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其实我真不太了解，只是听人说……这个铁匠铺有些特别。”
杨凡目光微闪，说道。
蒙脸老哥嘿嘿一笑：“特别，特别，当然特别！除了他，县城里可没有其他铁匠能打造出那些玩意儿。”
“什么玩意儿？”
“你真不知道？得了，老哥我今天心情好，跟你说道说道。”
这蒙脸老哥说得起劲，凑过来细细地道：“我且问你，你可知银托子、角先生、连珠？”
杨凡一听这话，顿时嘴角一扯。
这几个名词他原本是比较陌生的，但是他之前进过快活楼一段时间。
当时他虽然没有被那里的女人魅惑到，但是对于这个世界的男女之事，也是耳濡目染了许多。
这三个东西，其实都是用来增加男女之间的情趣的。
“怎么，这里面的铁匠……打造的都是这种玩意儿？”
杨凡干咳一声，问道。
蒙脸老哥用肩膀轻轻撞了他一下，奸笑道：“没想到你这年纪轻轻，就如此内行了，嘿！没少玩吧？
“你说得差不多，这里面的老铁匠，打造起这些玩意儿来，可是得心应手。
“用他打造的，就是比别家的好，软硬适中啊……”
杨凡问：“那何必要咱亲自来排队？叫家中小厮过来不就得了？”
这时，前面一位老哥似是倾听许久，转头笑道：“这老铁匠脾气臭得很，他虽然擅长打造这些玩意儿，但是却不是很喜欢给别人打。
“奈何他自己造的那些个什么指甲钳啥的，没什么销路。
“所以我们求上门来，他还是会答应，有钱赚嘛，谁不想要！
“只是若派一小厮上门，他便给赶出来了。”
这老哥并没有蒙面，见杨凡两人都蒙着脸，淡笑道：“何必蒙脸？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看大家谈天说笑，多和谐啊！”
杨凡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前面的老哥们大多都没蒙脸，大家说说笑笑，讨论着一些心得，又或者介绍自家的小妾，有的说得兴起了，当场让小厮回家，把小妾叫来交换了。
蒙脸老哥迟疑道：“我觉着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抛头露面吧。”
前面那老哥笑道：“你蒙面也没用，你进门，他一定要你除下黑布的，只有拥有这种决心，他才会给你打造那些玩意儿。”
蒙脸老哥惊道：“还有这种事！”
“呃！”
杨凡无语地道：“原来老哥你也是听别人说的！”
蒙脸老哥尴尬地笑道：“是人都有第一次嘛。
“我是听说这里的老铁匠还会创新，甚至还能做金银托子、双头角先生，更舒服，才偷偷摸摸过来的。
“没想到终究不能蒙脸，唉……罢了罢了。”
杨凡听他唉声叹气，以为他要放弃了。
谁知他抬手就将自己的蒙脸布撕了，露出一张脸色苍白、明显纵欲过度的脸来。
杨凡：“……”
“兄弟你也撕了吧。”
苍白老哥嘿嘿一笑，伸手过来，想帮杨凡将脸上的布撕了。
杨凡往后一退，躲开来。
“我就不用了，告辞！”
杨凡说着，转身离开。
他原本想直接进去找老铁匠的，没想到这里居然是这种情况，那就不能当场进去了。
若是那老铁匠见到卖柴老人遗物，太过激动，当场让这些富商回家。
这些人闹起来，可不简单。
到时候身份暴露，这地方也没用了。
他离开小巷后，便在附近找了个地方喝茶。
夜晚茶摊收摊了，他又去附近的客栈，大吃了一顿。
等到一般人家差不多睡了，他才又重新摸到小巷里。
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人在排队！
“这群富商为了那些玩意儿，这么拼命的吗？还熬夜排队？铁匠铺都关门了啊！”
杨凡正惊讶着，仔细一看，原来排队的人都是些年轻的小厮，那些富商都回去了。
他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先占位子，明天富商过来，再替换自家小厮。
杨凡看得叹为观止：“做铁匠做到这种地步，也算是难得了。”
只见那些小厮都规规矩矩地排着队，偶有想贿赂前面的人换位子的，都被怼了回去：“五两银子？十两银子？打发谁呢，滚！”
不过这些人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显然是怕惊扰了铁匠，到时全部被赶跑就完了。
杨凡见状，只得将身一纵，施展飞龙在天，跃上了屋顶，再用龙游天下，轻巧地来到屋顶边缘，往下面看去。
只见这个铁匠铺是一座院子，里头一间屋子里还燃着灯，那灯格外的亮，屋内偶尔会传来金铁敲打声。
杨凡纵身一跃，轻巧落到院子里。
往那亮着灯的屋里一看，原来亮的不是灯，是火炉，难怪那么亮。
“谁？”
杨凡才看了一眼，便听屋里传来一声轻喝，随即一个背部微微佝偻的老人拿着个铁锤，缓缓走了出来。
他身体极为结实，浑身肌肉虬结，眼睛有些浑浊。
他看了杨凡一会儿，浑浊的双眼忽地闪出精光，如屋里的火炉一般，格外的明亮，说道：“武道好手！呵，又是谁家这么不守规矩，派人来插队？滚吧，老夫不想杀人。”
说着，他一副懒得理会的样子，冷哼一声，转身走进屋子。
“我不是什么人派来的，只是受一个朋友所托，来还一个东西。”
杨凡一边说着，一边心中暗凛：“这老铁匠，气势好足，恐怕是资深的养气高手。”
老人闻言，忽地止步转身，皱着眉头，脸色不善地看着他：“朋友？什么朋友？你若敢撒谎骗我，我一锤下去，把你锤成肉饼！”
脾气确实坏！
杨凡心中道了一句，才答道：“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不过这东西，你可认得？”
他说着话，从怀里取出一个木匣子。
那老人看见那粗糙的木匣子，眉头皱得更深，眼神中有些许鄙夷。
等到杨凡打开匣子，露出里面的指甲钳时，他先是一愣，随即脸色微变，走过来，将指甲钳拿在手上，借着屋里的火光，仔细打量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点头道：
“确实是我当年打造的东西，你是怎么拿到的？给你东西的人，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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