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素乔想要的机会消失。冥无冽被云苳舒带走。
她甚至，差点被冥无冽杀了。
当时，她是真的感受到了杀机。他没有动手，也不是什么对自己有感情，完全是因为云苳舒。
她无法再自欺欺人。
她想不通，为什么会失败？
想不通，那就返回去，从一开始考虑。
包括自己，包括冥无冽。
自己的确没有能拿下冥无冽，而冥无冽，也真的不是谁有机会就能得到他的喜欢。
承认这两点之后，剩下的部分，就可以用别的来填满。
比如她被文赫拉利用了。
药剂的作用，根本不是让他能听她的话。
她醒来之后，冲动之下，就去找文赫拉。
文赫拉倒也没有否定。
不过，她还说了一件让人郁闷的事。
文赫拉：“对，我的确是知道，你偷了我的东西。或者，的确是我想你偷走用在他身上。但是，小乔啊，你别怪义母没有给你机会。虽然一切都是事实，但是，冥无冽在那时，的确是最好控制的。甚至，你有本事，可以做到让他后半生都离不开你！”
她无法分辨。
文赫拉告诉她，“不过，失败就失败了。毕竟，成功也不是什么好事。”
“什么意思？”
“他如果跟女人阴阳调和，最终，会杀了对方。”
文素乔的身子抖了抖。
文赫拉道：“所以，你虽然失败了。但是，云苳舒，应该也已经被他亲手杀了。”
文素乔整个人僵住。
她不敢问，不敢问对方，那如果自己成功了呢？
如果自己成功，那死的不就是自己吗？
所以，文赫拉是知道有这种可能，却还看着自己去送死吗？
她不敢说，不敢问。
然后，一直在家里待着。
她原本要告诉文赫拉一些情况。冥无冽那时候的反应跟文赫拉所描述的有出入。
冥无冽，应该不是真的被算计成功了。
但那时，她根本已经不想说了。
她不想管那些是是非非。
所以，她没有准备再见那些人。结果猝不及防看到云苳舒，她第一反应，是惊讶。
“你还活着？”
接着，她又自己想。
“也是。他那种状况，你的确大概率是活着。”
转头，又一脸复杂。
“就是，不知道，你能活多久。”
云苳舒：？？
不是。
你这自己一波三折情绪如此复杂，我都对不上戏了啊。
文素乔嘀嘀咕咕说完，整个人放松下来。
她看向云苳舒，“看来，是没有什么要请我的活动了吧？是你要见我？”
问好，她自顾自坐下。
对于这种作态，云苳舒是没有意见的。
而且，相比之前，现在文素乔的表现，才是正常。
两人对着坐。
文素乔的确没有再装样，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说：“你找我也没有用。不是我设计冥无冽。我看你们的样子，应该也早就清楚是谁。”
“放心，不找你算账。如你所说，我们知道是谁，这件事，本身就是我们跟你背后的人博弈，你就是个道具，我找你算什么账。”
“……”文素乔怀疑了自己耳朵，“你！”
“别你你我我，我问你，那时候，你念的那几句，什么意思？咒语啊。”
文素乔不敢置信看着她，“你是怎么以为，你问我，我就会回答？”
“不愿意回答？”
“不。”
“哦。”
云苳舒突然出手，捏住她嘴巴，塞进去一颗黑色药丸，然后敲了一下她喉咙，接着，收手。
一气呵成。
“咳咳咳。”被放开之后，文素乔拼命咳嗽。
然后，她去扣喉咙想吐出来。
当然，没有成功。
她气得想要冲过去杀了云苳舒。
但是，她根本没有能力。
她想了想，黑着脸坐回去。
坐下，她僵硬道：“文赫拉告诉我，给他打了这种药剂，再配合语言暗示，可以让他从心里认定喜欢的人是我。”
“成功了？”
“呵。”她还是忍不住冷笑，“你觉得呢？”
“我不要我觉得，我要你觉得。”
“……没成功。”她气呼呼的，“本来，就是假的。我被骗了。”
至于还有更深层的内容，云苳舒不问，她就不说。
“不应该吧，他当时的确对你有所回应。”
还有，他太依赖自己了。
不正常吧。
文素乔不用假装，脸也黑了，“都说了没成功！本来就不是那种作用！至于为什么有你说的那种不正常举动，你该问文赫拉去！我只是你们之间的工具！你们谁都可以骗我利用我，我怎么可能知道。”
“好了好了，别哭了。”
“要你管！”
“这不是好事嘛。让你明白那个人只是要利用你，而不是真的对你好。你就赶紧离开她。”
文素乔惊讶看向她。
云苳舒又说：“当然，我是不可能帮你的。毕竟，你对郭子安动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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