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拍卖公司经理打来的。
田欣芳一接通，那边就慌里慌张地汇报道：“老夫人，不好了不好了，文物局带了鉴定专家来店里，说我们的古玩是盗墓赃物！”
盗墓赃物！
田欣芳心里咯噔一下，手机差点滑出去，“我马上到公司，你先把人稳住。”
挂了电话，田欣芳一边催司机开快点，一边给黄市长打电话。
黄市长那边接通，田欣芳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劈头盖脸地臭骂了一顿。
“市长，令千金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到现在你还敢睁眼说瞎话！田欣芳，你以后好自为之吧。”
田欣芳恼怒地一顿捶座椅。
这一切肯定都是兰芸搞的鬼。
臭丫头，我跟你势不两立！
田欣芳前脚刚到公司，兰芸后脚也走了进去。
田欣芳见人就火冒三丈，“臭丫头，你什么意思？想搞我？！”
兰芸抿唇轻轻一笑，“搞的就是你。”
“你……”田欣芳抄过边上的花瓶要砸过去。
这时，程鹏跟池鑫走了进来。
没了市长做靠山，这市高官她更不能得罪。
有些狼狈地把花瓶放了回去。
程鹏看向田欣芳，面无表情的样子，很有威严，“田老太，得罪了。”
“书记，我们店里的货源都很正规，您可以派人去查的。”拍卖公司能做到今天，她费了不少心血，可不想就这么毁于一旦。
“放心，所以我请来了香港收藏界泰斗，他会配合鉴定专家做出最公正的判定。”
“书记……”田欣芳还想说什么，但程鹏根本不想听，甩了袖子跟兰芸坐到边上等结果。
男人跟她气势汹汹，但和臭丫头说话却满面笑意，一副可善可亲的样子。
田欣芳是越看越生气，脸都绿成一道光。
鉴定专家跟池鑫正在查看店里的瓷器，指着一个元青瓷不住地交换意见。
而那个元青瓷，也确实刚从土里出来没多久。
但这些东西，那个古董商不沾染一点，只要把关系打理好了，就不会有人查到头上。
都是行内的潜规则。
田欣芳狠狠地瞪向兰芸，臭丫头，你要搞死我啊！
她决定先下手为强，和声和气地解释道：“这个元青瓷是从卖家手里收回来的，我们的工作人员没有各位有眼力，或许赝品什么能够看出来，但要一眼认出是盗墓赃物，对于他们来说，确实有点困难。”
兰芸冷笑。
这么快就想把责任推给别人？
想得美！
“田老太，别挣扎了，你以为文物局声势浩『荡』地来查店，是空『穴』来风无凭无据吗？”
田欣芳有不好预感，眉心拧成一团，“你还有什么证据？”
兰芸慵懒地靠着沙发，笑盈盈地看着她，“李家村瓷窑。”
简单的五个字，却瞬时抽走了田欣芳所有的力气。
她有些站不稳，旁边的工作人员去扶她。
她一把将人推开，凶狠地瞪着兰芸，“你……兰芸，你太狠了！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奶』『奶』啊！”
兰芸讥讽一笑，“『奶』『奶』？事已至此，你想起自己是我『奶』『奶』了？告诉你，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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