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斌一答应，洪国昌和临省卫生厅的人顿时就更急了。
他们立马朝沈炎跑了过来，想要说明情况。
但沈炎直接转身离去，而当他们想要冲上前阻拦沈炎之时，廖斌带了几个人把他们打了一顿。
一群养尊处优的人还是第一次遭受这样的待遇，立马气得牙痒痒。
“廖斌，你竟然敢对我们动手，谁给你的狗胆！”洪国昌怒骂道，“等我出去后，你等着被一撸到底吧！
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还怎么猖狂！”
廖斌双眉一挑，道：“我们做事，就是这样。
对了，你想收拾我，那也得出得去才行。”
“你什么意思？”临省的几个人面露惧色。
尽管他们的语气中很是不满，但他们已经有了怕了。
这沈炎和廖斌完全就不按常理出牌啊。
人家都是先礼后兵，这里人倒好，上来就是一顿王八拳乱锤，他们根本就没有好好谈过。
“以你们的智商能混到现在也是绝了，我什么意思你们还不明白？”廖斌冷笑道，“这个节骨眼你们跑来提审重大嫌疑犯。
你们不是同党就有鬼了。
放心吧，沈院长最公正了，他说你们有罪，你们基本是跑不了的。”
“胡说八道！”洪国昌道，“我们什么时候作奸犯科过，我是受了我家那口子的气才跑来走走后门的，这也不是什么大罪吧。”
“是吗？”廖斌笑了起来，“我不信。”
洪国昌见廖斌真的就是完全无法沟通，他也不硬撑了，求饶道：“这样，廖队长，我们知道错了。
您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怎么给你们机会？”廖斌道。
“我们之前选错了，其实我们是好人啊。”几个临省的卫生厅的领导道。
“跟法官说，看法官信不信你们。”廖斌笑了笑，面色突然一冷，“带走！”
洪国昌一众人身子一凉，立马喊叫了起来。
廖斌这种场面见多了，他径直离开了会议室，头也没回。
沈炎和燕如曦已经来到了办公大楼的门口，廖斌也追了出来。
他想问清楚一些，洪国昌他们的罪行，具体怎么宣扬。
之前在会议室里和沈炎一起唱双簧，那是他在随机应变，其实他也不知道怎么去给这些人定罪。
他虽然嘴上说得夸张，但这种事真没干过。
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从未先给任何人定过罪。
也就是他相信沈炎的人格，换其他人来叫他这么做，他即便是辞职也不会干。
“沈院长。”廖斌喊道。
沈炎停下脚步，问廖斌有什么事。
“沈院长，我想征求你的意见，具体怎么处理洪国昌这些人？现在我们没有证据给他们定罪，顶多拘留一两天就得放了。
他们既然派洪国昌来，肯定也有后手的。
要是到时候搞点舆论出来，说咱们以权谋私，公报私仇之类的，咱们也没处说理去。”
沈炎道：“不用担心，虽然没有证据，咱们这么做也有违程序正义，但特殊情况下特殊处理。
到时候他们搞舆论的话，就直接把张盛书和马成乾做的事给放出去。
届时自有公道。”
廖斌点了点头。
他虽然一直立志做个公正的好警察，但他并不迂腐。
程序正义的确重要，因为大方向上，会对人的权力进行封锁，大方向上，会更公正。
但也正因为程序正义，很多犯罪分子都借机逃脱了。
香江那边便很多这样的例子。
明明有些人犯了很重的罪，但只要他们死不承认，要是证据不充分，那就要判他们无罪释放。
这其实也是一个很大的漏洞。
在用很少人的利益去换取大多数人的公正。
从数字上来说，划算，一条命换一百条。
可是被舍弃的那个人就活该么？
卓玛被药王谷所害，只要没有药王谷的证据，那就只能让药王谷一直逍遥法外。
这就是程序正义的漏洞。
那卓玛的正义就活该得不到伸张吗？
他的妻子儿女就活该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廖斌虽然也不赞同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去把人先定罪，但他同时不得不承认，沈炎这次做的是对的。
张盛书害了多少人，马成乾是张盛书的上头，他们双手沾了多少家庭的血泪，这个时间点想来救他们两个的，要说跟他们没有同流合污，廖斌是不信的。
“廖队长，这次你估计得听沈炎的了。”燕如曦道。
廖斌点了点头，道：“好，我回头就去散播消息。”
沈炎想了想，心神一动，从廖斌身上撕下一块布料，在上面画了一道符印。
那符印之上没有字迹，只有一道道很是玄奥的纹印。
那纹印在普通人看来，是衣服花了，但在燕如曦这等人看来，一道道充沛的生机在流淌着。
不过很快，那生机又不见了。
她以为是消散了，回过神来发现，是沈炎用真气将其封印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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