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意一愣：“你的意思是，很可能之前每天都有这种情况，但之前因为有系统bug，所以没记录下来……”
院长点点头，“有这种可能，但一切要等今晚再进行验证。”
付邵中立马拍板，“今晚我们留下，亲自守着。”
不出所料。
当晚凌晨时分，机器上的实时监测数据，又开始异常跳动。
能明显看出，章玉英的眼球在眼皮下快速滚动了几圈。
但今晚持续时间更短，甚至不到五秒，一切就很快归于平静……
仿佛之前看到的那一幕，只是一个幻象。
待在病房里的几人，面面相觑。
院长调出刚才出现波动几秒钟内的监测数据，“果然，我猜对了，付老夫人脑子里，一定还产生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变化……”
“甚至我大胆猜测，她脑子里是不是有两个意识在博弈。”
“而付老夫人只有每天晚上凌晨这个时间点，才能短暂地清醒过来……”
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以前的院长，是打死都不会想出来的。
但自从见识到了所谓蛊虫的存在，院长最近对这些以前归为灵异的事物，产生了很大的兴趣……
私下里，找小偶像江如宝，要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书来看。
还颇有点沉迷的意思。
陆北城问：“你下午说信息部员工是临时过来，那原本计划过来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院长沉默了两秒，也想到了问题关键所在，“原计划是半个月后，也就是月底。”
这个答案，让在场的几人，脸色都变了。
付邵中和陆北城对此事，想得更多。
一是不排除章玉英脑子里，还有别的异常。
二是，如此精准的时间掌控，包括连医院系统内存在的小bug都清楚，还能完美地掐准时间点……
如果不是信息部员工临时改变计划，提前了半个月过来，是不是等半个月后，一切都……
背后之人，比他们想的，行事要更加缜密。
陆北城想了想，直接吩咐院长，“你私下悄悄查一查医院信息部的人，最近有没有人有异常行为出现……”
“好。”院长点点头。
如果医院内部真有人跟外人勾结，他也是要及时揪出害群之马的。
付邵中深吸了一口气，压了压心中的暴虐之气。
“再给我母亲做一次详细的脑部检查……”
院长：“好。”
大半夜的，脑科所有相关检查室都不休息，严阵以待。
把付老夫人一番推进推出后。
院长看着跟之前相比，没有任何异常情况出现的各项检查报告。
深深犯起了难。
“呃……我想，这种现象，大概……已经不属于我们医学范畴了。”
江如意顿了顿，看了几人一眼，见几人都不约而同看向她。
“……”
她无奈叹了一口气，掏出手机，认命地给江如宝打了过去。
这种超出医学范畴的事，只能找小宝了。
江如宝在实验室里待了一夜又一天，实在熬不住了，刚睡下……
正做梦梦见自己骑着一柄灰扫帚飞上了天，揪了一根黑天鹅的羽毛下来，那羽毛异常的黑亮坚硬，在阳光下闪着犹如金属质感般的耀眼光芒。
气急败坏的黑天鹅，追在他屁股后面咬……
他正得意的哈哈大笑。
结果……
远方一个响雷，他身下的灰扫帚瞬间消失，整个人从天上掉了下来。
“啊！”
江如宝一个激灵醒来，发现是枕头边的手机在震天响。
眯着酸涩的眼睛扫了一眼，气不打一处来。
抓过手机，闭着眼睛呻吟道：
“三姐，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你不睡美容觉的咩？……要是变丑了，小心姐夫嫌弃你，再被外面的小妖精勾了魂儿……”
“我嫌弃谁，也不会嫌弃你三姐……你少给我煽风点火、无中生有……”
陆北城的声音，幽幽从声筒中传出来。
江如宝：“……”
草！
知道你们两口子感情好！
那能不能在这个时间点，干点你们两口子盖着被窝才能干的正经事。
不要总半夜三更骚扰他。
他要没睡好，脾气会很暴躁的好吧。
可他敢反抗吗？
三姐夫可是他最大的金主爸爸，得罪不起！
江如宝默默朝天翻了一个白眼，认命地捏着嗓子，用谄媚的语气说：“呀，原来是姐夫找小的啊……你说，有啥事，小的一定赴汤蹈火……”
陆北城轻呲了一声，“正经点，有要紧事找你。”
他几句话把章玉英现在的情况解释了一遍。
江如宝听完，沉默了好几秒，末了，长叹一口气，“得，这事还是劳小的亲自跑一趟吧。”
……
陆北城可真是太体贴他了。
鸡还没打鸣呢，就给他安排了专车专机接送。
江如宝被宋少平暴力从被窝里挖出来，顶着一个鸡窝头，还有一张没睡饱的乌云脸，上了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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