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航，“...无耻。”
赵宣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眨眼，“谢谢夸奖。”
“华敏学，你不管管你家的...”叶航差点就脱口而出男朋友三个字了，但那三个字说出来前，他下意识的看了下九班其他人，还有自己的同桌。
还好，没人敢看他们这边，就算是看到了，他们也不会往哪个方向想，要不是亲眼看到他们两人牵手，叶航也没往那个方向想过。
两个都看上去攻气十足的人，实在是有些难以把他们两人联想到一起。
华敏学似乎是猜到了叶航欲言又止的话是什么，本来不打算插手，在旁观的他，扯了下赵宣的后领，“过来，我给你讲题。”
嗯，他家的。
赵宣，“......”
他给了叶航一个威胁眼神加死亡笑容，然后扬起一抹灿烂笑容的乖乖转头听讲去了。
叶航的同桌看了都不由得露出了一脸的诧异加木然，可能是因为这段时间这样的画面没少看，所以现在他们内心的波澜是越来越小了。
每次九班班主任经过教室，看到给赵宣讲题的华敏学，还有虽然皱着眉，但还是认真听讲的赵宣，都忍不住的露出老父亲般的慈爱笑容。
华敏学为了赵宣特意制作了一份专属于赵宣的学习方式，一年的时间，他有信心把赵宣拉进二本大学的校门。
当然，最好的标准还是一本，他知道赵宣对于学习，可有可无。
可他们两人的未来之路注定是布满荆棘的，他还是希望能够用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帮助赵宣。
学习好不是目的，让他变得更好才是最终出目的。
又一个月考，这次赵宣做的题比上次要多，一出来，叶航就过来凑热闹，非要说什么对答案。
赵宣哪能看不出来，这人分明就是在故意看热闹，想看自己能考多少分？
他想也不想的用书打开盖住自己的脑袋，双手更是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对，考试都结束了，考多少分就多少分！”
华敏学见赵宣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赖皮样，没忍住的轻笑。
他很少这样真正的开怀笑，即使是笑，也是小弧度的弯唇。
赵宣这边还在说着不听，华敏学轻拍了下他的肩膀，顺毛，“不对答案。”
赵宣一听这话，二话不说的把书拿下来，高兴地眉飞色舞，张扬的模样恨不得昭告天下。
叶航都看傻了。
赵宣趁着其他人没有注意他们这边，悄悄用手指勾了勾华敏学的小拇指，摇晃两下，似乎在无声的撒娇示好。
上挑的眉头更似是在无声的说——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身穿校服的少年弯了弯唇，那般纯净的笑容干净漂亮，比校花还漂亮。
叶航，“......”真是没眼看，一对狗男男，每天撒狗粮！
丧心病狂。
华敏学下一步操作直接把赵宣也看傻眼了，他从书包里翻出一张自己手写的卷子。
真的是手写的，那张A4纸，还是赵宣买回来的。
他最近找借口和爷爷奶奶说，他在朋友家住，然后就...登堂入室，成功的住进了华敏学家里。
反正华敏学的爸爸去找他妈去了，也不知道找到哪去了，一直没回来。
家里就他们两人，赵宣星期六星期天晚上不愿意来学校自习，华敏学就在家里给他补习。
补习累了，赵宣就拿起笔在一旁画华敏学的素描。
画少年背脊笔直在台灯下认真学习，奋笔疾书的模样，画他偶尔买菜回来，自己下厨的侧颜。
不知不觉，赵宣书包里的书夹了好几张华敏学的素描。
买回来的一叠A4白纸也就被华敏学用来出题了。
“这是我根据你最近的进步，做出来的卷子，你把这张做完！”华敏学无情地打破了赵宣的幻想。
赵宣嘴角的笑容顿时一僵，勾住华敏学的手指也立即松了，满脸抗拒。
叶航还偏偏不怕死的在后面吊儿郎当的拱火，“哈哈，这就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得意不过三秒的赵宣，“......”
他抗拒的低声商量道，“刚考完试，要不我明天再做，或者晚上行吗？”
他讨厌考试，讨厌写卷子！
华敏学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望着赵宣。
赵宣立即就知道这件事情是没得商量了，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溢出点点委屈，就像是星光黯淡了下去，叫人看了就于心不忍。
华敏学面对这样的赵宣，抿了抿唇，退让一步的哄道，“晚上清蒸鲈鱼。”
赵宣闻言眼睛顿时一亮，美食的欲望立即让他有了熊熊的战斗力，他眼珠子一转，凑到华敏学的耳边又低声了一句。
这句话，叶航竖起耳朵也没能听清。
只看到华敏学听完后，耳朵刷的一下就全红了。
突然悟了的叶航，“......”不是吧，这破路也能开车？
妈的，他就不该好奇，他应该蹲在桌子底下。
赵宣自顾自的眉眼飞扬，“就这么定了，我现在就做试卷，保证放学前写完。”
那张扬的模样，就像撒欢的猫，尾巴都快翘上天了，还一直在撒欢的摇晃。
华敏学匆匆瞥了一眼，雪白的指尖用力攥紧笔，没说话，只是低头继续做卷子。
至于赵宣...
嗯，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扫之前颓丧的气息，握着笔就奋笔疾书，如有神助。
那速度快的让叶航忍不住的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乱蒙！
又或者是一开始就故意做给华敏学看的，就为了把人装进套里。
看的一脸麻木的叶航，望向窗外的树叶，秋天的树叶发黄，就像他此时的心情。
真特么的日了狗了，明天就换座位，换到他们两个前面去。
省得自己一抬头又看到一些碍眼的画面。
*
时间过得很快，月考成绩很快就公布出来了，赵宣从年级倒数成了年纪一百八十九名。
这个数字绝对是惊人的，一个班级至少有五十人，高三全年级有九个班，四百五十多人 ，赵宣一下子考到了一百八十九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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