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华烨打断了迎宾的话，迎宾点点头退到一边。
顾羽跟着林华烨走进了国际大都会的大堂。
此时此刻，他被整个大堂的华丽装修给惊到了。
“壕…真的太壕了！简直壕无人性！”
顾羽心中无比感慨。
看着头顶光彩夺目的水晶吊灯，还有由整块顶级天然大理石铺就的地面，就连边边角角的墙缝都是用真金金丝填充的！
这大堂的装修价格，恐怕就已经是按亿来算了吧？
不愧是叫国际大都会，确实不负其名。
要知道魔都在国际上叫国际大都市，能在国际大都市开个国际大都会，背后经营者的能耐肯定在整个魔都也是数一数二的。
怪不得国际拍卖会会选在这里，也就这地方能撑的起一场竞价动不动就千万上亿的买卖吧？
大致扫了一眼大堂的装潢，顾羽就将目光收了起来。
自己可是受陈老爷子邀请来的。总不能摆出一副见识短浅的模样吧？
那就不光是丢自己的人了，还丢了老爷子的人。
走进长长的走廊，两边竟然每隔十米就摆放着一件古董。
从瓷器到字画，应有尽有。
让人就感觉走进了历史博物馆一般，纵使顾羽有黄金瞳也看的眼花缭乱。
放眼看去，这些古董竟然全部都是真品！
这国际大都会，真的太壕了！
不过想想也是，人家都能用弄金线镶墙缝了，根本就没必要摆些假古董博人眼球。
一路上，顾羽简直叹为观止。
“元金丝铁线哥窑瓶，虽然不是宋的，但是价格也不菲了。”
顾羽看到一盏造型精美，头窄肚宽的瓷器，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一旁的林华烨诧异的看了一眼身侧的顾羽。
从一走进走廊开始，他就将注意力放在顾羽的身上。
这藏宝廊里藏品众多，但凡是懂点鉴宝知识的人就会被这些藏品吸引去目光。
这也是他考量顾羽的一种方法。
毕竟他对于陈天说顾羽是一名水平极高的鉴宝大师还是抱着极大的怀疑心的。
主要是顾羽实在是太年轻了。
二十出头的样子，如果是鉴宝大师那岂不是从娘胎里就开始练就火眼金睛了？
所以他可以放慢了步子，想要借由这些藏品试一试顾羽。
他虽然只是陈天请来的叫价师，但是常年出入各种古董拍卖会，耳濡目染下还是学会了几手鉴宝的本事。
试一试顾羽还是可以的。
但顾羽显然没让他失望，从进去走廊的那一刻起，这顾羽就一直盯着那些藏品嘀嘀咕咕。
刚刚更是直接喊出了一件藏品的名字。
要知道，这些藏品可都是匿名展示的，能在路过的短短几秒内喊出准确的名字。
即使他林华烨已经提前看过一旁的鉴赏手册，也要站着回忆一会。
甚至有些藏品的名字，他放下鉴赏手册就已经忘记了。
而顾羽脱口而出，他也立刻想起了对应的藏品名称，绝无一点错误！
“这小子，怕是真有大本事。”
林华烨看着还在一旁嘀嘀咕咕，目不转睛盯着藏品的顾羽，心里也多了几分重视。
想想也是，这种事关重大的场合，陈天怎么可能随便请一个无知小辈参与？
哪怕是要培养后生的见识，陈天也应该带的是他那格外宠爱的孙女陈雏音才对！
“顾先生，到了，陈老先生已经在里面落座了，我们也尽快入席吧！”
林华烨对着拍卖会场的前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如果说之前他对顾羽只是客气性的交谈，而现在他用出请这个词就已经代表他将顾羽放到了和自己同等身份上。
他林华烨是谁？魔都首屈一指的叫价师。
当然，也叫委托竞买人。
陪同客户参与过的竞拍不下五百场，曾经完成过最后成交价比预估价还要低一半的宏伟战绩。
可能有人觉得就是举个牌子喊个价格，这种活谁都能干。
可实际上，拍卖中的竞价环节不仅是一场口水战，也是一场心理战。
一个好的委托竞买人，不仅可以看出拍卖师故意抬价，也能猜到竞拍者的竞拍心理。
以最少的钱拍下委托人最想要的东西。
所以不仅要口才好，还要懂心理学。
如果说顾羽是鉴宝大师，那今天他的身份就是竞价大师。
一左一右，为陈天这次的竞拍保驾护航。
但是今天，林华烨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因为他昨天晚上才知道陈天要竞拍的是什么。
十二生肖兽首！
已经被歪果仁牢牢的把握住了华夏人的民族心理，无不想着乘机捞上一大笔。
今天的竞拍，必然是他职业生涯以来，竞争最激烈的一次。
往小了说，他的背后是陈天的委托，往大了说，他的背后是全体华夏人热切期望的目光。
……
“小羽，来坐，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陈天看到顾羽，本来一直有些严肃的脸缓和了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一看到这小子，就自然而然的轻松了下来。
那种感觉就好像只要有顾羽在，就能帮他解决掉所有问题一样。
“林先生，您也请坐，今天的竞价可就全仰仗你了啊！”
将顾羽安顿在自己右手边，陈天又朝着林华烨招手。
林华烨一声不吭的坐到陈天左手边，眼睛却在扫视着大堂里已经落座的竞拍者们。
他在快速分析这些人的成分。
陈天直到他已经开始进入状态，就没有去打扰他。
顾羽的目光也在前面两排扫视。
其中有一大半的竞拍者都是歪果仁，就是不知道今天他们是为了什么而来。
为了蛇首？
那又不是他们国家的东西，竞拍干什么？
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集体抬价，他们想让竞拍蛇首的华夏人大出血！
只有巨大的利益才会让这些资本家抱成一团。
顾羽在打量那些歪果仁，那些歪果仁也在打量他。
歪果仁时不时朝他投来轻蔑的眼神，虽然在窃窃私语，但顾羽也能看到他们脸上的不屑。
估摸着就是在说什么他这么年轻能有什么本事之类的话吧。
不过顾羽也不在乎，他做好自己的事就行，至于歪果仁怎么想，那就让他们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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