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担心夜灵，但天瞳实在没有办法放下眼前的事情。
夜灵离开后，他将视线转向林风，“这些应该是管理局的机密吧，就这样告诉我们？”
“你们已经不是局外人了，既然知道了Demon，那就要彻底把你们牵扯进来。”
“喂、喂……那我的意见呢？”
“你们都记住了，刚才那些话都是管理局的机密，请不要泄露给其他人，否则管理局会追究你们的责任。”
林风的话虽然是对着天瞳和天音说的，但是他的眼睛却只瞪着天瞳一个人。
看样子，天瞳是逃不掉了。
不过没关系。
本来他就是担心天音才调查Demon，既然林风默许了天瞳和夜灵的调查，那就要好好利用这个机会。
“你知道人类会变成Demon的原因吗？”天瞳问。
“要是知道的话，我们管理局就不用这么辛苦了。现在小月对我们而言，是一个宝贵的个体，她或许能让我们找到突破口。”
“希望吧，就不知道小月能不能恢复了……”
“我觉得不能，毕竟从来都没有过Demon能够变回人类的案列。
事实上，小月到现在都还能够维持住自己的人格和意识，已经是奇迹了。要知道，变成Demon的人类是没有自己的人格，它们不过是一些只知道破坏的怪物而已。”
说的也是呢。
无论是第一次遇见夜灵时的怪物，还是被困在学校里，交战的魔女和老头，它们都不过是一坨没有人格的烂泥罢了。
无法跟它们对话，也无法让它们停止破坏。人类一旦变成那样，就不能再被称为人类了，天瞳就算杀了它们也没有任何罪恶感。
但是，小月不同。
她还有自己的人格，她还是那个天瞳所熟知的女孩。她之所以能够维持自己的意识，完全靠的是人肉。
一旦停止了进食，那么小月会变成什么样子？这件事情，天瞳完全不敢去想。
如果那一天到来了，天瞳真的有勇气去杀死她吗？
“具体的，得让医生过来看看。”林风看了一下手机，“医生也差不多到了，你叫小月出来，我们要对她进行一次全面的检查。”
“我知道了。”
天瞳走上二楼。
虽然叫醒睡得正香的女孩子不太好，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直到天瞳的背影走远了，天音才把脑袋转向林风，“为什么不把小月带到支部？把她关在管理局，这样不是更安全吗？”
“话是这么说……不过你也知道，支部刚被摧毁，新修的建筑还不怎么完善，而且我信不过新军那些人！”
“新军……”
想起那伙人，天音就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林风嘱咐天音：“你也不能信任他们！虽然不知道新军用了什么手段，从中央那里得到了天海市的管辖权，但是莲业那伙人绝对是在策划着什么东西！”
“新军的目的是Demon？”
天海市真的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城市，这里没有什么宝贝，也没有什么灵场，硬要说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天音只能想到Demon。
“没错。”
林风点头。
“虽然不知道莲业他们在打什么主意，但是我总觉得新军跟Demon有关。光凭这一点，我就不能信任他们。”
“我会小心的。”
天音将林风的话牢记在心里。
天音知道，林风虽然严厉，但心地其实很好，工作的时候总是很照顾她。
“至于新军和支部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回去会处理的，你现在集中精力放在小月身上。”
林风用压低的声音，对天音说：
“虽然说小月可以帮助我们调查Demon，但你也别忘了，她是一个极为危险的怪物……真到那个时候，就毫不留情地杀了她！”
“但是，我哥他……”
“你要记住，你是管理局的执行官，请不要掺杂一些私人感情进去！”
“是。”
天音握紧拳头，她心里其实也很纠结吧。
天瞳把小月叫醒后，并告知了她现在的处境。
从今天起，小月不能离开这个别墅，必须要接受管理局的监视。小月没有提出任何异议，便坦然接受了。
医生检查过她的身体后，表示身体检查报告明天会出来。
等林风离开时，已经是凌晨四点。
熬夜到现在，睡意也差不多该到了。
天瞳洗完澡，趁着身体还残留着洗澡水的热度，躺在了床上。
刚关上灯没多久，大脑被沉重的睡意所淹没。
◇
“我说……”
“该起床了。”
“喂——！不许无视我！”
（好像有谁在叫我？）
顿时，一股刺痛钻进了大脑。
天瞳翻了个身，朦胧的睡眼中，看到一个女孩子正俯视着他。
因为视线太过朦胧的缘故，天瞳实在看不清她的脸。
“烦死啦！”
“你说什么！？”
“每天都这样……你是我老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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