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向前扑的身子顿住了，似乎不敢相信地看向穆白的方向。
沈沐曦快步而去，站他的身后看电脑里的资料。
里面有不少关于四十年前A计划的研究内容，而这位领主就是当年逃走的26名超级战士之一。
“这是什么？”沈沐曦第一次看到A计划，拦住了穆白想要关上资料的手。
她的神色异常认真，嘴唇抿得很紧，指尖的冰冷顺着穆白的手传到心里。
他反手攥住了她的手，轻声道：“这是四十年前的事，跟你没有关系。”
这时，后面的女人突然恍然大悟，大声道：“原来是余孽的孩子啊！怪不得天赋这么高……”
沈沐曦回头，就见那女人坐在地上，脸上带着神秘莫测的表情，“小姑娘，你是不是运动神经异于常人，不压制住就会失控？”
沈沐曦身子一顿，但旁边的穆白淡淡地回：“不是……”
女人根本不信，指了下眼睛，“小伙子，我眼睛虽瞎，但心不瞎。当年我们做过遗传假设，超级战士虽然很难有子嗣，但一旦受孕成功，孩子会百分之百继承她的能力，天赋和能力会比一代更加恐怖。而且返祖率高达50%，已经具备成神的标准。”
女人说到这里，脸上迸发出异常兴奋的表情，“小姑娘，你带我出去，我能让你成为至高无上的神，还能让你即使激活返祖基因也不会失去理智……”
这话直击沈沐曦内心，身子颤了一下。
穆白看着沈沐曦低着头不说话，立即站起身将她搂进怀里，目光冷冷地看向地上的女人。
“让她变成人格分裂么？你们的失败品现在正在国际监狱。”
女人一愣，随后大笑道：“他本身就不够标准。这世上恐怕只有二代成活的孩子才可以。没想到有生之年，我还能见证完美体诞生……”
女人似乎神志开始发疯，不停地大笑。
穆白伸手捂住了沈沐曦的一只耳朵，低声在她耳边说：“她疯了，别信她的话。”
“小姑娘，我当年看过杨教授的实验笔记，里面记录了A计划开发人体潜力的最佳状态。你现在只开发了50%的潜力。等开发到100%，你就是这世上的神。”
女人继续出声诱惑沈沐曦，像是笃定她会答应自己的条件。
“β阻断蛋白在C-3基因上会有几种变化？”穆白突然打断了她的话。
女人身子一顿，安静下来，脸上带着思索，像是在回忆某个实验步骤，“几种变化……老师当年写了几种……”
但是她发现自己竟然记不清了，使劲捂着脑袋，发疯似的大喊大叫。
沈沐曦的耳边再次传来穆白的声音：“你看，她都记不清了，怎么帮你？”
穆白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拉着她坐下，“沐曦，用一下你的手表。”
两人重新坐在电脑前，拷贝实验室里的全部资料。
后面的女人在发疯后，终于安静了下来，像是耗费了身体里的全部精力，蜷缩着身子。
她的眼睛有些呆愣，嘴里突然哼起一首曲子。
沈沐曦突然回头，诧异地看了她片刻，再次站起身，转身奔向她，捏着她的肩膀问：“你怎么会哼这首歌？”
女人没理她，继续哼唱着，眼里流出了泪水，似乎很伤心。
“沐曦，这首歌有什么问题吗？”穆白走了过来。
沈沐曦转过头，眼底带着某些情绪说：“我妈妈唱过……”
地上的女人，四肢上绑的链子很长，从营养修复舱出来，是可以去对面的玻璃隔间里。
沈沐曦立即站起身往那个隔间走去。
里面收拾得很干净，有浴室和厕所。
一张不大的单人床，有几身衣服放在旁边的柜子上。
枕旁放了几本生物相关的书，书的最上面是一块怀表。
沈沐曦拿起怀表，就见表身刻着一个“杨”字。
打开怀表，里面有一张年轻男人的照片。长相很帅气，眉眼间透着精干。
“穆哥，你认识他吗？”
穆白端详了片刻，看向女人，“你是杨家人？”
话音刚落，女人的身子突然颤了一下，激动地站起身，“你们拿了什么？”
她挣扎地要过来，但是铁链的束缚让她无法靠近电脑桌。
“你叫什么？”穆白将怀表扔给她。
女人紧紧地攥着怀表，慌张的神色像是找到了依靠。
“很久没有人问我这个问题了。”
她突然笑了起来，笑容里带着悲凉。
穆白猜测她可能是杨教授的家人，转头看了眼沈沐曦，语气平淡地对女人说：“我可以救你出去，但是你要先在这里再待两天。”
女人不敢相信地看他，银色的瞳孔似乎亮了一些，“你真带我出去？”
“会带你回华国。”
***
两人将实验室里的资料全部拷走后，准备往外走。
女人对着他们的背影说：“我说的成神不是疯话。当初杨教授已经找到极限开发潜力，又能抑制返祖基因的方法。可惜杨家那些目光短浅的人竟然害死了他，真是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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