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有点应急处置能力，只是明明很内心高傲的，却硬生生地放下姿态。”殷华满意地点点头，他全程观察了莉雅与王绮的这次会面。
殷明低沉了一下：“他总给我种在下很大一盘棋的感觉。”
殷华并不将这事放在心上：“他在故作深邃，他那个年级会这样也很正常。谁还没个自我意识过剩的时候。他脑子里有点东西，不过很混乱。只是我们不知道他的过去，仅仅这一点，便足够让我们警惕了。”他还有更多要处理的，“不知不觉，今年快过去了啊。我会去巡视一趟南北方，艾克洛索的事情，你优先处理。小容还有几个地方需要去一趟，今年肯定回不来了。”
涂钦容在两个月前开始对外国的各大家族进行例行访问，顺便调查一下各方敌人都分数哪些势力。
“北方很危险的，眼前的敌人就在北方。”殷明担忧地说。
“最好这次能让他们轻举妄动，我们就差个发动战争的理由了。这次抓捕的一百多人中，也就不到一半是本源教徒，敌人的势力还很大，我准备着将冲突摆到明面上来，这样我们更容易对付。”
*
中午之前，王绮又回到他的工作中，戴着头罩，为果实削皮以及挑选蔬菜等将妨碍口感和低食用价值的部分去除，同时思考着莉雅的一举一动有没有什么深意，毕竟莫名其妙得罪的人实在太多了，比如利张。
而莉雅在最后时刻态度突然转变也令他措手不及，明明已经将姿态放得足够低了，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呢？
“啊！”王绮发出一声惨叫，小刀一不留神嵌入手指肚的肉中。
“你这家伙怎么这么容易出问题！”晗忍不住抱怨。
“抱歉。”王绮看着伤口，略不知所措，该去哪儿包扎？好像从来没考虑过。
王绮试着将伤口放入口中，据说唾液有加快伤口恢复的作用，反正都是依靠不死之身回复，走一遍形式就行了。
“喂，你想做什么呢？”雪晴不愉快地盯着王绮意义不明地动作。
大约他受莉雅的影响太深了。
“过来，我是魔法师啊，日常的治疗我当然会。”雪晴一把抓过王绮的手指，右手停留在伤口上方，低声吟唱:“「血液流通之所必将畅通」。”
灰白色的光芒闪烁一阵，指尖一阵冰冷，当雪晴拿开手时，伤口已经顺利愈合，只留下一道疤痕和未干的点点血迹，但手指僵硬触觉迟钝。
“这个治疗会让你轻微虚弱一会，你倒是小心些啊。”
王绮也是心里苦啊:“为什么没有用来削皮的魔法啊。”
“我研究过，可效率太低。主要是各种果实表皮差距太大了，而且表面不平整，当然，精确度高的魔法师依旧可以准确清除，但我们用不了啊。”
听雪晴一句“研究过”倒是让王绮一愣，她毕竟是魔法师，而且是具有战斗能力的生活魔法师，这么说来这个城堡里可能没有简单人物啊，比如身边的另一位说不定也是……
另一位是精灵啊，他突然有很多问题要问:“晗，你是在哪里出生的？”
正在烧水的晗先一愣:“你问这个做什么？我从记事起就在这里了，你如果想问精灵幼儿园里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我从记事起就在这里长大，那是六十年前的事了吧。”
“六十年？！”王绮下巴差点掉下来，晗看起来也就人类十二岁的样子。
雪晴也说:“对啊，我是晗带的第三个学徒，就连殷华先生也是晗看着长大的呢。”
“嗯，按分类，我算是原生精灵吧，总之很值钱的那种。”晗若有所思地说:“三十年前好像值个几百万吧。”
晗能这样淡定地谈论她自己所值的金钱，王绮可以猜到接下来几个问题的答案了:“晗去买过精灵的肉食吗？”
“买过啊，怎么了，今天也有呢，那儿就是。”晗伸手指了指案板上已经串起来准备烧烤的肉食，“刚切下来的，新鲜的。”
“你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吗？特别是它们被切下来的时候？”
“特别的感觉，要什么感觉算特别啊？”晗天真地问。
王绮忍住那种怪怪的感觉说:“你说过，你经常与殷华先生同桌进餐。”
“对啊，从他们刚那么一点的时候就看着我，一起吃饭很正常啊。”
“那你有没有吃过精灵的肉制品？”
“吃过啊。”
“你没感觉？”
“你让我想起来我第一次吃的时候，那时候他们也在看我的感觉，我该有什么感觉？”晗疑惑地看着他。
王绮怀疑这与他被问起“你为什么姓王”这个问题的表情一模一样。
“那……你没想过你也有可能成那样？”王绮指了指串肉。
这似乎勾起了晗的回忆:“在五十前吧，经常有人说不听话就把我做成那样或者说我好好吃让他咬一口，殷捷也就是华他爷爷小时候还往我身上撒过调味粉，那时候我还小所以很害怕，现在想想，谁小时候没被说过不听话就把你扔到奴隶堆里？已经很久没听过这些话了呢。殷捷也已经隐居了吧，当初他还挺舍不得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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