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为什么知道这里的风大,还要在这里见面呢?
我走到方萍背后,本想打声招呼,我才听到方萍在抽泣。
我只好走到方萍的一侧,伸手拍了拍方萍的肩膀,安慰了一下她,当方萍转过脸的那一刻我惊呆了。
把我惊住的不是我认错了人,而是眼前的方萍有些毁容,上嘴巴像香肠嘴一样往外翻着,还带着一点点血丝。
我连忙问方萍:“你脸是怎么弄的,是磕的吗?”
方萍失魂落魄地摇摇头,没有说话。
我突然想起方萍给我发信息问,徐总是不是直接来办公室的事情,意识到徐总和方萍两个人可能吵架了。甚至两个人动手,徐总把方萍打了。
我双手扶着方萍的胳膊,着急的问:“你快说话呀,到底是怎么弄的?”
方萍依旧没有说话,却是忍着疼痛呲着嘴,门牙位置成了一个空洞。
我有些着急的问:“这是徐总揍得你?”
方萍点点头。
真是让人不可思议,一个男人竟然打掉了老婆两颗牙齿,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就算女人做得再不对,你也不能打人啊。
我正想劝说方萍跟徐总离婚,但话到嘴边看到方萍噙满泪水的双眼,忽然仿佛看到当初被于安东父子追着要送到精神病医院的自己。
那时的我虽然恨于安东,但还是对自己的婚姻抱着一丝希望,每每想到离婚,常常泪湿满襟。
一个人能流泪证明对伤害自己的这个人还眷恋不舍,想要一刀两断还是不能的,除非当事者自己下定决心。
桥下的高铁轨道上,行驶过一辆又一辆的高铁,风驰电掣,倘若从这里跳下去,技术再精湛的动车司机,也难以放过有轻生意识的生命。
看来方萍真的有打算过自杀,我心疼的看着方萍,伸手擦干她脸上的泪水说:“方萍,你傻呀,我们不只有老公还有孩子还有父母,你要是跳下去,老人和孩子怎么办。”
原本无声的方萍,刹那间扑倒我的身上,哇得一声大哭起来,嘴里说着什么,但是由于牙齿漏风,嘴唇因为缺水干裂,说的什么我一句都没有听懂。
我抱着方萍,抚摸着方萍的后背,轻声说:“我知道你心里的痛。哭吧,哭出来就好多了。”
方萍就像是一个无助的人,在我的怀里怅然痛哭,太疼了,被枕边人暴力虐待太疼了,这种暴力给心灵带来的伤害,比生孩子时肉体上的痛苦还要加倍。
动车组呼啸而过,风也无情地吹打着我和方萍,方萍不哭了,身体仿佛就像被抽筋一般,没有了力气。
我哄劝着方萍说:“日子还是要过的,咱们还是下去找个咖啡店坐下来好好聊好不好?”
方萍没有刚刚的执念,便跟我走下了铁路高架桥,这个地方位置比较偏,处于城乡交界的地方,走了很远也没有看到咖啡厅,走累了,便在路边买了两瓶水。
方萍哭过之后,走得精疲力尽,整个人也松散下来,声音沙哑地问:“你怎么不问我们为什么吵架?”
我本不想问,因为经历过一次我也知道,夫妻之间吵架只不过是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最后积攒地多了双方之间有了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何况方萍和丈夫徐总之间还夹着一个不知廉耻的小晴。
考虑到方萍是想找我倾诉,只好说:“刚刚看你状态不好就没敢问,你们到底是因为什么打起来的?”
方萍停顿了片刻说:“他昨天一回家,脸就耷拉着,吃时孩子做错了一点小事儿,他就开始发火,孩子现在正处在叛逆期,反驳了两句,爷俩就吵起来了,我去拉架,他冲着我就来了。”
方萍喝了两口水,我问:“因为这一点小事儿不至于吧?!”
方萍的脸色闪过一丝痛苦强忍着没有哭出声,清了清嗓子说:“根本原因是他觉得我不带着孩子回家看他父母,不尊重他的父母,在他的亲朋好友面前驳了他的面子,还挑唆孩子远离他的父母。”
的确,男人有一个特点,特别爱面子,结了婚回自己的父母家,如果媳妇不跟着回去,就会觉得自己的媳妇不在乎自己和自己的家人。
想必很多夫妻,常常为媳妇是否跟着自己一起回家的事情而吵架。
就连我心里也觉得方萍作为儿媳妇年年不带着孩子回老家看望公婆有些过分。
方萍自己可以不回去,但是不能阻拦孩子见自己的爷爷奶奶。
我说:“你可以让孩子跟着老徐一起回去呀。”
方萍苦笑一声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我的公婆总是拿着孩子跟我姓的事情外带孩子,现在孩子大了不用我说自己也能觉察出来。”
夕阳西下,风越来越大,刮得人头脑凌乱,方萍家的事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劝。
方萍说:“我也想让孩子把姓氏改过来,但是孩子跟我说,他从小到大是姥姥姥爷看大的,如果突然间改回来会伤了老人的心,就没改。这次一听到要他回爷爷奶奶家过年坚决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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