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鸣给人社区送温暖去了。”孔宁咧嘴一笑，烂话不自觉地就出来了。
孙小雅抿了抿嘴，眉头微皱看向孔宁。孔宁挠着脖子看向天花板，孙小雅太可爱了，皱眉的时候鼻尖会有小小的皱纹，怎么看都可爱得犯规……
“算了算了。”孙小雅挥挥手，此话题就算是略过去了，“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喝酒啊？长能耐了是不是？”
“呵呵……张子鸣教的……”孔宁还是不敢直视孙小雅的眼睛，含糊其辞地说道，心里却不甘示弱地吐槽：我长能耐？您老人家是不知道张子鸣他小子有多能耐！不光学会了抽烟，还会变成“小龙人”杀人呢！
孙小雅点点头，忽然愣了愣，把脑袋凑近了孔宁的胸膛，嗅了嗅，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然后上下打量起孔宁，咂了咂嘴。
“哎你今天什么情况？哪来的钱买西装？租的？”孙小雅柳眉轻挑，饶有兴趣地看向脸都白了一些的孔宁，“呦呵，不光喷香水了，还化妆了？”
孔宁怔住了，孙小雅的感官还是这么敏锐，他的确喷了香水，因为卢迪尔的那些人说他身上有一股血味，最好用香水掩盖一下……然后还不由分说地给他化了妆，理由是“您这样出去有辱卢迪尔先生的品味”。
孔宁单枪匹马拗不过那些人，只好逆来顺受了。
孙小雅稍微退开一步，表情逐渐惊讶了起来。
没法不惊讶，她已经开始怀疑这是不是孔宁本人了。
一丝不苟的黑西装，熨得笔直，没有一丝褶皱，酒红色的领带像是一把凌锐的利剑，剑尖收在西装之下，里面是洁白的衬衫。
再往下看，还有惹人注目的劳力士黑盘腕表，是被成为“黑水鬼”的高级货，完美地兼容了朴素和奢侈。
还有Santoni的皮鞋，乌黑锃亮，打得油都能映出人脸。
“香奈儿蔚蓝男士，是吗？”
孙小雅的鼻子还是这么尖，轻而易举地闻出了孔宁使用的香水品牌……还真是一个聪明的小妖精。
“你今天什么路数？张子鸣上身了？”孙小雅笑出了声，用手摸了摸孔宁身上的西装，好好看了看材料，“定制的？但有些时间了，不是刚买的……你以前品味就这么高？不应该啊，在网吧里喝着可乐打着lol才是你不对吗？”
不得不说，孙小雅的点评极其犀利，孔宁还真没这么高的品味，他个人最好的品味就是吃康师傅的方便面，只喝可口可乐不喝百事可乐。
“我我我我……”孔宁开始语无伦次了，放在平时，他一定能在瞬间想出合理的理由搪塞过去，但站在盛装的孙小雅身边，鼻腔之中满是孙小雅身上的芳香，眼睛一瞥就能看到孙小雅饱含青春气息的事业线……奶奶的这怎么让他把持得住？！
“瞅你那样，喝一杯还上脸了？”孙小雅轻笑道，语气是开玩笑式的讽刺，搞得本就害臊孔宁更加手足无措了。
孙小雅伸手拿起一块粉色的马卡龙塞进嘴里，边看着孔宁窘迫的样子边笑——孔宁本就长着一张囧脸，虽然画上了妆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小白脸气质，但在窘迫之下，脸型就更像“囧”字了。
“算了不逗你了，瞧你那样！”孙小雅挥挥手，大度地放了孔宁一马，“哎，张子鸣真不来了？”
孔宁如获大赦，松了口气，然后直接用手捻起一块布列塔尼，也不管黄油腻不腻手了，直接塞进嘴里，用咀嚼掩饰自己尴尬的表情。
“嗯嗯，他有事儿，今儿来不了了……大概他也不愿意来，他不喜欢在别人的地盘，就算来了，也一定会反手再包场，然后把同学聚会搞成群嗨蹦迪。”
孔宁嘟囔道，觉得自己说得十分有道理，用张子鸣自己的话来说，那就是“我最看不惯别人在我面前装逼”。
“蹦迪怎么了？不好玩吗？我就等着他这么干呢。”
孙小雅语出惊人，坏笑着又吃了一块马卡龙，然后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看看自己的口红有没有花。
“你丫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孔宁无奈地笑了，孙小雅再怎么出尘脱俗，终究也还是那个古灵精怪的“疯丫头”……想到这儿，孔宁轻松了许多。
至少……至少孙小雅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孙小雅”，可张子鸣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张子鸣”了……
“唉，没劲，一会儿找个理由提前走吧，来两把，我要冲铂金了。”
孙小雅是在说“英雄联盟”这款游戏，她是被孔宁带入坑的，张子鸣也是，但是由于三人技术不精，永远都在黄金段徘徊，永远没上过铂金段。
孔宁耸耸肩：“都行，我没意见。”
孙小雅突然坏笑了起来：“真的？我还以为你穿着骚得像张子鸣一样是为了把妹……说实话，真不是因为看上了哪个妹子所以才穿得这么骚？”
孔宁又是一愣……还真让她说对了，孔宁还真就是看上了一个妹子，那个妹子就叫孙小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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