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余那暧昧的眼神盯得纪向暖心里毛毛的。
“老师，你来这有地方住吗？”
不过很显然，她这句话等于白问。
“嗯，我在这有套房子，卖了好几年了都没卖掉，所以还算有地方呆。”
吴余耸了耸肩。
最后，纪向暖决定去帮吴余收拾一下房子，因为有三四年都没来了，想想里面肯定也不能住人了。
那是一套在市郊的单身公寓。
听吴余说，那是在她拿到第一笔不菲的设计费后，贷款买下来的。
等到了地方，纪向暖才算知道为什么这房子卖不出去了。
跟着吴余进了门，拉开窗帘的那一瞬，灰尘也扑面而来。
纪向暖伸手扇了扇眼前的灰，皱眉道：“老师…”
“哎，说多少遍了，叫老大才对，老师多显老呀。”吴余的关注点始终跟她不在一个频道上。
心里表示无奈的纪向暖干脆不理她，继续跟她说：“老师，你这房子，就算是卖一百年，也不可能卖出去的。”
“怎么了？这挺好的呀。”
纪向暖环视了一圈，黑色的窗帘，客厅放了一张大茶几。
被彩色的颜料以泼墨的方式沾染着墙壁，正下方还放了一具挂着布料的人模。
另一边，画架和用剩的画具孤零零地躺在墙角，上面还有未完成的一幅作品。
“人家知道的你是搞艺术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凶杀现场呢！”
要是胆小的进来看房子，光线暗点的情况下都要被吓出心脏病来。
“嗯，所以不卖了，我还是自己留着算了。”
虽然里面有她不想面对的回忆。
“来吧，整理一下。”
纪向暖走进厨房，想找找看有什么能用来清扫的东西。
——
等两人满头是汗的忙完，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了。
吴余身上那条很有型的红裙子，此刻也蒙上了一层灰，而脚上的高跟鞋老早就不知道脱到哪里去了。
“嗨，早知道穿简洁的衣服了，本来想去帮你砸场子的，结果跑来当了清洁工。”
擦了把汗，吴余脸上都是后悔。
这件衣服可是自己前阵子突发奇想做出来的，可合胃口了。
纪向暖：砸场子……
走了一个青姨，来了一个吴余，两个人的火爆脾气就好像是亲姐妹一样。
商量着出去吃了顿饭，又陪着堪称购物狂的吴余逛街逛到天黑，纪向暖才回了家。
冲了个澡准备休息，就听见手机铃声响起。
“陆先生，你是在我身上装了监控吗？”
接通电话，纪向暖窝进被子里，满脸幸福地舒出一口气，才开了口。
这男人，感觉每天打电话来的时间像是算好一样。
“暖暖，这叫心有灵犀。”
电话那头，陆江黎坐在电脑前，听着女孩柔糯的声音，脸上挂上了一抹清浅的笑意。
这笨丫头在黎居住了半年，生物钟自己早就记得一清二楚了。
“老师是你叫来的吗？”
吴余的突然到来，纪向暖觉得肯定就是陆江黎吩咐的，要不基本上算得上是工作狂的吴余，不会想不开翘班跑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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