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丹尼呢？”坐在出租车的后坐上，白小天轻松的问道。
“嗯，呃......丹尼，丹尼在联系海牙和芬洛的负责人。”罗伯特支支吾吾回答到。
“罗伯特我的好兄弟！”白小天直接把胳膊跨在了罗伯特的肩膀上，把身子凑了过去。“据我所知海牙和芬洛上个赛季在荷乙积分属于垫底的吧？”
“是吗？是哈，是哈！”罗伯特掏出一张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里叫苦不已。和白小天相比，自己反而像是一个被卖到欧洲来的亚洲人，白小天与自己说话的语气和风格简直和当地人没什么区别。
以往无论是亚裔人，非洲人还是南美人，每一个都在他的连番糊弄下训的服服帖帖的。可白小天不但非常了解他们的运营方式，甚至还不给自己钻漏子的机会。
“罗伯特我的好兄弟，不要这么早灰心嘛！你知道的，我来这里是踢球的，所以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我们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你说是不是？”
“是，是......”罗伯特叫苦不迭。在球探界混了这么多年了，都已经是老油条了。可到了白小天身上，这些经验全都化作浮云。原因无他，也是为自己的球探生涯赌一把而已。
罗伯特和丹尼与白小天签订的条约很简单，白小天将在荷甲冬歇期里以自由人进行转会，无论哪家荷甲一队给予白小天一个试训机会，罗伯特和丹尼就能收到一笔不菲的佣金。如果试训成功，白小天还要拿出全部的五个月的薪水给两人。
如果试训失败，条约也就此解除。
可如果没有一家荷甲一队给予白小天试训机会的话，两人必须为白小天找到一个荷乙一队的位置给白小天。如果连荷乙的位置都没有，那么两人就要赔偿白小天一大笔钱。这笔钱会让丹尼和罗伯特五年的努力付之东流。
“别那么悲观，要对自己的职业能力有信心，更要对你的“头牌”有信心，知道了吗？”说着白小天夸张的指了指自己。“说吧，格拉夫和格罗宁根什么情况？”
“格拉夫最近财政很紧，不打算在冬季买人。而且虽然打欧洲联赛无望，但是也不担心落入降级区。所以，所以......”
“罗伯特，你知道的。我不是很缺钱，只要格拉夫给我象征性的一欧元薪资我都可以接受的。我会用实力告诉大家，他们将会用百万倍的薪资留住我。所以，这不是理由。”
“那，那怎么能行？你这样的球员，怎么能只值一欧元？不行，我绝对不能答应！”罗伯特尖声反驳道，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为白小天感到不值还是为了他的报酬。
说起来，白小天算是罗伯特最后的激情与机会了。如果白小天不能在欧洲崭露头角，那他这个球探，也将彻底沦为“人贩子”。其实，不光球员会做梦，球探也一样。
“那格罗宁根呢？”白小天顺口一问。即使他不问，心里也有了一点数。
“格罗宁根那边我关系还算不错，他们倒是放出了口风可以试一试。不过，不过......”说到这里罗伯特又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还是接着说到，“不过他们似乎在预备队发现了一名天才，所以，所以对锋线上的人员并不是很看重。他们需要一个后腰，如果......”
说到最后，罗伯特也把声音降了下来。白小天防守端上的弱势，还是很明显的。
“天才啊！”白小天瘫在靠椅上，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没到中年就秃顶的大叔。郭达？还是郭达斯坦森？
“怎么说也得去试试不是么？”白小天轻松道。
“对，对，你应该去试试。凭你的实力在那里当主力也不为过！”罗伯特捧哏道。“那咱们什么时候去？”
白小天看了看日程，心中有了计较。“好不容易来一次阿姆斯特丹，这里就这一支球队，先在这里试试运气也不错！”
“什么？你的意思是？”罗伯特惊讶的长大了嘴，没想到白小天真有这样的胃口。
“在我的家乡有一句话，叫做“多撒网，广捞鱼。”人要有理想，万一成功了是不是呢？”白小天笑道。
“好，好吧，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罗伯特又擦了擦汗。
“后天吧，后天是上半轮倒数第二场比赛，咱们顺便也去现场看一看。”
“好，好的。”罗伯特拿出小记录本，翻了一个电话号码打了过去。“喂，对。对，两张阿贾克斯对费耶诺德的门票，嗯，好，送到弗赛尔酒店，谢谢。”
......
下车后，白小天掏出20欧元，递给了全程一句话没说，带着红白棒球帽闷头开车的司机。“不用找了！”
“三克油！”蓝白格子衬衫虽然被肚子撑的鼓鼓的，但是司机还是听懂了白小天的意思。看着白小天和罗伯特拿着行李远去的背影，格蓝胖一把拿出车子上的传呼机。
“喂喂，对，这里是萨姆。刚才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个亚洲人要来荷甲踢球，哈哈哈，还大言不惭的要去阿贾克斯自荐，哈哈哈，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多少年没出现这样搞笑的家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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