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皇上当真许了永璜和福晋合离？”
永璜要和嫡福晋吵闹甚至要合离的消息不胫而走。便是海兰都产生了诸多猜想。踏入皇宫的女人。都只能困死在紫禁城。
“那两人也实在是走到那般田地。既然不爱，分开就是了。”
海兰觉得如懿好像说的不是永璜。
如懿回想着方才养心殿发生的一幕。
如懿赶去的时候，没有见到想象中的大吵大闹。永璜和福晋很安静地喝茶。倒是弘历气得不成样样子。
“哲贵妃，这便是你教养的好儿好女。永璜和福晋跟朕说，她们婚配是勉强，如今两人各的所爱，让朕许他们合离。你听听，这是好儿好女能说出的话？这是哪里，这是皇宫。”
弘历活了大半辈子了。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儿。他被气得抑制不住的手抖。
永璜是在丢他的脸。
“皇阿玛，不怪额娘，是儿子无能，儿子和福晋成婚多年，可始终心内无彼此。到如今儿子才晓得福晋在成婚前有喜欢的人。
儿子在成婚前也有喜欢的人。不能娶喜欢的人为福晋，儿子能体会福晋的感受。
相处多年福晋越发觉得和儿子无法过下去。除了新婚夜儿子曾在福晋房内留宿，之后儿子和福晋从未同房。
如今福晋喜欢的人回来了，福晋求去，儿子许了。求皇阿玛和额娘成全。”
弘历实在抑制不住心里的冲动，她不能对儿媳如何，便冲着永璜狠狠扇了一巴掌。
“好啊。你是朕的好儿子。怪不得这些年，你连一个儿子都没有。你是朕的长子，你便是如此给你的弟弟们做榜样。”
弘历觉得耻辱。
他是皇帝，后宫女人无数。喜欢的不喜欢的都臣服于他。他儿子倒好，娶回家的媳妇只能摆着便罢了，如今还要将自己的女人拱手送人。
永璜意欲再言。诸瑛轻轻碰了一下永璜。
“皇上，都怪臣妾，是臣妾的不是。当年是臣妾非要逼着永璜娶福晋。也是臣妾将福晋的心上人送去边关。
福晋家里瞧不上那个小武夫。臣妾又想要永璜攀上一门好亲事。便和福晋家里将永璜瞒了下来。
此事是臣妾的不是。永璜什么都不知。不信皇上您问他。他可只福晋的心上人是谁？”
弘历怒不可遏的看着永璜。
“皇阿玛。大阿哥真的不知。当年嫁给大阿哥时是阿玛让妾身以为妾身喜欢的人不喜欢妾身，所以妾身赌气便嫁给了大阿哥。
妾身喜欢的人如今回来了，妾身才晓得当年受到了蒙蔽。妾身别无所求，只求皇上许妾身与大阿哥合离。
大阿哥也没有做错什么。他喜欢的一直是称心。以后大阿哥可以和喜欢的相协到老。妾身也不必和大阿哥怨怼一生。
妾身还有女儿在大阿哥身边。今日之事只是妾身和大阿哥的事，以后妾身家里自然还是大阿哥的依仗。”
如懿看着弘历逐渐缓和的眼神，她知道弘历动摇了。
永璜的福晋是很聪明的人，将女儿留在大阿哥身边为质。又以自家家世压着弘历不得不同意。
哲贵妃也跪下道：
“是啊。皇上。这一切都是臣妾的错。臣妾自请降位，受罚，都可，请皇上不要责怪永璜。他什么都不知。”
永璜缓缓抬头看弘历。
面子，里子，法子都给了弘历，弘历应该没有理由拒绝了。今日这一场大戏就等着弘历最后的首肯了。
“只能写休书，不能合离。格格送到宫里来由太妃照料。”
永璜再三叩首。终究弘历还是偏袒了自己的儿子。
福晋虽含恨。可为了心上人，也答应了弘历的条件。“臣女沉毅叩谢圣上隆恩。”
如懿被沉毅的举止震惊。
“我记得， 福晋，不对该叫她沉毅。她出养心殿的时候仿佛一只自由的鸟儿。正在奔向她的爱人。在宫里多年，我甚至都不知道她叫沉毅。”
“这宫了大约是没有几个人能活成沉毅。永璜没了嫡福晋，哲贵妃可要称心为嫡福晋？”
海兰最为关心的还是这个。
“皇上以嫡福晋犯了七出其中无子为由休了嫡福晋。也说了许将称心扶正为嫡福晋。而且将两位格格都纳入称心名下。称心如今是沉毅的妹妹，从始至终嫁给大阿哥的都是称心。”
海兰反应了一会，才明白如懿的意思。
“皇上是将沉毅在宫里存在的痕迹抹得干干净净？”
如懿没回应海兰。弘历也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上一世，她死后，弘历也将她存在的痕迹抹除的干干净净。
仿佛她从我来过，如懿原本有些动摇的心， 此刻又坚定了。
“此事恐怕没那么容易。”
如懿说此话是出自旁观着的清醒，而大阿哥，显然已经陷入了当局者迷。
永璜没有为沉毅的离去有一丝一毫的不开心。反正是在庆祝称心可以为自己的嫡福晋。
“你生来就该是沉府的女儿。你从前叫称心。如今叫沉心。是我唯一的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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