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龙雪之恋
王大龙和白雪正式在一起了，他们的故事也从郊区，纠缠到了市里。白雪后来找了一家西南三环的酒店，做销售和财会，是的，她其实上学学的是财会专业。王大龙则在市里瞎混，已经换了两家酒店，都干不长久，最近听说跟上了一个XJ老板，做一个叫“虎符”的生意。
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费尔牧并不关心。但因为过往的共患难经历，他们的友情还在，把几个人维系在一块的，还是龙山温泉那点事。王大龙约费尔牧在北外后院的猫眼披萨见面，顺便等白雪下班。这是一家坐落在学校后院的西式简餐店，布置的很文艺，远看像是咖啡馆，里面人声鼎沸，满布着约会的学生。
因为北外旁边就是北理工，两个学校的男女比例正好互补，似乎天然就带着恋爱的机会。王大龙约在这里，一是因为离白雪工作的酒店比较近，一是为了方便看看美女，过过眼瘾。他虽然已经跟白雪感情稳定，两个人的关系也进入了平台期，但是脑满肠肥的王大龙，并不是省油的灯。他那双并不大的眼睛，滴溜溜一转，坏主意就会马上冒出来。
坐在“猫眼”披萨店，他们俩选了个靠窗的位置，陷在柔软的大沙发里，王大龙问费尔牧的近况。听到杂志社的过往，他两眼放光，充满了羡慕之情；但听到经营不善，又让他想起雁栖湖的遗憾；再听到车之星的生意，他直言费尔牧应该干不下去。
“车这东西，你首先得自己懂，然后才好去给别人推荐，然后才可能想着怎么把配件卖出去——如果你自己并不喜欢车，也不研究这些配件，那又怎么给别人做指导，怎么去卖公司那些货呢？”
王大龙说的直接，但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这也正是费尔牧最近愁闷的地方。
“我已经在补课了，最近在上网，查各种车的配置和改装，争取尽快上手。别净说我了，你最近怎么样？”
“我还行，跟一个做和田玉的老板瞎混。”
“你卖玉石吗？”
“不是，这个老板很会玩。卖玉石赚了钱，又投资开了一家新公司，现在主要做‘虎符’。”
“虎符是什么？”
“你看看，你还自称文化人。就是古代将军带兵打仗用的那个。”
“那个我知道，可是文物不能公开买卖吧。”
“不是文物，是工艺品，礼品。”
“哦，仿制虎符。”
“别说那么难听，是足金999的虎符，用金子做成虎符的样式，给那些老板或者生意人，送礼用的。”
“明白了，跟字画一个道理。”
“对，有些场合，不方便直接送钱——送这个就等于是送金子啊，还带着艺术性和文化气息。”
“这倒是，肯定比送钱好看。”
“有些老板也会买了自己放到办公室，当做摆件——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那你做什么？卖虎符给老板吗？”
“我啊，我是帮着老板卖东西给其他老板。”
“怎么帮？”
“说直白点，就是送货上门。”
“哦，明白了——原来你是人肉快递。”
“看你说的这么难听，没有我，他们怎么开拓外地客户？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敢走快递。”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白雪已经到了店里。披萨很快就上桌了，口味不错。三人有说有笑，不时望向窗外。窗外三三两两，有学生结伴而行。看着大家都有陪伴，费尔牧又想到了王小妍。自从上次怀柔一别，两人很长时间没再联系了。后来写东西时，他偶尔也会想起此前相处时的点滴过往。但毕竟覆水难收，也不可能再回到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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