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沈言衾简明意赅。
明天：“？”
他看着五人。
沈言衾面色平静，说是平静，没有表情的时候那就是面无表情，说不上多少友善，时励青倒是在明天看过去的时候，略显腼腆地笑了笑。
可腼腆归腼腆，明天又不是没亲眼看到时励青搞出了这个山海经的场景，这位笑得越腼腆无害，明天这心里就更慌。
再说陆虞。
她也是个面无表情，手里还拿着书。
明天也不知道陆虞有没有发现书里的法则，就这拿着书的模样，明天都怕下一秒这位就直接出手了。
再说时秀秀，好嘛，更玄乎了。
人是笑着的，但是这古怪的假笑，才更加让人胆颤心惊吧？
而且，当明天盯着时秀秀久了之后，发现人连眼睛都不眨。
这不更可怕？
唯一一个算是正常的，大概就是那个叫什么陆佑祺的了。
但是，也只是算是正常，毕竟那手里的火苗，就挺让人心惊的。
总之，这五个人看起来，怎么都不像是来谈合作的。
明天满是提防：“你们为什么会选择我？”
他们之间可没有什么接触。
无缘无故找上他，多半是有所图谋，明天不可能放松警惕。
“你们杀了李峰。”沈言衾直接说。
明天的眸色更慎重了。
他们知道他动手杀了人，那么，就更加不会和他合作才对。
只要杀过人之后，心态上就会不同，这样的人，是极有可能再出第二次手，第二次杀人的时候，可就没有第一次杀人时候那么有负担了。
这样的人，不能说他是坏人，但的确不适合合作。
像他这种已经杀过人的玩家，除非有极深的信任，否则，已经不再适合做同伴。
对方选择他，更加古怪了。
不过，明天的思维才转了一瞬，就被沈言衾后面的话震惊了。
“李峰死后，他的尸骨就变成了烛阴。”
“山海经中记载，烛阴，吹为冬，呼为夏，这也是刚才气温变换的原因。”沈言衾直接将这件事说明。
温差变化，明天是自己经历过的，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个原因。
而李峰的尸首……居然成了烛阴？
“这是我们的诚意。”沈言衾说。
明天虽然震惊，但是并不会就此就选择合作。
他看着沈言衾，开口：“原因？”
“你们既然已经知道我杀了人，你们就不怕我对你们出手？”明天选择直接问出了口。
这个问题——
“如果是我，面临你那样的处境，我也会出手，这并不代表，我不是一个好的合作对象，我们看重的，是你的能力。”沈言衾说。
“当然，你也没有机会杀我们，你成功不了。”沈言衾再次补充。
明天：“……”
可以说，很狂了。
沈言衾还想再往下说，陆虞默默叹了口气。
“我来说吧。”陆虞有些无奈。
她算是发现了，沈言衾这人能力是很强的，但是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上，是真的不太关注别人的想法。
比如说，现在。
虽然他说的是事实吧，但实在是太狂了，这像是来跟人谈合作的吗？
倒像是来挑衅找麻烦的。
沈言衾挑了挑眉：“好。”
明天的视线，又落在了陆虞身上。
在明天的印象中，当时陆虞还没有发现书中法则，但即便如此，大家似乎也都愿意带着她，明天对陆虞，还是比较好奇的。
而现在——
“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陆虞开口。
“你说的，的确是一个问题，但是，我们认为，你的能力，俨然要高于你带来的危险，我们五人，你一个人，我们很有胜算，我们是权衡利弊的结果，而现在，要不要加入你们，是你需要去权衡利弊后做出的结果。”
陆虞和沈言衾说的是一样的事，但给人的感觉，却不同。
至少，从明天的角度上来说，陆虞的话，更容易让他信服。
陆虞又说：“而且，你也不用考虑到底我们有什么目的，你只需要知道，和我们合作，我们能给你带来多少利益。”
“我想，就算我把话说得明明白白，你也未必会相信，我们只是临时合作罢了，也不必多交心，彼此提防，是最好的相处方式，所以，有些事，不必打破砂锅问到底，我们只要确定，你的存在，利大于弊，而你也只要考虑，和我们合作，你能获得多少。”
“山海经，我们得到的消息，这就是我们的底气。”
明天看着陆虞，心里倒是开始松动起来。
“我们的时间不多，所以，希望你尽快给出答案，如果你不愿意合作，那么，我们也不会勉强。”陆虞又说。
明天听到这，点了点头：“好。”
没错，他们的时间紧张，没必要浪费在这里。
“我们接下去怎么做？”明天立刻适应了合作这件事。
这个问题问得好。
陆虞直接看向了沈言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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