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司寒羽板起了脸。
徐颖，他从未招惹过。仅有的几回见面，还是徐毅要和他谈公事，却又因为陶晓月有事不便带着徐颖，他才和徐毅父女一起吃的饭。谁知道徐颖就……
“我只想知道事情真相。”林晓十分冷静。“徐毅任羽寒公司总经理已经有两年，一直表现良好。”
一席话挑动了司寒羽的神经，让他一阵火起。
“徐毅的个人能力掩盖不了他家人造成的负面影响。虽然徐颖会为调换货品的事受到应有的惩罚，但是他爱人陶晓月与舒涵已故母亲乔云渺的过节参和在里面，势必会影响我和舒家的关系。难道你希望我和舒蓝、乃至舒家，为了一个职业经理人而反目成仇？”
简短的描述具有极大的信息量。
林晓沉默片刻，方道，“反目成仇？已故？什么意思？”
司寒羽叹口气，站起身，一面在屋里来回踱步，一面徐徐把乔云渺不幸牺牲以及陶晓月当年状告乔云渺的事一一道与林晓。
林晓沉吟一许，“舒蓝没有和我提过。”
“陶晓月的事，他也是才知道，”司寒羽走到桌前，伸手关上抽屉，“舒老不愿轻易道他人是非。若非我如今跟他修习，他恐怕也不会说。”
“你在跟他修习？”林晓大为吃惊。
“是，目前我一切良好。顶多一年，我应该就能回部队了。”
“回部队？”林晓似依旧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你什么时候决定的？”
“前阵子。”司寒羽转身倚着书桌，“我目前在舒家住。”
“就为了修习？”林晓明显不相信司寒羽的说辞。
“那你以为？”司寒羽反问他。
林晓静默片刻，轻声问道，“是不是和涵丫头有关？”
司寒羽默不作声。
从他坚持撤换徐毅，到他看重和舒家的关系，直至他入住舒家，无疑不说明了一切。
“寒羽，你是觉得那小丫头好玩？”林晓道出了心中的揣测。
司寒羽一听，几乎要气得吐血。
他是那么随便的人？
还是他在众人心中一直是个玩世不恭的形象？
可他并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如果坚持和岳灵订婚算的话，那也仅有一次！
他忍不住想起了舒涵之前对他的揶揄，想起了他父亲的警告，心有些烦躁不安。
“你不会是认真的吧？”林晓的语气变得凝重。“涵丫头比你小太多，而且她打一出生就订了亲。舒蓝应该告诉你了。”
“小丫头也算救过我，我待她好点不应该？”
“你心里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林晓带着几许揶揄，“舒蓝不知道吧？让他这个妹控知道你的想法，他非得跟你决斗？！”
司寒羽没好气地斥道，“你够了没？”
“没关系。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绝对支持你。对了，我回来住哪儿？”林晓语气轻松，带着几许调侃的意味，“要不，我也去舒家住？”
司寒羽黑了脸，立刻道，“给你在四季花园买了房。”
“为什么是四季花园？”林晓笑问道，“羽寒公司不是也有房产？”
“爱住不住？！”司寒羽的声音冷漠如冰。
“我一定要住，”林晓默了默，笑道，“哦，查到了，四季花园是鼎盛开发的！”
“你再唠叨，没人去机场接你！”
“寒羽，我发现你还真别扭？！”林晓笑道，“不过，也是，这事儿要是被小丫头知道了，估摸会把她吓得跑到九霄云外去。”
“如今，时局微妙。”司寒羽无心再与他闲扯，“你回来，我再跟你细谈。”
“包括小丫头的未婚夫？”林晓半玩笑半认真。
“目前，针对涵涵的人不少。你这些话回来就收敛了。”司寒羽沉声警告林晓。
林晓敛了嬉笑的态度，沉默片刻，幽幽问道，“我怎么觉得和当年我家的情况那么相似？”
“确实如此。”司寒羽语气变得冷凝。
“舒老，我很抱歉。”司寒羽愧疚不安。“是我大意了。”
他为司家出现这样的事感到羞耻。
舒万安面色平静如水。“你言重了。我本意也不过是希望司老能解开心结。”
司寒羽点点头，“我知道舒老并无他念。否则，您不会迟至今日才把它拿出来。”
“一直未能将玉环完璧归赵，也是我心中的遗憾。”舒万安叹道，“没想到竟然惹出这样的事端。”
“舒老不要这么说，”司寒羽言辞恳切地说道，“此事怪我。不过，我一定会揪出元凶，让舒老达成所愿。”
舒万安笑了笑，意有所指地说道，“你切莫因此为难。”
司寒羽不禁两颊微烫。
“你也莫要不安，”舒万安颇有感触地说道，“谁家没有一本难念的经？”
司寒羽了然他的心事，遂道，“乔爷爷身在商场，诸多不便，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会尽力多加留意和帮忙的。”
舒万安笑道，“谢谢你能有这份心。”
“舒老客气了。”接着，司寒羽便将徐毅即将卸任的事转告与舒万安。
舒万安沉吟一许，说道，“寒羽，徐毅与徐颖虽是父女，但究竟不同。一切你以大局为重。”
司寒羽迟疑一刻，说道，“徐毅卸任还有另一个原因——林晓要回来接管羽寒公司了。”
舒万安的眸光滞了滞，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舒老莫要担心，我断不会让当年的事重演。”
此句一语双关，既对林晓适用，舒涵也不例外。
舒万安沉缓地点点头。
司寒羽尽量轻松地说道，“林晓已经顺利毕业。”
林晨、林晓，也是舒万安看着长大的。当年的事发生后，舒万安非常痛心。在林晓出国留学这件事上，舒万安甚至亲自出面找到了乔浩生，让其帮忙疏通关系，以便林晓能进入M国最好的商科大学H大。
如今，林晓顺利毕业，也算是对舒万安最好的回馈。
舒万安的唇角微勾，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微笑。
“请进。”舒蓝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司寒羽推门而入，见舒蓝正埋首桌前，仔细地阅读着什么。“有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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