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负伤的野兽，天瞳喘个不停，全身剧痛得仿佛要被撕裂一样。
他疲惫地撑起身子，从海滩上坐起来。然后，抬起脸，看向了旁边已经一动不动的女孩子。
江小琴扎起来的头发已经散开了，就连衣服也是破烂不堪。
正面挨了天瞳好几击杀招，她短时间内应该无法自由使唤身体。
“天，天瞳……？”
江小琴发出咻咻的呼吸声，她似乎恢复了意识。她的头微微转向这边，勉强睁开眼望着天瞳。
“为什么……你不杀了我？”
她以虚弱的声音询问道。
天瞳与小琴目光交会。胜利的感慨消失，也没有留下任何愤怒与悲伤。只残余着无尽的空虚。
小琴再度断断续续地低语：“杀了我吧……反正我也活不成了。”
江小琴是这运送任务的杀人犯。
天瞳打败了她，也就意味着江小琴会落入管理局的手中。
她杀了新军这么多人，犯下这样的重罪，管理局不可能轻易放过她的。
但是，天瞳拒绝了。
“我跟你战斗，并不是想杀了你，也不是出于什么正义想要把凶手逮捕归案……我只是想要知道，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你一定是有什么苦衷才做这些事情的吧？”
“为什么……你要这么相信我？”江小琴微微张大了眼睛，“我是一个杀了好多的人凶手，我还利用了你，说不定我还会欺骗你的。”
“既然是这样的话，你为什么在哭呢？”天瞳用悲伤的目光，注视着小琴，“为什么刚才战斗的时候，你要露出如此悲伤的表情？”
听到这句话以后，江小琴诧异的举起手，抚摸起自己的脸颊。手心上传来了湿热的触感，这是她的眼泪。
是刚才流下来的吗……不，说不定很早之前，她的眼泪就忍不住流下来了。
因为她太过专注于战斗的缘故，所以没有察觉到。
“好啦，别哭了。可以把你的事情告诉我吗？”
天瞳伸出手，温柔地抚摸起她的脑袋。在这一瞬间，如瀑布般的眼泪从她的眼睛里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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