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在潘凤的耳畔小声的说道：“皇上！”
“不行啊。”
“咱们可没带多少护卫出来。”
“万一你要出事儿的话该怎么办？”
潘凤说道：“放心！”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说着，看向了普净，“方丈，走吧！”
“文和，看好我孙儿。”
普净在前面带路，带着潘凤登上了浮屠塔。
他们一直走到了浮屠塔的最顶层。
潘凤都稍微一有那么一点儿喘了，但那老和尚好像是丝毫没有感觉一样。
“没看出来方丈也还是一个练家子啊。”
普净回头看了一眼潘凤，说道：“乱世之中出门在外，且学了那么两手功夫而已。”
说着，来到了窗口前。
在这窗口前几乎是能够看见整个风城的全貌。
潘凤问道：“方丈有什么事儿就赶紧说吧。”
普净此时跪在了潘凤面前，说道：“贫僧拜见皇上。”
对于普净已经看出他的身份来了，潘凤倒是并无任何意外，问道：“不知是方丈是何时看出朕的身份来的？”
普净说道：“皇上身上自带一股龙瑞之气，必将是天命之人也。”
潘凤道：“起来吧！”
“说这些有的没的。”
“你是通过贾诩的身份来，判断出朕的身份来的吧！”
“说吧。”
“你跟朕有什么事儿要说的。”
普净从一旁拿过来一把椅子，又竖起了一张桌子来，说道：“皇上还第一个上此楼来的人。”
潘凤说：“你是一个，朕是跟在你后面上来的。”
“莫非你不是人？”
普净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我看皇上对佛教似乎……”
“嗯。”潘凤点了点头，说道：“朕不甚喜欢佛。”
普净道：“老僧可否知道是为何？”
潘凤道：“朕认识一个叫……笮融的人，不知你是否认识啊？”
“他乃是一个屠夫，杀人无数，贪婪无度，但他自己却无余财。”
“你猜猜他的钱都用来干什么了？”
普净笑了笑说道：“笮施主的事儿老僧也有听说，他修建了很多的浮屠塔。”
潘凤说道：“是啊……”
“那么，朕不喜佛，不也是理所应当之事儿吗？”
普净道：“我佛是导人向善的。”
“无论是恶徒，还是狂人，只要他能够做出一点儿改变，那么就是能够被我佛所感化的。”
“只要有那么任何一点儿希望，能够让一个恶人做出那么一点儿改变，我们都当竭尽全力。”
潘凤站在了窗前，看着外面的风城说道：“老和尚，你是一个聪明人。”
“你比外面的人都要聪明。”
“你应该知道朕是想要什么的。”
“你们之间也能够做一个交易。”
“只要你给朕想要的，朕也能够给你所想要的。”
“和聪明说话，其实并不需要说那么多，说多了之后反而是言多必失了。”
“现在……”
“风国内的所有佛寺，你都能做主吗？”
普净抬起了眼皮来，说道：“这个……”
“老僧倒是能够说得上那么两句话。”
潘凤道：“全部佛寺收归朝廷管理。”
“你们找出几个能管事儿的出来。”
“能不能成为和尚，谁人能够成为和尚，都必须得让朝廷应允。”
普净无奈的说道：“天下那么大，老僧如何能够决定一切啊。”
潘凤道：“你要是决定不了，就换一个能够决定的人来。”
“你不会以为……朕杀不完你们吧？”
普净道：“天下百姓那么多，他们需要有一个信仰来支撑度过艰苦的生活，皇上如何能够杀光天下人呢？”
“哈哈哈。”潘凤此时大笑了起来，说道：“方丈你是在说笑吗？”
“这天下没了佛教之后。”
“那不是还有道教吗？”
“你觉得你们很重要，是完全不可替代的。”
“朕觉得……”
“你们没有那么重要，完全是能够被替代的嘛。”
“没了勺子。”
“朕就不喝汤了？”
“笑话！”
“朕明日就能够让你这浮屠塔，夷为平地。”
“你不会以为……”
“你能跟朕谈条件吧？”
普净说道：“皇上，头上有神明啊！”
潘凤道：“是吗？”
“你知道从朕起兵开始……杀了多少人吗？”
“朕杀过的人，比你见过的人都要多。”
“有神明？”
“我连鬼都没见过一个。”
“你要跟朕来装神弄鬼的那一套，那朕可就跟你不客气了。”
普净的眼角在微微抖动着。
一时间他在对面潘凤的时候，也是毫无办法。
他往下看去时候，让下面的小僧拿来了一壶茶。
他给潘凤倒上了一杯茶，说道：“皇上，喝茶。”
潘凤看着面前的茶水，茶水之上一股雾气散开。
……
隔着那雾气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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