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重生
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刀光剑影,没有生离死别,如此真好。
刘慈陷入一个温柔绵长的梦中,不愿睁开眼睛。
流水潺潺,山风柔弱,阳光和煦。一群拖着红尾巴的大鸟冲出山谷,迎着太阳飞去。
忽而,晴空惊雷,地动山摇,挺拔的山体纷纷倒塌,直直拍入河中。
巨浪滔天,眼看就要吞噬眼前所有,声浪响彻天际,震得头发都在微微颤抖。
狂风乍起,排山倒海之势,从河底往上刮去。
连带着山石草木,还有漫山遍野的尘土,被席卷而走。
忽而,风停雨驻,晴空再现,阳光温柔地洒下来,人间一派祥和。
刘慈摸摸暖烘烘的脸颊,打了个哈欠。
“世子醒了。”
这是紫燕的声音。
刘慈嘴角一凉,一股清凉的液体滑入喉咙。
胸中憋闷之感渐渐消失。
睁开眼,邵紫燕那张秀美的脸庞出现在晴空之下,正满脸惊喜注视着他。
“我们逃出来了?”刘慈问道。
“是的,逃出来了,我们一直跑一直跑,跑了好几个时辰。”
刘慈使劲回忆着。
紫燕忽然低头捏着衣角,轻声说:“世子还背着我跑了许久,刚到此地,就倒在地上没了生气,可吓死我了。”
刘慈的记忆只停留在秦花穿上自己的衣服,风度翩翩立于山间的那一刻。
“我什么也想不来。”刘慈揉着发胀的脑袋说道。
紫燕眉头一锁,颤巍巍说道:“世子,不要吓我,你的失心之疾刚刚痊愈。”
“哈哈哈,莫怕,我只是太累了。”刘慈强颜欢笑,甩了甩头说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就在这里歇息吧。”说完,抱着脑袋躺在了石板上。
青石板被午后的阳光晒得发烫。
刘慈隔着粗布衣,感受着石板的灼烧,这让他的情绪微微好转。
紫燕四处搜寻,找到一些引火之物,聚在一起堆在河边,打开包袱,拿出火石,点燃柴堆。
又转身在包袱里摸出一把小刀,回头看了看刘慈,咬了咬牙,提起布裙下摆,下河抓鱼去了。
刘慈眯着眼,看着紫燕,那原本婀娜的身姿,此刻却笨手笨脚,拎着刀弯着腰在河里胡乱砍着。
抹掉眼角即将滑落的泪珠,刘慈起身,脱下麻鞋,卷起裤腿下河。
“鱼不是这么抓的。”刘慈走到紫燕身后,接过小刀,“你去帮我找一根结实的木棍来。”
“遵命。”紫燕颔首而答。
刚转过身,忽然脚下一滑,紫燕惊叫一声,眼看就要摔入河中。
身体倒下的瞬间,刘慈拦腰搂住了她。
四目相对。
紫燕慌忙推开刘慈,站直了身子,布裙下摆落入河中。
好恶俗的情节,刘慈脸上一阵鄙夷,却喉咙发紧,心脏狂跳不止。
轻咳几声,刘慈安抚道:“你小心点。”
紫燕躲过刘慈的目光,低着头跑上河岸。
刘慈从紫燕羞涩的眼神中,分明看到满心欢喜。
他会心一笑。
再怎么温情脉脉,也难以抵挡饥肠辘辘。
刘慈勒紧布腰带,开始自己的工作。
作为一名地质专业学生,野外生存是他们的必备技能。什么户外觅食,取水,保暖,急救,方位判定什么的,都有相应课程安排。
只可惜学了一肚子理论知识,眼高手低,从未找机会实践过。
是时候展示真正的技术了。
刘慈找到一块平坦的浅滩,挪动水里的石头,筑起一个简易的小水坝,尽量让水流缓慢平滑一些。
做完这些,接过紫燕递来的木棍,把刀子固定在一端,就做成了一个简易的鱼叉。
剩下的,就是蹲在水坝旁守株待鱼了。
万事俱备,只欠鱼儿。
守了许久,不见一条鱼进入他的水坝,他们统统绕着走。
刘慈的耳根有些发烫,挠挠脖子说:“你们这古代鱼不太正经啊。”
紫燕静静立在河边,看着刘慈抓鱼,“世子,古代鱼是何物?婢女从未听过。”
“哈哈哈,不说这个。”刘慈指着那块石板说:“你坐下歇歇,一直站着,不累吗?”
“世子站着,我怎么可以坐下,这是婢女的本分。”
刘慈擦擦脸上的水珠,说道:“以后,和我在一起时不必拘泥于主仆之礼,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放轻松,不然我心里膈应得慌。”
“什么叫膈应?恕婢女愚钝。”紫燕再次发问。
“得得得,我再立一条规矩,以后不要问这是什么意思,那是什么意思,听不懂就听不懂,按照你理解的意思做就行了。”
紫燕点头,坐在石板上,拧着湿漉漉的裙角。
天快黑了,一条鱼都没抓到。
刘慈心里烦乱,拿着鱼叉在地激流中乱刺
“恶贼你娘,这鱼怎么就不进我的伏击圈。”刘慈鼓着腮帮子叫到。
紫燕双手托腮打着盹儿,听刘慈发问,说道:“世子为何不把石头摆在上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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