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易篁的声音响在耳边:“醒了吗?”
赵芙双没应,易篁便又心平气和说:“赵芙双,在问你话。”
她没好气的嘟囔一句:“醒没醒你不知道?”
他仿佛也并不是想知道答案,她出声后的下一瞬她的后颈便被温热的气息缠上,随之,滚烫的唇舌压下,吮吻由轻到深,转而有牙齿撕咬她的肌肤,她像是他的食物一般,那撕咬忽而狠忽而轻浅,像是拼命的压抑着情绪才没将她生吞。
压抑终究无用,她后颈越来越痛,他下嘴也越来越重,这让她呼吸都跟着一窒。
“唔。”终于,赵芙双闷哼一声,颈项后的缠吻和惩罚般的撕咬暂歇一瞬,她声音消失后,撕咬又卷土重来,风卷残云般,比之之前的疼痛有过之无不及。
她挣扎,易篁搂着她腰的手紧了紧,宽阔的胸膛紧贴她后背,几乎将她整个人压在怀里,“怎么才能做到千年不见,赵芙双,你教教我?”
男人沙哑的叹息响在她耳边。
不知道是真被咬疼了,还是被他这句带着思念不甘的话戳到,突然而至的委屈和哽咽让她剧烈挣扎起来。
他如何能让她脱困,将她锁困在怀里,甚至因此纤长白皙的手上泛起青筋,他又绷着脸俯身在她耳边低问,“告诉我,你疼吗?”
声音里压着三分痛惜,三分强势,及三分恨憎。
他的气息打在她脸上,缠困着她的所有感觉,赵芙双只觉得后颈上的疼痛转化成了某种蚀骨的酥麻,悸动,让她的心跟着一阵阵收缩颤抖。
她现在都有些恍惚的不真实感,无法想象,这个有些失控且强势压着她质问的人竟然是那个白衣加身淡漠如方外之人的男人。
她慌乱的拉他手想把他扯开,他炙热的双手再次强势的将她的手扣进掌心里紧握着,紊乱的呼吸和乌黑的发纠缠在她的颈项上,凌乱粗重。
赵芙双浑身颤栗难.耐又慌乱不可控,发丝凌乱,扭着身子挣扎:“放开我!”
“你教教我,如何才能做到千年不见,千年不念,嗯?”短短几个字,不同于方才的强势和憎恨,此刻竟然带上了悲哀和祈求。
无需诉说,她仿佛已经听到了他千年的想念。
原来他也是会想她的,他也是会诉说思念的!
赵芙双眼眶一瞬通红,推搡着回头,刚想说话,那人惩罚性的吻便铺天盖地的落在她的唇上。
他吻她,她便用牙齿撕咬他,他任她咬着,挺立的鼻尖痴缠着她的脸颊,反复吮着她的唇,他的声音里竟然也带上了难过,“赵芙双,我做不到,一天不见我都要疯了!”
原来,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在煎熬!
千年的冷静一瞬间化为虚无,这样直白带欲的诉说着情绪的易篁她从来没见过,也轻易化解了她所有的不甘和疼痛。
推搡的动作不知道怎么变作迎合,纠缠间唇不自觉轻启的时候,易篁并没有如她所愿的纠缠,他退离她,转而一口咬上她的喉咙。
赵芙双吃痛,那人终是没舍得下口,有些认输的吮、吸一下,“这一千年我没有一刻不想狠狠地罚你,可我对你还是太过没有底线,我舍不得!”
赵芙双心口疼痛难忍,只是闭着眼拼命忍着眼里的泪,也不肯再开口。
易篁直起身,看着她紧抿着唇闭着眼,难受的眼睑都染了妃色,也不肯看他。
他知道她不肯落泪是因为怕伤到他。
一时心头越发柔软的一塌糊涂。
再看她被他捏红的手腕,心里又悔恨不已。
一见她,他会失控到何种程度到底是连他自己也不知。
罢了!
这大抵便是孽债,他前世欠了她,今世才来被她折磨!
静静看她片刻,他松开她,手一次次温柔的轻抚过她的手腕,认输一般温柔叹息:“别哭,不动你了。”
赵芙双颤抖眼睑,湿意浸染了纤长浓黑的睫毛,易篁想上手为她抚掉眼泪,赵芙双躲开,嗓子深处发出一声哽咽:“你滚!”
易篁又握着她的手轻揉半日,最后抽身回到案几前。
赵芙双整理好一切,出来后一声不吭的向洞府外走去。
“你去哪里?”
赵芙双不理人,打开洞府门走出去。
蜉蝣山上是深夜,月色悬于半空,月之精华浓郁,将蜉蝣山照得通亮,飞瀑坠落溅起的日月精华凝聚成雾气盘旋半山腰,闻之通体舒畅。
易篁跟在赵芙双身后声音恢复些许往日的冷静:“赵芙双,回话。”
赵芙双在飞瀑前停住脚步回头盯着他。
那人依旧一身白衣纤尘不染,拉扯那么半日,现在的发丝又整理的丝毫不乱,眉宇间清辉撒过,他还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
谁能想到这样一本正经的人方才如野兽般对她又亲又咬的,到现在她的颈项都是痛的。
明明做错事的人是他,他怎么还敢如此嚣张的?!
她张了张嘴,又懒得和他掰扯那些心烦的陈年旧帐,只冷硬道:“回我爹娘那里,你要跟着吗?”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重生:嫁给一根竹子》无错的章节将持续在爱言情小说网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爱言情!
喜欢重生:嫁给一根竹子请大家收藏:(m.2yq.org)重生:嫁给一根竹子爱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