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还记得刚才那个张扬来时候说的话，想想也是，赵雨萱本该上学的年纪，为什么不去学校？
闲来无事，好奇问问。
见张阳问起上学这件事，赵雨萱低着脑袋，难过道：“家里没什么条件，爸爸每天这么辛苦，上学又要很多的花费，和那些人在一个学校，又不能安心学习，还不如留在这里陪爸爸一起挣钱，等攒够了钱就离开这里，去别的城市生活和学习。”
很真诚地回答了张阳的问题，赵雨萱觉得张阳是一个好人，所以她也不怕自己的这些事情都被张阳知道。
张阳听完赵雨萱的回答，沉默了小片刻说道：“你只有父亲一位亲人吗？”
赵雨萱点了点头，说道：“因为爸爸没有体面的工作，妈妈在我刚出生的时候，就抛下了我们，我被爸爸一个人拉扯大，所以我…不想让爸爸那么辛苦，哪怕自己多吃一些苦，多受些委屈，都可以。我相信以后的生活会越来越好，我和爸爸也一定会幸福。”
眼睛里面都是泪花，可就算是这样，赵雨萱还是面朝张阳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只是张阳看着赵雨萱的笑容，实在高兴不起来，按道理来说，赵雨萱的爸爸那么辛苦，一切都是为了孩子，赵雨萱就更应该努力读书，毕竟读书是普通家庭最公平的一条道路，也是对赵雨萱来说，可能唯一的出路。
不去上学，是不应该的。
可如果在投入了大量的代价进入学校，赵雨萱又遇到了各种渣子，他们不仅影响了赵雨萱的学习，还会伤害到她的身心，她的确不该硬着头皮再去学校。
从不同的角度看，有不同的结果，唯一不变的只有一点，那就是赵雨萱这个女孩的确很苦。
“生活很苦，你还能这么坚定地向前？心里是有什么执念或者一定要完成的梦想吗？”看着赵雨萱，张阳给她递纸，继续轻声询问。
赵雨萱说了声谢谢，便擦眼泪便说道：“没什么执念，在龙城活着已经很难了，我只是不甘心，既然爸爸给了我生命，那我就不能自暴自弃，如果我放弃了自己，那爸爸怎么办？他会疼死的。”
听到这话，张阳明白了女孩的内心，所有让她能在辛苦中撑下去的都是那伟大无私的父爱，而让烧烤摊老板撑下去的，也正是他肩上的责任以及对女儿无尽的爱。
心中有些许的感悟，张阳不禁喃喃道：“难道生与死的最后，一切的根源都在爱上面？这未免有些太抽象了吧。”
没听清张阳说了什么，赵雨萱问道：“张先生说什么？”
“没什么。”
张阳笑了笑，安慰道：“你的想法很好，对你来说，未来还很长，现在的苦难也不是永远的，以后一定会更好。”
害怕女孩的内心受伤，张阳还是安慰了一下，毕竟这么年轻的女孩，又懂事礼貌，他也不希望这种女孩出什么问题。
“谢谢您，张先生。”
赵雨萱再次感谢张阳，一声谢谢中包含了许多的情绪。
张阳摆了摆手，说道：“别说谢了，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或者想知道的，都可以告诉我，聊天吗，别担心什么。”
吃着味道还不错的烤肉，张阳此刻像是赵雨萱的好朋友，根本就没有在任何别人眼中应该的有的张氏少族长的架子。
赵雨暖看着张阳帅气年轻的面容，想了想，勇敢问道：“张先生看起来很年轻，你结婚了吗？”
有些意外赵雨萱问自己的问题，不过张阳没说什么，只是回答道：“我应该二十一或者二十二岁了，具体时间实在记不清了，我从来不过生日，只是知道自己大概多少岁。至于结婚，那还没有，事情太多，没时间结婚。”
从自己有意识的时候开始，张阳就不知道自己具体的生日，因为老头没给他说过，只是告诉他今年多大了，而张阳也从来没有生日，更没有过生日的感受。当然，他自己也不在乎那些事情，对于自己的生日看得非常平淡。
听到张阳的回答，赵雨萱很是意外的看着他，说道：“张先生也会忘记生日吗？您不是张氏的少族长吗？那样的身份和地位，应该会有很多人记着您的生日。”
张阳的年轻确实出乎赵雨萱的预料，不过这样的年纪没有结婚，那也是正常的事情。
因为赵雨萱不了解自己，更不了解真实的世家生活，只是大家都盲目猜测的那种视角，将那些东西当成了身为世家之人应该拥有的生活。
“你误会了，张氏也没什么人知道我的生日，而且我并不是一直都在张氏，我算是不幸中的那么一点儿幸运，但很快又被更大的不幸包裹。你们看到的风轻云淡，并不是真的，就像我在这里吃烤肉，其他人会有几个相信？”
张阳没有告诉赵雨萱张氏想杀自己的有很多人，自己也不是她想的那样，可以肆无忌惮地纨绔。
虽然没有太理解张阳说的那些，但是赵雨萱也感受到了张阳些许的无奈，随后便点了点头，说道：“你也有自己的烦恼吗？在我眼中，你长得帅，有权有钱有势力，应该也有好看的女朋友，人生已经圆满了。可我还是感觉，你的心情不是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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