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倒也能理解一些，大概是觉得没有毕业，没脸面对昔日的同门吧。
柳泉也是不太懂人情世故，一个辍学的人，听到师哥的第一反应自然是排斥。
“这就难办了...找不到聂露，这条线索也就断了。”
“不急。”林轩说道：“我有个朋友说不定可以查到。”
“哦？”柳泉好奇道。
“我们先回去吧，我先把资料发给我的朋友。”
两个人回到实验室。
林轩所说的这个朋友自然就是陆舟。
陆舟收到了聂露的手机号码之后，立刻帮忙调查，傍晚就通过网络查到了聂露手机的IP地址。
“6啊！这么快就查到了？比城市护卫队都厉害！”林轩夸赞道。
“一般般吧。”
“......”
林轩查看了一下地址，并给柳泉发了过去。
“北城五街562号...”柳泉说道：“你确定么？”
“当然。”
林轩也明白柳泉什么意思，北城五街，那里是个偏僻的街区，是联盟即将重新规划的区域。
聂露...虽然家道中落，但也不至于住在那么偏僻的地方。
林轩和柳泉半信半疑，第二天来到北城五街。
“这里是真偏，车都开不进来！”柳泉道。
两个人下车后走了许久，周围全是平房，还有堆砌的木头之类的，和城市内的繁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北城五街562号...到底在哪里啊？”柳泉说道。
这里的街区很是落后，隔着好几十米才能看到一个牌号，上一次他们看到是534号，结果现在这边变成了570号。
中间的那些号不知道哪里去了。
“问一下吧。”林轩说道。
夏日炎炎，林轩擦了擦额头的汗。
飘浮泡泡也飘了起来，林轩身上的热量也让它不太舒服，但现在的温度貌似还到达它变身的阈值。
“你好？请问你知道...”柳泉来到旁边的一个修鞋处，问道。
修鞋的男子身穿一身灰蓝色的衬衫，上面有黑色的轮胎痕迹。
这里不只是修鞋，还有修车、修拉锁等多种服务。
男子蓝色黝黑，看上去有些苍老。
“北城五街562号要往哪边走？”柳泉问道。
男子一抬头。
和柳泉相视了片刻。
“你是...聂露师兄？”柳泉惊讶道。
聂露？那个人是聂露？
按照柳泉所言，聂露应该只比她大几岁，可眼前这个人...
细细一看也不是很老，只是没怎么大半，身上有些脏罢了。
林轩走了过去，站到阴凉处。
“泉师妹...”聂露急忙将脸转了回去：“不，我早就退学了，不要再叫我师兄了。”
“可是...”柳泉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被这些话堵得说不出口。
聂露手中的活继续做着。
林轩不理解，能到洛林大学读研的人，就算辍学了，也不至于混成这样子吧。
“昨天的电话是你打的吧。”聂露开口道。
“嗯...”柳泉应了一声。
“有什么事情么？”
“其实...”柳泉欲言又止。
本来她印象中，聂露应该会在哪个公司高就，或者去了哪个研究所。
她想以请教问题的方式来调查。
可是现在这副模样....
聂露这个状态，应该不会与异兽的事情相关。
“没什么事就走吧，”聂露赶人道。
林轩能理解这种心情，他现在的这种状态自然不想被以前认识的熟人看到。
“...就这样吧。”聂露又重复了一遍：“就这样吧...”
柳泉和林轩见状不知道干怎么办，但也没有走。
沉默了五六分钟，聂露开口问了一句：“老师...他还好吧。”
“嗯，他很好。”
“那就好...”聂露长舒了一口气。
又过了一会儿，聂露手上的事忙完了。
一个老人走过来将修好的鞋带走，并付了款。
“走吧，去我那里吧。”聂露起身道：“如果不嫌弃的话。”
“当然不会。”柳泉说道。
两个人跟着聂露走到一个胡同内，两侧摆着一些木头板子，都是老一辈人舍不得扔但又没什么用的东西。
“这位是...”聂露问道。
“是在实验室的学习的学弟。”柳泉介绍道。
“我叫林轩。”林轩伸出手道。
聂露想握手，但又缩了回去，他的手很脏。
走进聂露的房间，只有十平米左右。
屋内一张床，一张梳妆台，洗手的地方在外面，平房是有公共厕所的。
三个人只是坐下，屋内就显得很拥挤了。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么？”聂露问道。
“我们...”柳泉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林轩和柳泉都是情商不太高的人，不太会拐弯抹角。
既然基本确定了对方与异兽无关，不如直接直言。
“其实是最近...”
话音未落，外面传来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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