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她躲在被窝里给他发微信。
春暖花开：【睡了吗?】
飞行员：【才几点就希望我睡了？】
春暖花开：【今天忙什么了？】
飞行员：【今天去学校了。对不起。】
她的心一跳，发了一行字：【对不起什么？】
飞行员：【没有去找你……】
春暖花开：【你觉得我是个很粘人的女朋友吗？】
飞行员：【一点也不，你给了我很大的自由。】
事实上除了周五的两次约会，他们甚至连周末都没有约会过。平日也只有晚上会在微信上闲聊两句。
春暖花开：【那你今天为什么又不理我？】没来找她也就算了，碰到了打个招呼都不行？
飞行员：【对不起。今天正好有同学在，不方便嘛。】
春暖花开：【为什么同学在会不方便?打个招呼而已……】
飞行员：【你知道的，马上就要论文答辩了，我的导师对我要求很严格的。若是有些风吹草动，解释起来比较麻烦……】
她皱了皱眉，风吹草动？解释？谈个恋爱要向谁解释？
他又发来一行字：【上次不是说了吗？在学校里看见我不要理我。我在学校的时候是个蛇精病。】
她一下没忍住笑开，那一丝阴霾一扫而光：【不要破坏我心目中蛇精的良好形象好么？你和蛇精哪里像了？】
飞行员：【脑子像。】
春暖花开：【哈哈。你知道蛇精脑子里成日在想什么？】
飞行员：【在想蛇精病应该想的事情啊。】
她笑了一阵，又问，【你不在学校的时候都忙什么？】
飞行员：【忙着写论文啊！】
春暖花开：【周末也是？】
飞行员：【周末正清静无人扰，恰是写论文的最佳时间。】
她想了想问：【你的意思是平日里有人扰？说的不会是我吧？】
飞行员：【怎么会？我平日里还要帮爸妈打理一些公司的事情……自然骚扰我的人多一些。】
原来如此。
他又问，【怎么了？周末想约会？】
春暖花开：【这个周日不是正好是平安夜么？】
飞行员：【……我过得连日子都没有概念了。我排一下手头的工作，争取我们能有个愉快的周末！】
只是周末么？
她有些烦燥起来，其实圣诞假期有两周假。
但也没多问，只约定了周五去游泳。其余事到时再说。
没想到周五的时候，他说下周三得出差到内地，算算还有四天的假。，她实在意外。因为她一直觉得他很忙，忙到出乎她的想象。
所以一直到中午吃饭的时间过去，她才稍稍有了一点约会的真实感。
于是在海洋馆的时候，她特意多拍了几张两人的合影，免得某日在学校碰到他又被明晃晃地无视了。
很快她就发现，他是不爱拍照的，每每都要她撒娇带哄骗地拉他过来，才能乖乖站好给她自拍合影。
有几次拍完了她还高兴地发到了朋友圈。
秦月立马就点了赞，还酸酸地问，“你这样秀恩爱，你妈造吗？”
吃中饭的时候林启正在手机上翻了翻，她便立刻收到他的点赞，看他的神情并没有不悦，心里充满了开心。
一天的行程忙碌而充实。他们最后吃完晚饭看了一场电影出来时，已经是华灯初上。
出门时经过一个新建的喷泉，喷泉后面是灯饰的海豚造型，富丽堂皇。那喷泉的水花在灯光的投射下显得很是漂亮，地上一颗一颗小小圆圆的明亮的地灯，在地上铺成随机的形状，像天上的繁星一样。
林启正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颜菁眼前一亮，“来给我拍张照吧。”
她站到了喷泉的边缘。
水花就溅在脚边，地面上一个很浅很浅的水池。
他笑望着她，眼神温柔，举起了手机给她拍照。
她拍完了还不罢休，娇嗔着道，“你也来拍吧？”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站在她的右边，左手举起手机调成了自拍模式。
她紧紧地抱住了他右边的胳膊，笑靥如花。
突然她猛地想起来，“等一下，还是用我的手机吧？”她要继续发朋友圈。
她也没等旁边的人答应，把肩上的包包取下来，翻找手机。
这时她突然感觉一股冲力自右边而来，紧接着眼前一个人影一闪而过。原本她就只是站在水池那薄薄的边沿，虽然矮得离地面只有一寸多高，但是她的脚下受力是极不均匀的。她的手又正好一手拿包一手伸进包里，这么一撞，她连个反应都来不及，手上根本就来不及借力，直接就往后倒去。然后她眼睁睁看着他的手伸过来，但她的手反射性从包里抽出来却差那么一点才能拉住他的手。
那个瞬间像一个噩梦。
只听得哗的一声巨响，她悲催地掉进了池里。
周围的人过来围观……
多么美好的一天，竟然以这种方式作为结局……
身下的冰冷池水从脖领处渐渐透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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