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吕道:「最近一些时日,蔡国公倒是经常入宫。」
「那你去堵着,也去皇帝那传哀家的话,让他们有时间就过来看看。哀家也没几年活头了,这要是一走,谁还记得周家?让皇帝也给留点心!」
姜吕听了这话,登时觉得很熟悉。
刚才永康跑来,不是也跟老太太说,让老太太给疏通关系,令皇帝和张周多留心崔元?
感情老太太这边自家的问题还没解决,凭啥就帮你永康公主?
姜吕心里也在琢磨,似乎眼下围绕着谁能跟那位蔡国公更熟稔,能得到更多眷顾,已经形成一种资源了,都在巴结和逢迎……哪怕是皇室中人,现在不巴结皇帝,改而巴结蔡国公了?
朱佑樘在送走张懋之后,一连几日都会出宫去到研武堂,去找张周商议军务之事。
好像朱佑樘也很喜欢这种出入宫门,寻找自由的感觉。
这天朱佑樘还让朱凤和陆完一起过来,在研武堂内搞了一次赐宴,当然这宴席桌上的主角,仍旧是张周。
君臣四人对着一桌饭菜,八菜一汤的规格,对朱佑樘这种以节俭着称的皇帝来说,眼前这桌饭菜都已经有些奢侈了,可对于朱凤和陆完来说,这就是一顿再普通不过的家常菜,甚至还会略显寒酸。
「秉宽,话说朕的妹夫,永康家的驸马马上要回来,你跟他好像也不是很熟悉,朕让人带话过去,他回来后也会先到研武堂这边来,帮你的忙,你给他安排个差事。」
朱佑樘也不用妹妹或是祖母来给他打招呼,他还是会惦记着那个小妹夫的。
崔元别的不行,至少在当驸马这件事上,做到了兢兢业业,以前也没给朱佑樘制造麻烦,再加上是个妻管严,让朱佑樘对他多少心生一点好感,也跟崔元洒脱不羁的性格有关。
张周看了看陆完,这才道:「过来当个教习,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朱佑樘摇头道:「朕看他不行,他连纸上谈兵都做不到,朕审视过他获取军功的过程,其实就是性子秉直,没有弯弯绕绕的肠子,一门心思带兵进兵所成,算不得多有本事,让他来当教习,能给研武堂的学员讲什么呢?」
张周笑道:「陛下,光是他的这品性,给学员讲讲如此做能带来的好处,能做到以身作则,甚至是以自我为典范,这不就够了吗?」
「哦?呵呵,是吗?」
朱佑樘闻言也在笑。
当老师的,不用给学生讲兵法,就讲怎么无脑带兵往前冲。
听起来就很不靠谱,但想想也是。
好像大明将士最缺的品性,就是无畏。
张周道:「先前保国公所犯的错误,不就是因为未做到这位崔驸马的耿直吗?陛下您要是觉得他不适合做教习,完全可以先回来当学员,好好进修一番,只是臣或是没多少时间为他传授知识,因为臣对于兵法什么的,其实也是一知半解。」
朱佑樘笑了笑道:「秉宽啊,你从来都是这么心直口快。朕认同你的说法,当教习的,无须有多大的能耐,能保持一个平常心,有勇气去讲,那就够了。他就给下面的将领讲讲他的勇气……好似知节这般,也就够了。」
「嗯?」
朱凤本来还坐在一旁发呆。
毕竟皇帝没动筷子,就在那掰扯,他也只能坐在旁边听。
到这里,突然发现,居然这件事跟自己还有关呢?
听皇帝话的意思,好像还是在夸赞自己啊。
陆完在旁恭敬道:「陛下,臣认为,这几年来,能在疆场上有所建树的人,多都是蔡国公所说的性格秉直之人,只要无畏,但凡领兵向前的,都可以收获战果,全在于我朝将士的武器配备已大为改善,鞑靼人最惧怕的就是不畏死的大明将士。」
「说得好。」朱佑樘也对陆完的意见表达了充分的肯定,「来来来,给倒上酒,朕与你们痛饮几杯。」
一旁的李璋在倒酒的同时,赶紧提醒道:「陛下,还是龙体为重。」
「平时喝几杯也无妨的,秉宽,是这样吧?」朱佑樘望向张周。
意思是,朕的保健医生还在旁边呢,有你个太监什么事?
张周微笑点头道:「是。」
还能怎么说呢?
不过小酌几杯,的确也没什么大事,毕竟朱佑樘所得的也不是什么心脑血管疾病,且这年头的酒的度数也的确不咋地。
「还有一件事啊,秉宽……」
喝了几杯之后,朱佑樘好似更加话痨了,笑眯眯道,「最近朝中想跟你联姻的人倒不少,朕还在想呢,如何跟你联姻一番……哈哈,太子如今年岁也不小,你还有个女儿,朕也曾想过,若是以后他们……哈哈,就当朕没说……再给倒两杯。」
当皇帝的,当提到孩子之间的事情时,倒显得很唐突一般,有点不好意思。
这可把一旁的朱凤和陆完给惊着了。
皇帝这是要给太子说媒呢?
张周道:「陛下说得是,孩子年岁还小,不急。且……有些不合规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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