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菁菁被他的目光吓倒了，条件反射地点了下头。
白锦权对沈沐曦的印象已经差到极点。
现在从凶杀案现场的证据来看，第一嫌疑人就是她。
虽然杀得人可能是他们一直追捕的银发逃犯，但如此重的杀心，不得不让人怀疑她的目的。
“你们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表姐……”
白锦权眉头拧起，眼中带着怒气，“你表姐不是齐家少主吗？”
齐菁菁身子一颤，害怕地说：“那是嫡系堂姐……”
白锦权再次打量她片刻，厉声道：“过来录口供。”
齐菁菁被白锦权带去屋子的最里面。
这原本是个休息室，分为里外两个房间，但此时被改成一个临时审讯室。
“沈沐曦的真实武力值是什么？”
齐菁菁心里害怕极了，她从小到大都没被人这么严厉对待过。
“我……不知道……”
“她平日有没有异常举动？”
“没……没有……”
白锦权脸色板得极严，突然单手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怒目而视，“你最好老实回答，她现在涉嫌故意杀人——”
齐菁菁被吓得浑身一激灵，眼眶瞬间红了，强忍着害怕，“杀……杀人？不可能！你们搞错了，她不可能杀人……”
白锦权脸上露出一丝讥讽：“杀人犯怎么会在脸上写着？”
齐菁菁死死咬着嘴唇，使劲摇头，不相信地说：“她不是杀人犯……”
“命案现场，就她一个人在，而且死者打伤了她师妹，她自然怀恨不在心报复杀人……”
“不……不会的……”齐菁菁继续摇头，使劲攥着衣角，身子晃了几下。
白锦权脸上突然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向前微探着身子，凑到她耳旁，压低了一点声音，“你又了解她多少？沈沐曦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身体里藏着怪物，你们沈家的传言是真的……”
齐菁菁的眼睛蓦然睁大，像是吓傻一样。脸色苍白如纸，身子微微颤着。
白锦权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为了你的安全，以后还是离她远点吧！”
***
另一边，向武已经听完沈沐曦的所有口供。
眉头紧锁，一脸沉思。
沈沐曦的口供并不利于她，现场没有监控，死者死亡时间较短，身上还有齐家少主的飞镖，怎么看都像沈沐曦故意杀人后，为自己找的借口。
这时，门外传来属下的声音：“总队，穆顾问来了。”
向武心下一紧，看了眼沈沐曦，直接站起身向外走去。
门外站着一道修长的身影，身上还穿着实验室里的白大褂。
因为明山和穆白的关系，沈沐曦并不没有戴上手铐。
穆白径直走近，抬手摸了下她的头发，“有受伤吗？”
沈沐曦摇了下头。
穆白神色蓦然一松，拉起她的手准备离开，却被向武拦住去路，“穆少主，她还不能走。”
穆白神色渐冷，“这事，我会查清。”
“可是总局那边下令，这个案件您不能参与。”向武硬着头皮回道。
穆白身子一顿，目光冷如冰霜，冷声道：“你确定？再耽搁，凶手就跑了。”
向武眼里闪过一道喜色，“您知道凶手是谁了？”
穆白看了眼沈沐曦，淡淡地说：“沐曦知道。”
沈沐曦一愣，随即点了下头，“我打伤了他，他身体里有我的势。”
向武脸色微变，眼中带着犹豫。
修武者体内被打进别人的“势”是件很危险的事，如果实力不如自己，自己的“势”会直接绞杀掉那道“势”，但如果实力不如人，轻则受内伤或被废掉一身功夫，重则死。
所以高阶修武者也可以用“势”控制一些低阶修武者，并通过某些手段找到人。
这个小姑娘的实力确实是高阶武者，当年爆发时的武力值就已经达到大武宗了。
况且，他本身很信任穆家人，自然也相信穆白的人品。
向武咬了咬牙，“你确定能找到凶手？”
沈沐曦点了点头。
向武目光一凛，“看在穆少主的面上，我给你这个机会。”
豁出去了，大不了引咎辞职。
沈沐曦又点了点头。
她重新带着他们回到齐潇潇受伤的地方。
向武有些诧异，自证清白不应该回到命案现场吗？怎么来这了？
“这里有什么不妥吗？”
沈沐曦指了下大叶黄杨枝叶上残留的血迹，“这不是面具男的血迹。”
向武脸色一惊，“怎么说？”
他们确实已经检验这个血迹的DNA，并且证明这个血迹是死者的。否则白锦权也不会上报总局，申请不让穆白插手案件。
“他的实力与我相当，就算在高速逃跑的情况下也可以不让飞镖近身。”
“你怎么知道？”
“他是武王。”
这句话如炸弹一般，炸得向武的大脑一片空白。
“你……你说什么？”
“武王可以隔空打出势，自然可以控制势护在身体外，那飞镖进不了他的身。”沈沐曦脸色平静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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