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瞳没有理会身后的莲业。
从刚才开始，他就没有看过莲业一眼。
天瞳跪在地上，用双臂抱住夜灵。
“夜灵，你没事吧……”
这句话在说出口的那一瞬间，声音便戛然而止。
因为这种问题根本不需要去问──
看到浑身是血的夜灵，天瞳眼前的景色开始摇晃，就像要倒下来一般。
夜灵的手脚都有被割裂的地方，身上好几处的部位都被割下了肉。
夜灵的气息很微弱，简直就像是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从她身上滚滚流出的血将天瞳的衣服所染红。
天瞳没有在意。
就像是对待无可取代的宝物一般，就这样用双臂温柔的抱住夜灵。
自己的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流。
“天瞳……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望着天瞳的脸庞，夜灵笑了。她的眼睛也流下了泪水。
“对不起……”
除了道歉的话以外，天瞳也想不到该说什么。
纸人什么的根本无所谓了。
因为天瞳此刻相信，站在这里的自己是出于自己的意志。
身体和内心绝对不是借来的。
自己是发自内心的……喜欢着夜灵。
可是，这么重要的事情天瞳却没有察觉到。
他明明答应过，要跟夜灵一起走下去，要做夜灵的保护者。
可是，自己却抛弃了夜灵。
让夜灵受到这样的伤害。
想到这里……
天瞳将拳头握紧到流出血来。
将牙齿咬到咯呲作响。
自己的肩膀也止不住的颤抖着。
天瞳无法原谅自己。
更无法原谅那个伤害夜灵的人。
“稍微等我一下好吗，马上就会结束了。”
“嗯……”
这么安慰着她，夜灵轻轻点下头。
就这样，她在天瞳的怀抱中睡去了。
天瞳小心翼翼地把夜灵放在旁边，然后用力抓起剑，从地上站起来。
在那一瞬间，莲业感觉到一阵骨寒毛竖的杀气，朝自己身上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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