上其他三个作家的大纲和原文全部都发出来了。
软清月一共偷了四份大纲，而在许明眸的追查下，一月被软清月拜访的七个作家全部帮忙站出来给出软清月一月的行踪轨迹。
软清月这是直接鱼死网破。
“好了，你说邹兴国本来还在花钱替软清月请律师，现在软清月自己找死，谁也救不了她了。”
“事情发酵前，微博那边已经出手删掉软清月的微博内容，但是还是晚了一步。我刚刚也在尽力删除网友保存的截图，但是互联网的传播太快，删不完。”钟离一边说，手指一边在键盘上敲打。
朝暮现在知道了，原来钟离刚刚在忙着帮她删微博。
“不用忙了。”朝暮吐出一口气，“大纲泄露就泄露了，这本不写就是了。”
钟离听到朝暮的话，本来快速飞舞的手指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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