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城……”
华村葵凝视着满脸伤痕的神城玲治，眼神里满是痛惜。
“教练……”
神城玲治垂眸看着华村葵，声音低沉地说：“我终于明白了……我还远远不是一个完成品……”
他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疲惫，微微上挑的尾音却带着一抹释然。
华村葵眼里弥漫起一层薄雾，唇角微微颤抖着笑了。
这场比赛打得值了！
“教练！我会继续努力的！”
神城玲治对着华村葵深深地鞠了一躬。
“龙马！”
“龙马！”
越前龙马摇摇晃晃地走下球场。
所有的青学校队队员都呼唤着他的名字，向他围拢。
却没有人敢像以往一样，将他举起来，扔起来，抱在怀里揉捏。
他那触目惊心的伤痕，看起来太疼了。
“龙马！太棒啦！”
大石秀一郎站在越前龙马面前，大声道。
“小不点！你太了不起啦！我们进入关东大赛四强啦！”
菊丸英二跳到越前龙马面前大叫。
“水……”
越前龙马嘶哑着声音，伸出手来。
织田宇治早已打开水杯盖，递了过去。
“龙马！”
龙崎教练双手叉腰站在越前龙马面前，大大咧咧地笑着说：“不错！不错！我们这次打入关东大赛四强，你立了大功啦！”
“唔……”
越前龙马含着一口水，含糊不清地答了一声。
“龙马！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大石秀一郎提着急救箱走了过来。
“不用！”
越前龙马一屁股坐在长椅上，摇摇手说：“都是皮外伤……不要紧！”
比赛结束，神经放松，所有的疲惫感，如山一样向他压来。
他只想安安静静地找个没人的地方躺躺。
“那怎么可以……”
大石秀一郎蹙紧眉头说：“皮外伤不处理也会感染……”
“大石！”
龙崎教练转身道：“把急救箱给织田！让他去处理！”
“哦……”
大石秀一郎将手中的急救箱递给织田宇治，低声说：“拜托啦！”
织田宇治接过急救箱，走到越前龙马面前，蹲下身子，让出一边臂膀，对他说：“龙马……走吧……”
“呼……好吧……”
龙马这才站起身，搭着织田宇治的肩膀走出球场。
“龙崎教练！”
一道悦耳的女声，叫住了龙崎教练。
“哦……是你啊！华村教练！”
龙崎教练转身，看见华村葵眼睛一亮。
“恭喜你们进入四强赛！”
华村葵不卑不亢地伸出纤纤玉手。
“哦！谢谢！华村教练！”
龙崎教练笑着握住她的手说：“的确像你说的，你的球员很优秀！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华村葵微微红了脸道：“比起你们的球员，还不够完美。不过，我还是得谢谢你的队员！”
“哦？谢谢我的队员？？”
龙崎教练一挑眉毛道：“谢什么？”
“要不是和越前龙马的这一战……”
华村葵妩媚凤目闪亮，脸上浮起了了欣慰的笑容：“神城他不会认识到自己的不足！是越前龙马给了他斗志！以后的他会更加努力，更加优秀！”
“哦！这样很好！”
龙崎教练微微侧头，戏谑地笑着说：“不过输了就是输了！”
“是啊！有机会再见！”
华村葵潇洒地挥挥手，转身向着自己的队员走去。
碧空如洗，微风习习，四周一片寂静，只听得到树叶随风抖动的声音。
越前龙马靠在休息区凉亭下的立柱上，闭上了双眼。
他已经摘掉了棒球帽。
浓密的墨绿色碎发随风轻舞，纤长的眼睫轻轻颤抖。
“疼吗？”
织田宇治挪开手中的棉签，问越前龙马。
“不疼……有点痒……”
越前龙马轻轻一笑说。
此刻的他心情好极了！
这一场比赛打得太痛快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去上战场了呢！”
织田宇治继续用沾了双氧水的棉签清洗龙马的伤口，一边心疼地说。
龙马脸上的血痕足有四道，都有两、三寸长，在他那白皙娇嫩的脸上分外触目惊心。
“网球场真的像战场……”
越前龙马闭着眼睛，唇角勾起，喃喃道：“有那么一瞬间……真的感觉自己要爬不起来呢……”
“龙马！这么难！你还是坚持下来了……”
织田宇治动情地说：“你真的好厉害……”
织田宇治的声音低而真挚。
越前龙马心弦“嘣”地响了一下。
“织田！我帅吗？”
越前龙马蓦然睁开猫儿一样的大眼睛，看着织田宇治。
这孩子……
织田宇治忍不住想笑。
真是幼稚的可爱！
“帅！”
织田宇治凝眸看着越前龙马，认认真真地道：“你一直都很帅啊！”
越前龙马咧开嘴笑了。
至此，关东大赛预赛彻底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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