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连开三枪。
砰—砰—砰—
“卧槽！”大牛看见靶子上的弹孔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乔尔也惊了，三枪居然都打中了，而且还枪枪打中高环。
7环、8环、9环……
“噢，我懂了！”小女孩一脸我悟了的表情，接着又连开了四枪。
她先是下蹲，然后三点一线，与之前开枪不同的是，这次她的脸上写满了自信。
砰—砰—砰—砰—
8环、9环、8环、7环……
“这。”大牛和乔尔目目相视，大眼瞪小眼。
“我悟了，我懂了！”
小女孩龇牙笑着:“嘿嘿，终于学会了！”
“还挺厉害。”大牛放下锁紧的眉毛，在一旁夸赞着。
“哟，看来天赋不错。”乔尔·加里森也有些吃惊，但更多的是赞扬。
“哼哼，你们以后都给我低调点。”小女孩开着玩笑，眼神一瞥，又往远处的另一个木质人型靶子跑去。
“她一个人。”
见小女孩走远，乔尔·加里森开始询问着大牛，语气听不出是问句还是陈述句。
“嗯，她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开她了。”大牛看着远处蹦蹦跳跳的身影，缓缓开口。
“噢？”乔尔·加里森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面前的大牛好像知道些什么。
“我们村很乱，经常遭到附近山贼的抢夺。”
“他们仗着有枪，又和附近的军队有关系，一直在当地为非作歹。”大牛沉重的开口，道出了那段长年往事。
……
“我和她一家都住在一个村。我们村子地方很偏，基本和外界很少往来。”
“可是后来，据说要打仗了，还是大仗，一场整个地区都几乎无法避免的大仗。”大牛眼里浮现出当年的画面。
“大仗……”乔尔·加里森立马想起，这仗应该指得就是当年卡莫纳地区的南北战争。
“炮火侵袭，硝烟弥漫，村里的人逃的逃，伤的伤。”
“后来因为我们地处偏僻，很快便被战争地带排除在外。”
“我们初始还在庆幸以为战争已经和我们没有关系了。”
“但后面才发现，我们错了，大错特错。”大牛摇了摇头，神情悲壮。
“战争让许多原住民流离失所，他们失去家园，沦为了人人喊打，苟且偷生的游荡者。”
“有的游荡者在机缘巧合下获得武器后也开始作乱，成为山贼。”
“山贼指的便是那些作恶的游荡者。”
“灾难的初端是一群山贼，他们来到了我们的世界。”
“那群人很早就被战争泯灭了人性，变得和那些士兵一样。”
“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村里的粮食被抢，房子被烧，就连上到八旬的老太太都……”
乔尔无言，右手的拳头却攥的很紧。
“小女孩一家原本就住在我隔壁。她有一个憨厚老实的父亲和一位勤劳聪慧的母亲。一家人十分温馨，过得幸福快乐。”
“但是后来，一切都变了，因为山贼来了。”大牛说着说着，语气变得缓慢。
“小女孩的父亲看不惯那些丧失人性的家伙，决定和乡亲们联合起来，反抗他们。”
“他们集结了村里的壮年力量，准备反抗。”
“但是他们的手上只有锅碗瓢盆，最多就是一把工兵铲，而对面的手里是黑乎冰冷的枪管……”
“她的父亲赴死抵抗，最终还是不幸被山贼弄死。”
“小女孩知道后悲痛欲绝，小小的年纪哭的稀里哗啦。”大牛回忆起曾经的一幕幕，泪花闪闪。
“然后呢……”乔尔·加里森伤感的问道，果然战争没有放过任何一个人呐。
“山贼要杀遍村子里的人，情急之下，她的母亲就将她先交到我这里，让我带着小女孩先跑。”
大牛说到这里，面部有些哽咽。
“她说，她说让我照顾好小女孩，她去拖延时间，和那些山贼同归于尽……”
“然后……”
“然后我就带着小女花孩一路跑，一路游荡……最后认识了一些游荡者和同在游荡的阿强他们。”大牛含着泪，感叹着母爱的伟大，也感叹着这世道的不公。
“哎……”乔尔·加里森看着远处认真训练的小女孩，在心中默默做出了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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