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家里人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亚宁她俩吃过饭,打算出去逛逛。
现在已经是74年底了,但是街上的人还是行色匆匆,随时能看见戴着红袖章的人在街上巡视。
亚宁她俩去电影院看了一场电影,也没去其他地方逛。外面挺冷的,景区也不开放,很多庙宇也被破坏了。
找个离家近的国营饭店吃了午饭,俩人一起回家了。
“这不是亚宁吗,你回城了?”
邻居的胡姨把工作给了儿子顶班,自己在家做家务,一天没事就东家长西家短的说闲话。
“没有,我这不是下乡一年多了吗,请假回家探亲的。”
亚宁不想和她多做纠缠,想快点回家。
“亚宁,胡姨和你说啊,现在很多人找了对象,结婚就能回城了,用不用胡姨帮你琢磨一个。”
胡姨一把拽住要走的亚宁,神秘兮兮的说道。
“这个真不用,我这次就是带对象回来认门的,回去就领证结婚了。”
拉过周自强的胳膊,亚宁示意胡姨看过来。
“啊,有对象了,不会是乡下的吧!”
这一嗓子,顿时喊出好几个闲着没事的。
“啊,王师傅家的二闺女谈了个乡下对象。”
“葛菜花能同意?”
“农村人啊,白瞎亚宁那小模样了。”
听着大伙七嘴八舌的瞎议论,亚宁顾不得生气,赶紧解释一下,不然一会说不上穿成什么奶奶样。
“胡姨误会了,我对象也是知青,首都的知青。”
亚宁大声打断大伙的议论,把事情挑明了。不是说看不起农村人,现在就是这样,农村人在城里没有供应粮,家里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找农村人结婚的,不论男女。
趁着大伙荒神,亚宁拉着周自强快速回到自己家。
关上门还能听见外面的议论声。
“不是农村的,老胡你啥眼神,看人家小伙的长相,打扮也不像农村人。”
“可不咋地,要是农村的,葛菜花早炸庙了。”
吧啦吧啦……
那都不缺吃瓜群众啊。
晚上哥姐都没回来,亚宁几人坐下聊会天。
周自强交待了一些自己的信息,父母离婚,爷奶因为一些原因外放。自己为了照顾爷奶报名下乡等等,该说的都说了。
葛女士虽然惊讶周自强父母离异,但是她能理解,不是有什么原因,一个女人不会选择大着肚子离婚。具体原因,亚宁爸妈没有过问?
而王父更在意的是周自强的爷爷奶奶,因为什么原因下放的,她母亲可是烈士。
周自强说了,爷爷是医生,年轻时跟着队伍救死扶伤,胜利以后在首都医院任职。自己的小舅舅因为在外留学失联被举报,但具体原因上面封锁了,辗转把爷爷奶奶安排到后山大队下放。
王父毕竟当了十来年的兵,很多事情知道的多一些,周自强的舅舅可能有什么特殊任务,不能暴露,只是顺势而为,让周爷爷老两口下放。
王父没再多问,而是说起两人结婚的事情。
“伯父伯母,我打算回去就和亚宁领证结婚,简单的请两桌客,等以后回到首都再补办婚礼。我爷爷奶奶他们不能出席,你们离得也远,就想先委屈一下亚宁。你们看行吗?”
看着自行和父母商量的周自强,亚宁没开口。
“这也没什么不行的,日子是你俩再过,形式都是次要的。我和她妈也给亚宁准备了嫁妆,到时候你们带走。”
“还给我准备嫁妆了,不用,太远了,不好拿。”
亚宁赶快拒绝,这么远,怎么拿啊。
“你这死孩子,你是孤儿啊,结婚没嫁妆,空着爪子嫁人。”
被拍的一愣的亚宁委屈极了,心想,我没说不要钱啊。
“你妈给你准备了两套新被褥,到时候邮过去。其他的就是两块布料,你们做身新衣服。再给你两百块钱,其他就没有了。”
王父总结道,这娘俩,有话不会好好说,真是的。
“妈,你不会给我做大红牡丹花的被子了吧。”亚宁惊恐的问她妈。
“你怎么知道的,我为了这块红被面,拖了好几个人呢。”
葛女士很自豪的说道,结婚吗,怎能没有红色的被面,要不是不允许,她都想弄龙凤呈祥的了。
“喜欢,很喜欢,多喜庆啊。”
看着亚宁言不由衷的样子,周自强心里乐坏了。
葛女士和王父一起给她俩上了一课。其中心思想就是,结婚了,就是大人了,要有责任心,能相互理解,包容,做事情商量着来……
王父最后说了一点,那就是无论什么原因,周自强不能和亚宁动手,这是绝不允许的。
周自强连连保证,自己一定会对亚宁好,请他们放心。能娶到亚宁,是自己用一辈子的运气换来的。
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也说的差不多了,就回屋睡觉了。
虽然舍不得,但是又不得不离开。
亚宁她们是凌晨三点多的火车,头天晚上,哥姐两家人又聚一起吃了顿饭,千言万语也说不尽相思的话,唯有道一句珍重。
大哥哥大姐都给亚宁塞了红包,结婚他们不能到场,东西也不好拿,直接给钱和票,让她们回去再买。
大姐夫特意找找战友换了军用票证,没有地域限制。
亚宁接过红包,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送走了大哥他们,亚宁心情很是复杂,虽然这是亚宁来到这的第一次会面,但是那种血缘的牵绊还是很强烈。
“亚宁,这是爸妈给你的嫁妆,和你大姐是一样的。”
葛女士递过来一个红包,里面是二百块钱。
“这是补给你带回来的东西的钱。”
葛女士有递过来一个红包,亚宁这次不仅带了猪肉,鸭子,还有不少天麻,价值都不低。
“这个嫁妆我就收下了,那个就免了,我是你们女儿,给你们带点东西怎么了,还要给钱。”
亚宁带着哭音说的,心里很委屈。
“爸妈知道了,把那个收起来。”
王父看亚宁都要哭了,赶紧让葛女士把钱收起来。来日方长,总有机会补给她的。
上次亚宁醒来就已经在火车上了,这次是爸妈一起送他们上的车,大包小包的没少拿,感觉比来时还多。
“爸妈,回去吧,我到了写信,保重身体。”
亚宁的声音淹没在火车的汽笛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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