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瞪口呆，所有人的人都目瞪口呆。
有所区别的是，亚琛的球迷很快就欢呼了起来，汉诺威的球迷们则只能沉默。
梅开二度，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在对阵汉诺威的比赛中梅二开度，主宰了场上的形势！
他凭什么能够做到？
很多人心中，都有着这样的疑问。
现在的汉诺威可不是上个赛季的汉诺威，在过去的十八轮联赛中，汉诺威凭借十一胜七平积四十分的不败战绩，站在了德乙的榜首！
这样的成绩，让兰尼克的帅位稳如老狗，让汉诺威的球员们信心大增，也让汉诺威的球迷们情绪高涨。
他们一定能够升上德甲！
但这几个月来积累的信心，仿佛就是为了在这一刻崩塌一样。
看着那个慢跑欢呼的年轻身影，汉诺威的球迷们都有些精神恍惚。
“凯西，去热身。”兰尼克对着自家的替补说道，然后他没有得到回应。
过了一会儿，兰尼克发现有些不对劲，把目光从卓存志身上移开，方才发现他的话根本没被听到。
“凯西！”兰尼克大喊了一声，一个光头的大胡子这才反应过来。
“你去热身……”说到一半，兰尼克看到了球员们的表情。
茫然、不知所措、恐惧……
“不，你现在就替补上场。”兰尼克改变了主意。
凯西听到之后，立马点了点头，还不忘往场上卓存志的方向看一眼。
他是一个美国人，美国和华国一样，都是经济大国，也都是足球荒漠。
因为这个原因，也因为卓存志有点名气，他在比赛之前，就相当在意那个年轻人。
他没有想到，第一次看他比赛，对方竟然就有这样的表现。
凯西心中有点沉重。
但实际上，他是一个一米八五的粗壮汉子，兰尼克让他替补上场，自然是为了进一步针对亚琛那漏洞百出的防线。
也就是说，他和卓存志并不对位，在球场上很难有所交集。
但即便如此，只是想到他将要和卓存志在同一个球场上较量，他就感觉到紧张。
不只是他，卓存志方才的那一个进球，让所有汉诺威球员的士气都受到了影响。
正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兰尼克才果断选择立刻换人。
不能让球队的士气下滑！
更重要的是，不能让对手的士气上升！
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对手、尤其是那个小子打出状态！
此刻，兰尼克像在场的所有人一样，紧盯着卓存志在看，只是他的注视，带着一点和他人截然不同的光芒。
“约翰，买他要多少钱？”兰尼克向自己的助教问道。
“一百万马克吧……”约翰下意识地回答道。
“这么便宜？”兰尼克有点不敢相信。
一百万马克，折合一下也就是差不多五十万欧元。
这个价格，在德乙算不上便宜，但也算不上多贵，至少汉诺威是能负担得起的。
“拉尔夫，你要买他吗？”约翰这才回过神来。
现在提交转会申请的话，还是来得及的。
毕竟冬天的转会时期还没有过去。
但问题在于，此前汉诺威方面没有想买卓存志的意思。
更重要的是……
“拉尔夫，他虽然是个天才，但他还是太年轻了。”约翰不由劝说道。
卓存志别说是参加欧青赛了，就连正规的职业培训都没有接受过。
因此很难说他现在的表现是不是超常发挥，也很难说他这样的状态能够保持多久。
再加上他出身于被称为足球荒漠的华国，自然有不少人质疑他的未来。
约翰也是其中之一，哪怕卓存志刚才的表现那么出众，他也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
可以说，卓存志能卖有一百万马克的报价，更多是因为他太年轻了，大家都想要赌一下他的潜力。
更不要说，卓存志是一个华国人，背后的华国市场不容忽视。
不可看看谢辉，就可以发现他也没有给亚琛带来多少商业价值。
说到底，华国是足球荒漠，而且那里充满了盗版，一个德乙球员吸引不了多少关注。
这样一想，约翰还觉得自己估摸出来的价格太高了。
“他不是天才。”兰尼克说道。
“蛤？”约翰不明所以。
卓存志这么年轻就能够有这样的表现，还算不上天才吗？
“所谓的天才值得都是潜力，换言之就是没有实力。”兰尼克目光灼灼，“他的技术，他的意识，尤其是他的斗志，都说明他已经是个优秀的球员了。”
约翰听后若有所思，等他思考完之后，看向卓存志的目光已经不一样了。
在场上的卓存志感受不到场下的目光，他又没有超能力。
稍稍揉了揉脚裸之后，卓存志看向了对手。
在打进刚才那一球之后，他明显感觉轻松了许多。
最明显的一点便是迪乌夫，方才还气势汹汹的他，现在看上去就像在盟友一样。
又过了两分钟，卓存志就发现，不只是他，汉诺威的全体球员好像都有点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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