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霜，你怎么回事？”
对于夜倾寒的拖拖拉拉，古婆婆看不下去了，呵斥了一声。
之前选拔的时候，银霜是所有人中表现最出色的。
不然，也轮不到她服侍‘雪灵女’。
没想到，真上阵的时候，她不但遭‘雪灵女’嫌弃，业务水平也直线下滑。
夜倾寒头疼，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时，旁边的金叶站出来了。
她代替解释道：“婆婆息怒，银霜昨晚感染了风寒，身体不适。”
古婆婆听完，脸色一变。
厉声说道：“感染风寒为何不上报？若传染给雪灵女，你承担得起吗？”
夜倾寒立刻表现出颤抖不止的样子。
“今日回去后，你不用再来了。”古婆婆摆摆手。
夜倾寒一躬身，表示明白。
随后，所有雪女全都穿戴整齐。
“你们走吧。”
古婆婆一挥手，所有侍女便鱼贯而出，准备离开。
“雪女们跟我来。”
古婆婆说完，转身往旁边的阁楼行去。
两拨人各有去处。
而夜倾寒，抓住所有人背过身的瞬间，猛然敲晕他刚才帮忙穿衣服的那名雪女，将她送进‘庇护所’中。
然后自己，迅速‘幻化’成她的样子，跟上大部队。
同时，又制造出一个虚拟的银霜，随金叶等人离开。
这个过程，说起来复杂，但夜倾寒在一瞬间，就完成了所有操作，即使升仙境后期的古婆婆也没有任何察觉。
“凡姨，我又伪装成了一名雪女，就是我刚才替她穿衣服那个。”
夜倾寒再次跟惜灵凡通气儿。
惜灵凡内心惊讶，对他的手段佩服不已，回应了一声表示知道。
不久。
古婆婆带着众人来到一处幽静的院落。
“此后三天，你们就住在这里，吃食自有人供应，不许到处乱跑。”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每日都要沐浴，到时候我自会来叫你们。”
“房间多得是，自己找地方休息吧。”
说完，古婆婆就转身离开了。
雪女们立刻行动起来，很快就占好了房间。
只有惜灵凡和夜倾寒站在原地没动。
“咱们也赶紧找个窝，别让她们看出异常。”夜倾寒催促道。
“嗯。”
惜灵凡答应一声，然后挑了一个没人住的。
夜倾寒也跟着钻了进去。
“你进来干什么？”
“那个老婆子又没说，不能两人住一间。我寻思着，住一起不是方便交流嘛！”夜倾寒解释道。
“可是……”
惜灵凡觉得不妥，但又不知怎么拒绝。
“非常时期，凡姨就别计较了。这里空间大，我随便找个地方就能睡。”
惜灵凡听他这么说，也不好再反对。
外间。
不少房门打开，探出一个个脑袋，看向惜灵凡的屋子。
其中一名雪女说道：“颜秀真这个贱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看来，她又要捧新雪灵女的臭脚了。”
“是啊。以前，变着法儿讨好蒋师姐，现在又果断认新主子，毫无节操。”
“呵呵，我看她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哦？怎么说？”
“你们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宗门为何要临时更换雪灵女？”
“如果‘祭灵’对蒋师姐好的话，谷主会不让她去？”
“显然，这次‘祭灵’没那么简单。不光雪灵女有危险，我看连我们也未必能落着好。”
话落，众人都陷入沉默，气氛有些消沉。
晚间。
侍女们送来吃食。
还是白日服侍沐浴的那群人，只是缺少了银霜。
古婆婆不让她来，众人也都知道。
真正的银霜，此刻还在‘庇护所’中昏迷着呢。
而那个随众人一起离开的虚体，早就在出去后，找个无人的角落消散了。
次日上午，众人用过早膳后，古婆婆出现。
“跟我走。”
她招呼一声，所有人便听话跟上。
又来到昨日沐浴那片温泉，侍女们早已等在那里。
“依然是浸泡两个时辰。”
古婆婆面无表情说道。
她的话音刚落，惜灵凡和夜倾寒便相互对视一眼。
其实昨日，惜灵凡就预感到了这一幕的出现，因为古婆婆早就说了，要沐浴斋戒三天。
怎么搞？
这已经不是让倾寒闭不闭眼的问题了。
她和他要一起泡澡。
淅淅索索，其他雪女已经行动起来。
惜灵凡叹息一声。
也开始动手。
这次，她没有让夜倾寒闭眼，仿佛认命了一般。
夜倾寒诧异地盯着凡姨。
而惜灵凡迎着他的目光，坚定又平静。
很快，惜灵凡变成一丝不挂。
夜倾寒瞪大眼睛。
之前，看到的是背影。而现在，是正面。
他没有收回目光，而惜灵凡也坦坦荡荡。
唰！
她跳进水中，开始盯着夜倾寒。
此时，所有人都进去了，只剩夜倾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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