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落幕
直升机内的另外三个人也都掏出了武器，时刻准备着与面前的家伙战斗。
忽然东南方向传来了沉稳浑厚的龙吟声，一个沐浴着火焰的影子从地面升空。
黑色的羽翼遮挡住了半个天空，坚硬光滑的鳞片，在云层里露出几百米长的身影。
那个伟岸的身躯以一种优雅的姿态穿梭在云海里，在方圆几千米的空间里展开了专属于王的领域。
昂热认出了另一个靠近的庞然大物是什么。
那是只存在于古代壁画图腾里才有的神魔，龙族文明至尊至德的存在。
事情的发展已经远远超出了想象，直升机里的人几乎被这场变故震慑住了，同时失去了言语。
楚子航一瞬间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但是又不是很确定。
昂热和上杉越则紧紧地握着武器，苍老的面容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恺撒更是直接忘记了自己还在驾驶着直升机，一时间松开了手，导致直升机急速往下坠落。
下一秒直升机被利爪勾住，金色的龙瞳出现在机舱的玻璃窗上，声音如洪钟般威严，“退后。”
“恺撒！”昂热大吼一声。
恺撒顿时惊醒，立刻猛得扑向操纵杆，直升机迅速撤离了战场。
在高空之中，那个黑色的龙形生物迎风而立，他的四肢孔武有力，锋利的骨骼突出在身体的表面，发出了轻微的爆响，极具力量感。
与之相比赫尔佐格就显得有些发育不良，像个畸形的小崽子。
“你好啊，赫尔佐格博士，多年不见别来无恙，你这个该死的小偷。这句话是有人托我转达的。”
赫尔佐格已经没有心思去管脱离战场的直升机，它在那双黄金瞳的注视之下感受到战栗，内心深处不由自主生出了一股难以控制的恐惧感。
它明明已经变得足够强大，却还会被另一个龙族所震慑。
它认得对方的气息，在曾经残存的圣骸的记忆里有对于这个气息的恐惧和喜悦。
这是专属于黑王的标记。
怎么可能？黑王明明已经消失了，为什么会出现在它的眼前。
赫尔佐格不甘心，它费尽心思花了十几年的时间去计划去筹谋，好不容易坐到了至尊之位。
结果还没有享受几分钟就被狠狠呼了一大耳光，打回了现实。
“不，不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应该存在的，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赫尔佐格压制着内心的恐惧，嘶声怒吼。
“你不是已经想到了吗？”路明非轻笑了一声，“就这么不愿意接受现实吗？”
“哥哥，你要理解人家年纪大了脑子就不好使了。”路鸣泽漂浮在半空中，微笑地伸手朝赫尔佐格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啊，现在这副样子比你原来丑陋多了。”
“你！你是......竟然是你！”赫尔佐格再次咆哮起来，声音显得有些惊慌，“我竟然没有发现！我怎么能错过了！想不到世界上真的有这样伟大的存在！”
“吵死了，我还赶时间速战速决。”路明非晃了晃脑袋，“请说出你最后的遗言，算是看在曾经相识一场的份上。”
“什么遗言？我绝对不会认输！”赫尔佐格忽然张嘴，震耳欲聋的吟唱声响起，空间里的元素在疯狂的聚集压缩，然后被凝结成一颗颗珠子猛得在路明非的面前爆炸。
这是赫尔佐格继承了白王的遗产之后，获得的使用高阶言灵的力量。
它模仿着青铜与火之王的言灵，朝路明非和路鸣泽攻击。
下一秒路明非打了个响指，冷冷吐出两个字，“取消。”
原本混乱的元素在他面前顷刻间变得乖顺无比，火焰直接消失殆尽，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接下来的一幕要是被卡塞尔学院的人看到一定会惊得下巴都掉地上。
赫尔佐格不断使用高阶言灵，几乎将四大君王的言灵都用了个遍。
而对应的依旧是路明非的“取消”两个字。
伴随着清脆的响指，冷淡的“取消”二字，将原本一场严肃认真的战斗变得滑稽起来。
赫尔佐格短短的时间里就连续释放了好几个高阶言灵，想要能通过这种方式为自己制造一个可以进攻的机会。
但是每一次都被轻描淡写的化解了，在这位黑王的面前，它的努力与挣扎显得特别可笑。
它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对方的强大是它不可战胜的，在对方的面前，自己就是一只能被碾碎的小蚂蚁。
既然如此它只能做最后的一搏。
赫尔佐格亮出了它最后的底牌，一股紫黑色的气息围绕在它的身上，原本洁白的鳞片变成了紫黑色，尖锐的牙齿上也沾染上了毒液。
这是它吸收了八岐大蛇带来的力量。
原本赫尔佐格是不屑吸收这股力量，但是现在已经到了生死一刻，只能将力量全部融合做最后的一搏。
“难怪我到处找不到八岐大蛇的踪迹，原来它早就和圣骸纠缠在了一起，然后被你消化了。”路明非恍然大悟，之前在戏院里看到的八岐大蛇原来就是平安京里的那条。
“废话少说，这可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力量，我就不信伤不到你。”
天空中乌云遮蔽，电闪雷鸣，云层间可以看到两个巨大的影子不停地碰撞在一起，每一次的撞击都导致周围的元素紊乱，还带出了丝丝的电光。
这就是王与王之间的死战，无所不用其极。
很快赫尔佐格的龙躯上就伤痕累累，反观路明非依旧神采奕奕。
“瞧瞧你现在的样子，龙不像龙，蛇不像蛇的。”路明非讽刺道，“一条蛇尾巴，不知所谓的东西。”
赫尔佐格缓缓喘息着，这是它融合了八岐大蛇的代价，龙和蛇的特征都在这副身躯上体现出来了，像是一个被临时拼接出来的怪物。
此刻的它再也没有刚刚飞出红井时的意气风发。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我已经成功了！”赫尔佐格不甘心地嘶吼着，它被路明非的气息锁定整个人无法动弹。
路明非的黄金瞳凝视着对方，“一切就到此为止，再见，赫尔佐格博士。”
耀眼又炽热的火焰在赫尔佐格的身上燃起，一点一点将它烧成了灰烬，被风吹散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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