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应该永远眼含热意的看着他，即使在他动手的时候，许知的眼神也会充满爱。
但现在没有了，沈轻舟从她眼睛里看不到一点爱。
“知知？”沈轻舟轻声唤她，想喊醒从前那个许知，那个会忍让他所有的许知、那个说永远不会离开的许知。
许知没再看他，转过头看向窗外，她的嗓子还是那么沙哑，“你看到那些痕迹从我身上消失了，其实没有，它永远都不会消失，那是你伤害我的证据，你要永远记得。”
太陌生了。
“你是谁？”沈轻舟惊呼，额头上冒着细汗，他紧张的盯着眼前的人，“你不是许知。”
“开车吧，我现在不想死。”许知不再说话，闭上眼靠着车窗开始休息。
沈轻舟边开车边低喃，“你是谁？你不是许知……”
对，爱沈轻舟的那个许知早就不存在了。
暗处，许知抬手擦了脸颊上的泪，她还是倔强的闭着眼。
仿佛自己真的睡着了。
“许知是爱我的，她永远都会爱我……”
耳边，沈轻舟的声音重复响起，他固执的重复，许知当做没听见继续假寐。
沈轻舟，我爱了你十年。
车子停到院子里，许知解开安全带兀自走了下去，刚走出去两步就被追上，沈轻舟拉着她的手，“许知，等我一起，像从前一样挽着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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