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楚月眼睛一亮。
“你说得对，是该给他一点刺激。”
荣鹤年唇角微扬：“那我今天就搬过去？”
“好。”冯楚月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两人到了吃饭的地方，荣鹤年先下车替冯楚月开门。
两人今天中午选择的是一家西餐厅。
一人一份牛排，又点了几个配菜，还有甜品和水果，冯楚月甚至点了一个冰淇淋。
菜品上得很快，荣鹤年在切牛排之前，把检测报告递给了冯楚月。
“知道你关心这个，先看看。”
冯楚月把牛皮纸袋拆开，拿出里面的检测报告。
这一针管药，和之前医生给她看的药不太一样，确切地说，是其中一种药的成分增加了一倍。
过量不及，医学上要求十分严格，作为一个专业的护士，卫兰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这会给肝肾造成严重负担，促使肝肾早衰。”
冯楚月把检测报告放下，脸色十分难看。
也幸好最近几天她一直在偷偷给楚青瑛调理身体，否则，以楚青瑛的身体，根本受不住这么重的剂量。
如果只是一次，卫兰可以狡辩成自己失误。
可若是不止一次呢？
“你觉得，她是因为谁，才会给我妈加重剂量的？”
冯楚月突然问荣鹤年。
荣鹤年原本切牛排的动作停下：“你是说，她收了钱？”
“我现在也摸不清，她到底是收了钱，还是因为情了。”
冯楚月一点也不避讳荣鹤年：“这个女人足够两面三刀，在我妈面前表现得十分温顺友善，处处周到。”
“可实际上，我发现她在背着我妈，勾搭我爸。”
“你也知道，我爸那个人，根本经不起女人勾搭，特别是像卫兰这种愿意为了某些东西放低身段的。”
“你怎么知道她在勾搭你父亲？”荣鹤年看向曼殊。
“我在她手机里安装了一个小程序。”冯楚月解释，“她的电话，我都可以监听。”
她也不管荣鹤年是什么态度，十分坦白。
荣鹤年不置可否：“光是安装窃听程序，不能成为证据。如果有什么明确的证据，证明她是为了你父亲杀人，或者被唆使杀人，才能把她绳之以法。”
“我知道，很快就会有证据的。”
冯楚月不是冲动的人。
荣鹤年也发现了她这一点。
这姑娘看似风风火火，但做事极有章法。
“你要小心，如果被她发现……”
后面的话，不用荣鹤年提示，冯楚月也明白。
“还有一点……”荣鹤年看向冯楚月，表情郑重，“你更倾向于，她是因为谁，才对你母亲动手？”
冯楚月呼吸一窒，她没想过这个问题。
其实她早就对渣爹不抱任何希望了，可如果是渣爹示意，那这个男人未免太狠毒了。
可如果只是梅湘君，那渣爹之后和卫兰在一起，到底是为什么呢？
是梅湘君妥协的结果，还是渣爹为了替梅湘君收拾烂摊子，才会把人掌控在自己手里？
不管是哪个原因，她好像都有被恶心到。
荣鹤年见冯楚月神色怔忪，却依旧提醒道：“你要清楚，如果她进去了，被她牵扯进来的人很可能也会进去。”
“不管是谁被牵扯进去，都挺活该的。”冯楚月在沉默片刻之后，笑道。
荣鹤年倒也不意外她的选择。
看得出来，小姑娘因为她大哥的事，对冯茂林这个父亲极为排斥。
哪怕没查到梅湘君和她那个义兄互通有无的证据，冯楚月依旧认为车祸事件和梅湘君脱不了干系。
“既然这样，你只管去做。”
荣鹤年把切好的牛排，推到冯楚月面前。
冯楚月神思不属，直接吃了他的牛排。
吃了之后，她才反应过来：“怎么把你的牛排也给我了？”
荣鹤年笑了一下：“你看起来很需要化悲愤为食欲。”
冯楚月没有否认这一点，接连吃了好几口牛排之后，心情反而好了一点。
“化悲愤为食欲果然有用。”
她说着，又点了一份。
不过，这次没让荣鹤年动手，而是十分娴熟地切给荣鹤年。
荣鹤年看着大小几乎均等，切口干净利落的牛排，陷入沉思。
冯楚月后知后觉：“那什么，我说我只是有强迫症，你相信吗？”
刀工这么好，也不是我的错呀，在修真界那些年，玄医门就小师叔一个剑修。
而小师叔，每次罚她，都是挥剑。
她不止刀工好，针线活也不错呢。
“挺好的。”荣鹤年默默地吃掉了冯楚月切的那一盘牛排。
是真挺好的！
午饭之后，冯楚月就把检测报告收了起来：“如果不出意外，很快就会收网。”
她没忘记，晚上是刘医生来复诊的时间。
荣鹤年微颔首：“我让人帮忙查卫兰的收入和消费情况。”
只要卫兰手里有来历不明的收入，很容易就查出端倪了。
“那就拜托鹤年哥哥了。”
冯楚月故意朝荣鹤年撒娇作怪。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冯楚月，真的是你？”
冯楚月一回头，就看见几个年轻男女，和她差不多大。
虽然眼前这些人，都有点眼熟，但很遗憾，她好像一个也不认识。
许是冯楚月一脸茫然的模样太直白，叫住她的女生脸色十分难看。
“你这是什么表情？你该不会在装作不认识我吧？”
冯楚月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荣鹤年在另一边，没有吭声，但眼里却有笑意。
这小丫头，有时候就是气死人不偿命的个性吧？
“你！”女生完全没想到冯楚月这么过分，“你是不是有病，装作不认识我，以为就可以逃过一劫吗？”
“我问你，你对姜尧做了什么？”
姜尧？
冯楚月这才正视这个女生：“我没对他做什么，倒是你，和姜尧是什么关系呀，替他来质问我？以什么身份？”
女生一愣，冯楚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牙尖嘴利了？
她不是一惯只会胡搅蛮缠吗？
“我……”女生迟疑了一秒，可就这一秒，气势就输了。
她旁边那个见她这副模样，倒是恨铁不成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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