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
“杨老！”
鹿城御鬼局的众人都围了上来。
杨凯双目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如林飞所说，他被夺去了一天的视力，以示他对窥探阴司的惩罚。
这一刻，杨凯的心神震荡。
刚才那庞大的虚影.....是什么？
如山岳一般，俯瞰着整个鹿城！
那就是神明的法相吗？
杨凯本以为，所谓的鹿城城隍，不过是一尊保护人类的帝级鬼物。如果自己足够诚心，或许能和城隍达成合作，庇佑龙国。
但这一刻，他发现自己错了，错的很离谱。
巨大法相，一句话就夺去他的目力。
这等手段，怎么可能是鬼物所拥有？
至于杨凯说的要和神明合作，简直是痴人说梦。
人类终究只能仰望神明！
杨凯是王级巅峰实力，人类最高战力。
体内的炁犹如大海一般汹涌，一拳可以把钢铁坦克轰成碎片。
但就是他这样的实力，不过是城隍爷的一个眼神，就让他直接丧失了视力。
人类在神明的面前，就如蝼蚁！
比萤火之光和皓月之辉的差距还要大。
那神明的法力，简直就是一轮太阳！
“我没事，只是冒犯了那位神明，被封了一日的视力。”
“我心有点乱，不适合再去祭拜，我们回去吧。”
杨凯对众人说道。
听到杨凯的话，大家面面相觑，神色中稍有些吃惊。
跟随杨凯一起来的年轻人，满眼的骇然之色！
来此之前，杨凯的战绩几乎无敌，他的天赋奇佳，又很努力，前不久的鬼潮暴动，杨凯更是以一己之力轻松杀死一只王级鬼物。
但就是这等大人物，仅是片刻之间，被夺去一日目力？
这是什么手段？
秦修远主动过来，搀扶着杨凯，说道：“杨老，是我，秦修远。我在向上级的报告中提到过，鹿城城隍行事自有他的决断，我们最好不要干涉，也不要试图打扰他。”
“城隍之威，当真深不可测。”
闻言，杨凯点点头，回道：
“若不是亲自过来，我也不会相信。”
“那确实是神迹。”
“总部对城隍的态度，确实需要转变。”
杨凯坐上车，意识到今天终究是自己莽撞。
还未弄清事情缘由，便直接试图窥探城隍庙的气运。
想不到窥探到城隍法相俯瞰人间。
那恐怖威严的场面，现在还在杨凯的脑海中回想。
秦修远之前在总部的时候，算得上是杨凯的手下。
秦修远也是天赋异禀之人，二十八岁就达到将级巅峰，很有可能成为御鬼局第八位王级御鬼者。
只可惜将级巅峰和王级之间，有一道极难跨越的鸿沟。
龙国将级巅峰御鬼者大约五百人，但突破进入王级的，目前已知是御鬼局的七人，还有民间自由的三人，便再无其他人了。
秦修远坐在车上，和杨凯一起。
秦修远问道：“杨老，本次来鹿城，就是为了城隍的事情吗？”
闻言，杨凯点点头，“目前国内的鬼潮已经被灭的差不多，尚有些小鬼还在逃窜，这些小鬼倒不足为虑。”
“但鬼物的手段越发诡异，也越来越难对付。”
“而且根据科技部门的监测，某些区域的鬼界波动特别剧烈，可能会有新的通道打开。”
“内忧外患下，我们的压力越来越大。”
“所以，我来此是希望能和城隍合作，庇佑龙国。”
“但刚来不过一个小时，我才发觉自己错的多离谱。”
杨凯是一个忧国忧民的人。
在其位，谋其政。
虽不苟言笑，也是因为身上担着重担。
这次窥探城隍，只是因为没有见识过城隍之威，认知有所偏差。
现在，他对城隍完全有了不同的看法。
秦修远恭敬的回道：
“杨老，城隍做事，是按照阴间法度，我们不多加干涉才是最好。”
“而且，就算是鬼界恶鬼来临，我相信城隍爷也会庇护百姓的。”
杨凯沉吟片刻。
良久，他叹道：
“或许，他真的是一尊能庇佑鹿城的神明。”
“但，把龙国的命运交到神明手里，我不放心，也不托底。”
“我从加入御鬼局开始，便一直在处理那些恶鬼事件”
“我也参加过马城被灭的那场战斗，看到我的挚友以性命为代价，一人封住两位王级恶鬼，在核弹中尸骨无存。”
“白泽城的萧然说，鹿城的文判官提到过神明是降世而来，可庇佑人间。”
“但人间这么大，一尊神明又能够保护多少人？”
“我们还是要靠自己，也一定要靠自己。”
“人类，从不应该把希望交给神明。”
杨凯背靠着座椅，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是思维却越发的清晰。
他发现，自己的心里似乎松了一口气。
一直以来，他是龙国御鬼者第一人。
甚至可以说是御鬼局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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