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斯宾塞能当赞托斯的上司是有原因的。
萨菲斯情绪没有丝毫波动，反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干脆呼叫更多的支援？既然你都能出现，我想应该有类似赞托斯这样的人提前到了生命世界，虽然他们没有达到我们现在的境界，但好歹也是半神，可以帮大忙。”
斯宾塞叹息道：“到处都需要人手，不然早围殴你们了，说实话，你们带圣光教会的人过来实在是出乎预料，我们在芬恩王国的布置都被你们打破了，人手都被牵制住了。”
鉴于对方刚才想要做的事，萨菲斯四人没一个选择相信对方说法的。
这世上想要长生，甚至本来就长生了还想要永生的可不少，那些投靠死亡阵营的传奇就是，通过死亡阵营的方法晋升到了半神的境界，仅仅只是芬恩王国就足有上百个投靠了死亡阵营的传奇，他们成为半神之后战力再弱也是半神。
以至于将萨菲斯他们带去的圣职者们全部都牵制住了。
那么思考一下，这个世界上不止一个国家，芬恩王国都有上百个，那三大帝国呢？维多利亚帝国或许不用担心，毕竟是薛定谔和塞拉斯的老家，他们不可能看着自家陷入这样危险的境地。
但另外两大帝国就难说了，一个帝国有上百个无法突破到半神境界的传奇绝望之下投靠死亡阵营很合理吧？
那这些已经投靠了死亡阵营的人呢？他们人在哪里？
总不能死亡阵营贪心不足蛇吞象，想要把另外两大帝国也变成跟芬恩王国一样的情况，原历史里也压根就没有这种事发生，那么投靠了他们的人跑哪里去了？
而且这世界上也不是只有芬恩王国这一个不足以踏入帝国序列的王国，类似芬恩王国的人类次顶级国家还是有不少的，那些国家同样有自己没法突破境界的传奇，他们会投靠死亡阵营再合理不过了。
现在地狱之门的影响不大是因为各国都知道应该第一时间解决地狱之门，不然自家要炸，所以都派军队去围堵地狱之门了，没发生真正的亡灵遍地形成大规模覆灭哪个国家的情况，但已经有大量强者投靠到了死亡阵营那边，斯宾塞说他没支援，谁信谁傻。
那些强者被死亡阵营安排了什么任务，萨菲斯是真的不知道啊，在原历史里压根没记载，或许是被死亡阵营用隐秘的秘法隐去了？
萨菲斯反问：“你觉得我们会信么？”
“哈，你们信不信不重要。”
“那么换个问题，你希望我们成功阻止你们还是希望我们失败？”
这个问题，斯宾塞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这个计划，我们只是在推动计划而已，也仅此而已，你问我希望你们成功还是失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我呢？布置计划的人应该是想要成功的吧？”
“这个计划是那位神布置的，布置计划的人又怎么可能希望自己的计划失败呢？你是因为什么产生了错觉从而让你询问我这种问题的？”
斯宾塞的回答有些出乎意料，萨菲斯将面前的空间全部切裂，密密麻麻的空间裂隙横在前方足以让任何妄图穿过空间裂隙的物质被分割成无数份。
神、人，人并不希望自己的计划失败，但做这个计划的是……神？
所以就算是布置这个计划的神也希望自己失败？为什么？
不对，或许也不是希望自己失败，而是希望看到不一样的东西，不管表面上是失败还是成功，恐怕那个神的目的都达到了，这样也是一种解释，但如果这样想的话，为什么会这样？
得不到答案，萨菲斯干脆继续问，反正对方敢说，那他就敢问：“所以布置了这个局的神到底是谁？如果真有打进死后世界的那一天，他又在死亡世界的哪里？”
然而就跟之前一样，也可以说萨菲斯本来就没指望的事确实发生了。
斯宾塞说道：“神无处不在，如果你真能打进去，那么你肯定能见到祂。”
“啧……那你是神么？”
“严格来说还不是，只是刚刚踏入神境，但神应该有的一切都还没具备，虽然我已经有神国了。”
“不介意把你们的完整计划透露一下么？”
“开什么玩笑！”
萨菲斯耸耸肩：“既然从你这什么都问不到，那看来只能杀死你了。”
斯宾塞嘲笑道：“哼，如果你能办到的话，尽管试试。”
对于他来说，死亡就跟回家一样，要想让他符合大众常识中的死亡，那只能想办法让他彻底消失，任何一点痕迹都不曾存在，那就是他的死亡。
但那可能么？如果真的任何一点痕迹都不存在，哪怕从他的起源将他抹消，对于抹消了他的人来说，抹消他的人依旧是知道他、记得他，并且是因为那个人抹消才会导致他的死亡，这本就是痕迹的遗留，他也不会死，依旧可以死而复生。
所谓的消除痕迹，从出手消除痕迹的那一刻本就是留下痕迹的一种行为。
死亡诸神，本身就是死亡，死亡是不可能再死了，只能随着一切走到终点，在毁灭面前一切终将消亡，也就是此刻祂们才能进入大众理解的死亡常识里，对于大众常识来说，消失了的他们就是死了的，也就是所谓的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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