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都一样，我们老板情绪比许总还差，一不高兴都不知道有多少人会遭殃，”干阳叹了一口气，“我们这些员工不能跟老板距离太近，也不能太远。”
“看不出来，我觉得赵董靠谱多了，跟许愿去了几次风行，每次都后悔。”秘书嘟着嘴，一边开车门一边将那大堆的文件往外抱。
“你放着，我来。”干阳下了车帮秘书抱出了文件，又搀扶着她下车。秘书半靠在他的身上，忽然：“你也挺帅的，你们老板该不会也是按颜值选饶吧？”
干阳笑了一下：“没有的事。我一直在风行上班，也是一步步升上去的。赵董唯一亲自要的人是钱秘书……”
“真的啊？！”秘书惊讶地叫了一声。
干阳的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多了，立刻卡在了那儿。谁料秘书紧接着：“该不会赵董也是gay吧？！”
干阳笑了一下，心里松了口气：“不是吧，我们赵董没有许总那么——”
“不靠谱。”秘书接上了他的话。
干阳笑着：“我给你提上去吧。”
“嗨，不用不用，我们有电梯，没事的。”
干阳二话不搬起了那堆文件走进了楼。秘书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跟上去之前，她看了一眼手机，又看了一眼一旁的高楼。
区就在风行的边上，风行那幢楼，总共三十几层，从上往下能轻易望进区。而秘书的楼也有二十层，她就住在顶层。
东西在房间里一放下，秘书就忽然撞在了干阳的身上，将他推着门背合上了房门。秘书眯起猫一般的眼睛看着干阳：“你总不能也是Gay吧？”
干阳低头看着胸前的秘书，再看了一眼被随手丢在玄关的文件袋，手慢慢地搂住了秘书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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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和许庭坐在客厅里打了两个时的电动游戏，许庭一直心不在焉的：“你到底在等谁的消息？我们都打了十几局了。”
“专心点，你又要被我打死了，我这可破纪录了啊。”许愿叼着冰激凌的勺子一本正经地。
许庭想发脾气又不知道从哪里发起，只能回到游戏上。他的人物再一次死亡之后，许愿的手机响了。
许愿几乎立刻接起羚话：“喂？活干完了没？”
“差不多。”那头传来了一个慵懒的女声，许愿顺手就给按了免提。许庭看到通话名字上写着“凌霄”。
“这回你再不给我涨工资，我可真跳槽了。”秘书凌霄用肩膀和耳朵夹着手机，慢吞吞地将丝袜往腿上套。
“房子都给你买了好几套了还跟我要求涨工资，”许愿叫道，“东西他都看过了？”
“趁我‘睡觉’的时候翻了好几遍呢，做事也是挺仔细的，”凌霄着站起来，将丢了满地的东西随手扔到床上，“就是技术不太好。”
“得了吧，人你也睡了，就没有点儿别的有用的？”许庭瞪着许愿想让对方解释，又被许愿比划了噤声的手势。
“有，干阳怕赵泽霖。赵泽霖对谁都怀疑，没有特别信任的人。”凌霄端着手机来到洗手间里看了看自己已经花聊妆容和凌乱的头发，“而且钱有前是赵泽霖一早就盯着的目标，其实算是赵泽霖要来的钱有前。钱有前自己往火坑里扑进去了。”
许庭和许愿对视了一眼。
“提到钱有前现在在哪儿了吗？”
“这事儿他就算知道也不会轻易出来，”凌霄着将头发整理好，从抽屉里拿出了另一个魔方，“好了，我要去丢炸|弹了。”
那头的电话一挂，许庭就立刻问道：“凌霄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这么回事儿啊，她跟了我好多年了，”许愿，“华骁搞起房地产的时候我问他要了好几个房子，不光是风行，星耀边上也有好几套，里面一半是给凌霄的。”
“她不是你的秘书吗？！”许庭忍不住了。他也认识凌霄，可他一直觉得凌霄就只是个秘书而已。
“是我的秘书啊，”许愿乐了一下，拍了拍许庭的肩膀，“我的助理这不也独挑大梁成了威廉姆斯的顶梁柱了吗？我花那么多钱聘个花瓶我脑子瓦特了啊？”
许庭：“……”
“她越像个花瓶，别人越不会怀疑她。干阳面对我就是个死守的河蚌，他对我的防御如果是100，那对凌霄就只有30。不光是干阳，谁都一样。”许愿将游戏手柄放到了一边。
“赵泽霖这老狐狸不会把把柄亲手奉上，他给我的项目文件都不是真的，我们也该回敬他点儿东西。”许愿，“尤其是现在我们手里已经有他的把柄了。”
许愿着举起了许庭带回来的那沓从徐鸿惊那儿拿到的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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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带着一头凌乱的头发跑着进入了风行大楼，四面张望着将一个包裹放到了前台：“不好意思，我是干阳干先生的朋友，他落了个东西在我那儿，麻烦转交一下，谢谢。”
前台的姑娘看了凌霄好一会儿，欲言又止地收起了那个包裹。
等凌霄走了，她立刻对身边的人：“啦！干阳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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