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深感寒心,那时的京墨寒深的眼眸里容不下任何东西,他就像一把剑,她无法拥抱的无情剑。
会不会有一天,他也会这样对她?
伤害到了,就杀掉?
杀手就注定无情吗?
那这些年的照顾,又是什么,都是假象,都是他太无聊了造出来的假象吗?
明明是脑袋里觉得难受,为何心这么痛?
练武场,套头的麻袋日晒雨淋已经破烂,缺口的草帽被风吹得滴溜溜地转,无头的傀儡像一具具尸体静静地矗立着,又像一个个观众,以乳为目窥探这世间的风云变化。
万年练完功,回到屋子,所有的屋子都找遍了,还是没有看见那两个人。
两个都走了?
不辞而别。
正好她不会做饭,所以她可以以“没饭吃”的理由出去,他们若是要质问她,她就可以倒打一耙。
京墨和冰阳一直以为自己没给钱的时候,另外一个就会给。其实,这种情况往往一个都没给。
所以,万年一直都很穷。
这回两人统一不给。
没给万年一分钱,他们就以为万年没钱了,跑不出去了吗?
万年想,她只要伸手,他们应该也会给。但,她不会伸手,做人还是要有尊严的,这女人还是要自己能养活自己。
别人的钱给不给,看别人心情。自己的钱怎么用,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全看自己决定。
安逸。
怪不得这么多人要存私房钱。
万年一身男装,一把剑,腰间挂着一把萧。
热闹的城市,喧嚣浮躁的人心,说书人惊堂木一拍,又是一段故事。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场景。
有一个青年坐在角落,絮絮叨叨的说着“郁郁青青,一世繁花似锦。”
“死芋子你不要烂花花了吗?”
她八岁的时候见过他,他也是坐在那个位置,说着这些话。那个时候,她没有记忆,只是独独觉得自己一定不要像他一样落魄颓废,少年眼里的江湖不是她要的江湖。
现在她十五六岁了,一晃差不多就十年过去了。少年变成了青年男子。
“客官,客官,你付的钱已经花光了。”
“小爷有钱,尽管把好酒给小爷我我上上来。”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青年醉醺醺拍出几个铜板,“花雕。”
“客官,这这不够呀!”
万年坐在座位上,给店小二使了半天眼色,眼睛都快抽筋了,也没引起对方的注意。
于是,店小二听到一声兵器重重放到桌子上,一看那客官眉目冷澈,这人一看就不好惹,立刻苦着脸,小跑过来就赔笑。
“客官,您还需要点什么?”
手指曲起不紧不慢点着桌面,“把那桌的钱算到我头上。”
店小二松了口气眉开眼笑:“好的,好的。”
“等等,如果他胡搅蛮缠,就把他给扔出去,不要打扰到我吃饭的雅兴。”
店小二一愣:“呵呵~好的,好的。”
六岁,她乞讨,他把所有的钱都给了她。
他帮过她,那她就回报他一回。
他现在这么颓废认命的样子,让人有些火大。
那时的他单纯中二,是烈眼的光,左手青梅,右手剑,兜里有钱,心中有自己的大道,意气风发……
大概十年前,他没有想到自己会是现在的模样吧。
就像她没想到她偷来了十年的安静。
到底是命运千转百回,愚弄了人。
夜,小雨,客栈。
万年打开窗户,透透风。
“吱——吱”窗户从里面推开,一大把头发就吊了下来,一根红底金锦绣祥云发带若隐若现,一股酒味飘了过来。
再往上是一个人头被黑发遮住了,一双手撩开发帘,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喂,是你请我喝酒的吧?”
万年伸手拉了拉竖着的头发,“嗯。”
嘿,挂得还挺稳的。
“你为何帮我?”
青年的眼神里多了沧桑和疲惫,仿若失去了鲜活水分的花。
万年淡淡道:“你帮过我。”
青年两手分别按住两边的衣裳,不让它们掉下来,“我向来记性不错,怎么不记得我帮过你。”
“大约是十年前,你给了一个小乞丐所有的钱。小乞丐将钱归还,却只拿了几个铜板。”
“好人有好报呀。死芋子,让她平时多做好事不做。”
青年抱怨着怀念着,眼睛下方有淡淡的青黑,似乎随时都要睡着的样子。
“时间到了,我要走了。”
万年眼前一花,那个人就像秋天树上的烂苹果,风一吹就掉到楼下去了。
朝下一看,青年拍拍身上的灰尘,好看又憔悴的面皮对她尴尬一笑,走到围墙边,大概酒没太醒,爬了几次墙,都落下来了。
纷乱嘈杂的脚步声,一行人举着灯笼,打着伞,正朝这边过来了。
唉。
青世繁华拿起一个酒葫芦,闷一口,助跑冲刺,后颈子一下就被人抓了起来,两只手赶紧拉住衣领,免得自己没有因为爬墙摔死反而被人好心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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