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阿素从怀里掏出了那张万民书，“这是村子里所有人签下到万民书，他们都可以作证聂觞就是赵真，他改名换姓抛弃生母，还背弃了当年与我的承诺！”
“后我来京城寻他，他却对我狠下杀手，还好我命大，这才逃过一劫！还望大理寺卿为我做主！”
大理寺卿招了招手，一旁的衙役便拿来了阿素手里的万民书，大理寺卿一一看过之后，便看向了一旁跪着的聂觞，问道：“聂觞你可有什么话想说？”
聂觞则是抬起头看向了一旁的阿素，随后冷笑了一声，说道：“我刚刚被南公瑾污蔑成了贪污罪，被罢官后，这个女人便出现再次诉告我，不就是觉得我如今没了官职，是个普通人，想要在污蔑我更加容易！”
“我依你的意思就是她在污蔑你，你并不承认是她的青梅竹马，也并不承认自己抛弃过生母，还有……改名换姓欺骗圣上？”大理寺卿问道。
“这一切都是瞎扯，聂觞就是聂觞，哪里来的什么赵真！每一年的状元都会有专人去查身份底细，那我真的如她所说改名换姓，难道皇上的人就查不出来吗！”
随后，聂觞直起了身子，扬起了下巴说道：“若她说的是真的，那这不就是在间接性的在打皇上的脸吗？”
“你不要跟我扯其他的，你究竟有没有改名换姓，做过这欺君大罪！”大理寺卿猛地拍了肃静板，说道。
聂觞不以为然的笑了一声，说道：“没有。”
“被告人又不承认你所说的这些，这个万民书不能够直接指了他的罪名，你可还有其他的证据？”大理寺卿问道。
阿素点了点头，说道：“有，这次我还从村子里带来了几个人，他们都可以指认聂觞就是赵真！”
“传人证！”
随后，几个穿着布衣的男男女女就走上了公堂，他们纷纷毁在了地上，眼睛里都透着对这公堂的害怕。
“你们可是宛城西村的村民？”
“回…回大人，我…我们…是……”
“呵……连话都说不利索，居然还找这种人来做伪证，想要指证我？”聂觞不屑地笑了笑。
刚才那个说话的男子闻声，便站起身朝着聂觞走了过去，看见聂觞的正脸后，惊奇地指聂觞说道：“诶，真的是赵真！我起先还不信呢，没想到真是你小子！”
聂觞白了眼他，“做戏做全套，一上来便指认，作伪证好歹找个专业点的吧。”
说着，聂觞转过头看向了阿素。
阿素却没有搭理他，只是默默地跪着。
“什么作伪证，我说赵小子，怎么着啊，现在辉煌腾达了，并不认叔叔我了呗？！是也对，毕竟你这种连亲生母亲都能抛弃的人，还谈什么！”
“闭上你的臭嘴，不要在这里狗叫！”聂觞说道。
“你说狗叫呢，你忘记了当年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再反过来骂长辈，你真是……”
那中年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大理寺卿拍响了肃静木，说道：“这里是公堂，不是你们争吵的地方！”
那个中年男人立马被吓到，连忙跪了下去。
见到人都老实下来后，大理寺卿便开始挨个询问，让他们挨个指认聂觞，他们都异口同声地说道：“他就是赵真！”
“胡说八道，要是我随便在大街上拉扯几个人，便指证她污蔑我，这种人证可信吗？”聂觞说道。
大理寺卿缓缓点头说道：“的确有道理，他们可以指认聂觞是赵真，这也存在可疑，不能够是直接证据，你可还有证据？”
阿素叹了口气，她敛下眸子先是沉默了下去。
聂觞脸上得意的笑容越发浓了，他以为阿素已经没招了。
“有，我还有人证！”阿素抬头说道。
聂觞愣了愣，一脸怪异的看着阿素，心里想着她怎么还可能会有人证在，最多无非就是西村的村民。
“谁？”
“赵真，也就是这位聂觞的生母。”阿素的话一出，聂觞还是没有管理好自己的表情，眼睛瞪大牛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阿素。
那很快他又恢复了正常，说道：“我的生母？我的生母早在十几年前便死了。”
“不知道你的母亲听见这句话会如何感想。”阿素淡淡地说道。
随后大理寺卿便宣来了赵母，赵母快步走了上来，跪在了聂觞的身旁，“民妇赵元氏拜见大理寺卿。”
“你可是赵真的母亲？”
“回大人的话，民妇正是赵真的母亲。”
“那你看看身旁这男子，他是不是赵真？”
赵母握紧了拳头，她缓缓抬起头看向的一旁的聂觞，在看清聂觞的脸时，她眼底浮现出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是…是…他就是我的儿子赵真！”赵母说话时，都不禁哽咽了起来。
“胡说八道！”在赵母说完那句话后，聂觞忽的就有些暴动了，他连忙远离了赵母。
“你不要在这里口出狂言，你可看清楚了，我究竟是不是赵真！你不要在这里听信了这个贱人的话，就可以胡乱指认我！”
赵母看着聂觞这么大的反应，眼泪唰唰唰的就落了下来。
“你就是我的儿啊，我养育了你十几年，我怎么可能会认错呢！”赵母想要去摸聂觞，却是被聂觞狠狠地推开了。
“难道她就能够证明吗，这年头，不是谁都可以做人证！”聂觞冷笑道。
这公堂上热闹，为在公堂外看热闹的人自然也热闹。
“这肯定是假的啊，那个老妇人怎么可能会是聂觞的亲生母亲呢，都说虎毒不食子，若是聂觞欺君的罪名坐实以后可是杀头的罪，天底下哪个母亲会舍得自己儿子去死的？”
“就是就是，这也太假了吧，怎么可能会有母亲出来指认自己的儿子！”
外面的风向大部分都是一致倒向了聂觞，毕竟这几天京城里的谣言四起，也是扰乱了许多人的想法，都觉得聂觞才是对的。
“前两次没有污蔑成功，这次还想来污蔑，还找来了这些不明身份的人来做人证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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