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以然：行，几点？］
［凌若汐：下午两点。］
附带一个跪谢的表情包。
慕以然笑笑，继续打字。
［慕以然：明天晚上有个生日宴，带你去玩，有空吗？］
［凌若汐：有空有空，当然有空。］
慕以然发了个ok，然后退出了聊天框。
今天凌妄回来的挺早的，慕以然难得的和他坐一起吃顿晚饭，两人安静的各吃各的，餐厅里只听得见轻微的碗筷碰撞声。
气氛说不上尴尬，不过慕以然一个人吃晚饭习惯了，喜欢叼着筷子发呆的毛病没来得及改。
明天要去参加生日宴会的话，是不是得准备个礼物啥的？空着手去不太好，但她之前一个人在川城住了好几年，都要与世隔绝了，这突然接触以前认识的人，还真不知道应该送点什么。
果然人和人只用电子设备交流是不太行的。
正想着呢，碗里突然多了一块糖醋排骨。
慕以然抬头，看见凌妄面无表情的给她夹完菜，又看着她问道：“今天的菜不合胃口？”
“没有啊。”慕以然摇头，夹起碗里的糖醋排骨咬了一口。
凌妄轻轻点头，没再说话。
凌家这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真不好。
慕以然看了他一会儿，等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后，又开口道：“妹妹明天让我去给她开家长会。”
凌妄闻言放下筷子，看着她说道：“你明天想去就去，不想去可以让管家帮忙去。”
慕以然笑了笑：“怎么会不想去呢，不过我明天有个朋友过生日，开完家长会我想带妹妹去参加生日宴，提前给你说一下。”
“嗯。”凌妄点头，“明天让司机送你们去，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好。”慕以然点头，也给凌妄夹了筷子菜，气氛和谐得还真有点老夫老妻的感觉了。
————
第二天慕以然特意打扮了一下，提前半个小时开着车到了学校。
凌若汐现在刚上高一，学校离老宅挺远的，家里又只有凌父一个人，还经常出去忙，所以她都是住校，只有周末放假才会回去。
慕以然到了学校，自己照着门牌号找教室，学校不让带手机，住宿生只有规定时间才会发手机，所以现在她联系不上凌若汐。
学校里还有其他家长也已经来了，慕以然跟着他们到了教学楼，然后在三楼找到了凌若汐的班级。
现在不上课，所以教室里没什么人，已经有几个家长在里面坐着了，慕以然看了一圈，没看见凌若汐，可能还没回来。
为了方便家长找位置，现在每个座位上都放了写着名字的立牌，慕以然照着名字坐到了右边靠窗的位置，撑着下巴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发呆。
真的好久没有感受过坐在教室里上课的感觉了。
慕以然像是在走神，有学生陆陆续续的走进来，教室里变得有一点吵。
她灵敏的听见了一点动静，随后头也不回的用另一只手拿起旁边的书挡了一下，一个纸团砸到书皮上，发出一声轻响。
慕以然把书丢到一边，慢悠悠的回头，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双手环胸的女生，她后面的位置还有两个女生，一脸看戏的表情。
慕以然撑着下巴淡淡的看着她，眼中还带着点笑意。
她怎么走到哪儿都有人找麻烦呢，这次还是几个小屁孩。
那个女生被她看得不自在，皱了皱眉吼道：“看什么看，我就是手滑。”
“哦~”慕以然轻轻点了点头，随后手快速的一抬，也不知道从哪儿拿了一支笔朝那个女生丢过去，速度快得让人根本来不及躲。
那个女生被吓得愣在原地没敢动，笔擦着她耳边的头发飞过去，撞到后面的黑板发出一道不轻不重的声响。
慕以然歪着头对她笑，不怎么在意的说了一句：“哎呀，我也手滑了。”
到底只是十几岁的小姑娘，经不住吓，那女生被她笑得发毛，反应过来后直接炸了：“你……你明明就是故意的！我要去告诉老师！”
“你去呗，”慕以然把脚边的纸团踢过去，笑道：“顺便去看看监控，让你们老师看看你刚才是怎么……手滑的。”
那女生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一边的监控，脸都白了，还是后面的一个女生拉了她一下，她才反应过来。
“晓琴，别听她吓唬你，这监控就是个摆设，没事谁会去看啊。”
这边说话特意压低了声音，但慕以然还是一字不落的听见了，她坐在原位笑得一脸慈祥，完全就是看小孩子的眼神。
那女生被旁边的女生一怂恿，瞬间又有底气了，她转头对着慕以然不屑的笑了笑，嘲讽道：“你少吓唬人，今天是家长会，一会儿我爸妈来了有你好看的，你不就是凌若汐从外面雇来的吗，和我对着干一会儿让你好看！”
“不用了谢谢，我已经很好看了。”慕以然脱口而出。
对面顿时噎住，从脸上的表情来看，她应该想说，这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慕以然笑完，又收敛了脸上的表情，开始抓重点：“你觉得，我是凌若汐从外面雇来开家长会的？”
“要不然呢？”那个女生看着她轻蔑的笑了笑：“谁不知道她妈死得早，她爸根本不管她，以前都是她家的管家来给她开家长会的，这次居然直接在外面雇一个人来，真是丢死人了。”
说完还和后面的两个女生笑成了一团，看样子也不是第一次干这些事情了，就是不知道凌家知不知道凌若汐在学校被人欺负的事情。
慕以然突然就想起了晶海边的那块无名碑，看着面前的女生冷笑出声。
那女生看见她的眼神，似乎是被吓到了，她想到刚才慕以然丢笔的那股狠劲，突然就笑不出来了：“你……你这什么表情，我爸妈马上就来了，你可别想乱来……”
慕以然沉着脸笑了笑：“别害怕啊，刚才不是笑得挺开心的吗？”
“我……我……”
到底是小姑娘，气势上完全比不过慕以然，就一个眼神就吓成这样，话都说不利索了。
慕以然抬眼看着她，手指一下一下的在桌面上轻轻敲着，思考应该怎么处理这个小姑娘才好。
小小年纪就三观不正，也不知道爸妈是怎么教的，是该教育教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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