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喜道：“明人不说暗话。我跟大姑姑相处这么些年了，也都不是外人，你是杯鲁殿下的老婆，我是杯鲁殿下的贴身仆人，咱俩对杯鲁殿下…咳咳…可以说是天底下最为了解的人了。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就连他那个粗心大意的亲妈，你的婆婆徒单太夫人，都未必及得上咱俩对他了解得多呢。
“这个…杯鲁殿下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杯鲁殿下了，这一点连老婆子我都看了出来，我想我想大姑姑跟两位杯鲁殿下都有过肌肤之亲，他们两者的不同，想来你是比我更清楚的了。
“我这么毫无顾忌地实话实说，很可能会惹得大姑姑生厌，其实大姑姑大可不必如此。莫说你对现在的杯鲁殿下满心里的爱慕。
“就是老婆子我，也觉得你若是能跟现在的这位杯鲁殿下白头偕老，那才是善有善报，得其所哉呢！”
蒲速婉把桌子一拍，刷地一下站起身来，一双凤目瞪视着阿里喜，如同要喷出火来。
但她随即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冷笑了一声后又坐了下来，将目光转向了别处，悠悠地道：
“阿里喜嬷嬷，我不管你是真疯还是假疯，都会把你的话当作是疯话来对待的。我蒲速婉对待嬷嬷怎么样，我想嬷嬷心里是最清楚不过的。
“杯鲁殿下对待嬷嬷更是不薄，你说的这些话若是传到了殿下的耳朵里，就不怕会引起殿下对你的成见么？别忘了你的两个儿子，可都是在军中任着猛安谋克的要职。
“只要殿下他高兴了，动一动嘴皮子，就能保证他们的前途远大。若是惹得他不高兴了，哼，至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嬷嬷会比我清楚。”
阿里喜笑道：“大姑姑这话说的，可实在是太外道啦。我没拿大姑姑当外人，却没想大姑姑倒拿我当起外人来啦。我刚刚说了那么大一通话，目的无非就只一个，就是想让大姑姑知道我跟你老人家是一条心的。
“老婆子我和表弟之间的那点破事，我在心底里埋藏了大半辈子，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说知。虽然在我自己来说，回味起和表弟的过往，会让我满心里都是甜蜜。
“但在别人的眼中看来，这确实实在在地是一桩上不得台面的丑事、肮脏事罢了，除了自己最亲近的人，哪里肯对不相干的人说知？
“我之所以这会儿老着脸皮，把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抖落出来，说给大姑姑听，就是想让大姑姑知道，我老婆子对大姑姑是极为相信的，是拿大姑姑当自己人的。
“老婆子我希望大姑姑也能像我相信你一样，对你的秘密事也坦诚相见才是。这不管对你还是对我，都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事儿。说不定你以为的秘密，在我老婆子心里并不是什么秘密了呢。”
蒲速婉冷笑了一声，道：“是么？那你就不妨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听听，不要有任何遮掩，让我瞧瞧你所谓的秘密，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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