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一个办法吗？”贺斯渊皱眉问道。
蓝绮点头，“目前就这个办法。”
知道蓝绮是人鱼后，贺斯渊就专门研究过人鱼族的资料。再加上蓝绮的解释，贺斯渊明白鲛珠对于人鱼来说代表什么。
就跟修仙小说里的渡劫飞升一样，渡劫成功就是飞升，渡劫失败就是身死道消。
蓝绮是人鱼，获得鲛珠后，顺利融合以后就进化成为鲛人。
可是一旦失败，不光鲛珠会报废，蓝绮也会消失。
贺斯渊尽管很希望蓝绮身上的后遗症可以快点治好，可是如果是用风险这么大的方法，他有些抵触。
他相信蓝绮一定能够成功，可是万一呢？
这世上最不可预测的就是万一，谁都没办法预测到这个万一到底会不会来。
如果是其他的事情，贺斯渊都不怕来一场豪赌。
可是事关蓝绮，贺斯渊便有些束手束脚，甚至是害怕去赌。
半晌后，贺斯渊对蓝绮说：“这件事要不再缓缓吧？你现在在人类世界生活，也没有需要去海里久待的时候。等以后或许还有其他的解决办法，咱们再等等？”
“我也是这么想的。”蓝绮点头道，“而且就算我现在想这么治疗也没办法治疗，目前没有多余的鲛珠可以用来给我治疗。”
听到蓝绮这么说，贺斯渊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
没有就行，他是真的怕。
游泳池里的淡水也挺好，如果蓝绮游泳池里的淡水水质不好，他可以让人空运镜湖里的水。
反正总能让蓝绮生活的舒心。
所以就不要去冒险了吧。
……
贺斯渊跟贺家人是这么想的，但是蓝韵笙跟人鱼族那边却不是这么想的。
对于人鱼族来说，人鱼不能待在海里，这件事比死还难受。
海底城内，几位长老在蓝绮离开海底城后，依旧在试图寻找出其他办法治愈蓝绮。
鲛珠这个办法也是万不得已才会去动，蓝韵笙自己也担心蓝绮万一没有扛过去怎么办？
“女王，公主是因为人类的实验才导致出现这么严重的后遗症，或许我们可以反过来想，为什么不用人类的手段治愈公主呢？”
蓝韵笙闻言，抬眸看向墨玄。
墨玄看上去跟之前没有太大的区别，就连表情都几乎一模一样。
但蓝韵笙不是一般的鲛人，墨玄掩饰的再好，蓝韵笙还是从墨玄的眼底看出了一丝恨意。
“墨玄长老，你是以什么身份提出这个建议的？以人鱼族长老的身份？还是一个父亲的身份？”
墨玄一怔，眼神闪烁了一下。
“女王陛下，老臣当然是以长老的身份提出这个建议的。公主的身体想要治愈，目前来说只有这两个办法。而老臣刚才提出的办法，对于公主来说，风险最小。”
蓝韵笙轻笑一声，反问道：“那么墨玄长老觉得，实验体该怎么选呢？”
墨玄没有说话，抬头看向蓝韵笙，表情有些为难。
蓝韵笙垂眸，语气淡漠道：“但说无妨。”
“是。”墨玄躬身道，“人鱼族跟人类的构造区别并不大，人鱼族数量本就稀少，自然不可能用同族来做实验，但是人类人数庞大，即便是……”
“噗——”
墨玄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蓝韵笙一抬尾拍飞了出去。
蓝韵笙站在王座上，居高临下看着躺在地上一脸痛苦的墨玄，眼中满是冷意。
“墨玄，少在吾面前耍一些自以为是的小聪明。你想给你的女儿报仇就自己去，若是让吾发现，你为人鱼族带来危机，别怪吾不顾念旧情。”
蓝韵笙身为女王，自然是护短的。
但也不是无脑护短，如果有人鱼为族群带来危险，蓝韵笙也会毫不犹豫选择牺牲少数保住整个族群。
墨玄躺在地上，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蓝韵笙对他的想法不感兴趣，“滚。”
“是。”
墨玄从地上艰难爬起来，离开大殿。
守在店外的守卫看到墨玄一身伤，感到很惊讶，想上前搀扶但是被墨玄拒绝了。
“怎么回事？墨玄长老被女王打了？”
“看样子是的。”
“墨玄长老干了什么？女王虽然看着不好接近，但是不会无缘无故打人，墨玄长老这是怎么惹到女王了？”
“不清楚，反正肯定不是女王的问题！”
“我也觉得，墨玄长老恐怕是做错了什么，惹的女王不快了。”
墨玄听到身后守卫的议论声，默默握紧了拳头，垂着头快速离开。
墨玄离开后，蓝韵笙坐在王座上，双眼直直看向殿外。眼中的银白色光芒越来越亮。一道人类用任何仪器都很难察觉到的声波从大殿想四周涤荡开。
海洋中所有的鱼儿在某一个时刻都停顿了一瞬，下一秒又恢复正常，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异样不曾存在过一般。
***
蓝绮在片场看贺斯渊拍了几天戏，中间贺斯渊跟导演都问过蓝绮，有没有兴趣拍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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