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婷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你的皮肤比我的都嫩，也好意思说自己老了？”
“你这死丫头，就这一张嘴最是伶俐！”付红莲笑骂道，显然对穆婉婷非常宠溺，复又看向黎羽道：“客套话都留着以后再说吧！你身上的毒着实霸道，老身也仅能压制而不能祛除。”
“这已经比在下的预期好太多了，还要多谢前辈的救命之恩。”
韩堰说自己昏迷的时候已半边身子发黑，那就算没被四臂人猿打死，也是命不久长。如今自己还能活着只是因为命大遇到了付红莲，换个旁人还真不一定能救回他。
“老身说过客套话都留作以后再说，你却还在客套！这次念你中毒在身不与你计较，若有下次必不轻饶。”付红莲嗔责道。
不愧是风影卫出身，说话做事就是雷厉风行，黎羽暗暗吐了吐舌头，嘴上却忙服软道：“黎羽知道错了！”
付红莲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你们前晚遇到人偶分身的事，韩小子也对老身说了。那种人偶分身老身曾听说过，的确是南疆的手段。据说此术大成后可以操控万物，要控制几个人就更是不在话下。
“至于那四臂人猿，老身曾多次与其交手，发现其出手间颇有章法，技能法术也是自成体系，不同于野生魔兽那般凌乱，如今看来很可能是操控人偶分身那人背后的势力所豢养的。
“只是不知道那个南疆势力为何要布局永州？并阻扰你们调查李大熊队长的死因？凭直觉，我以为此事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不小的阴谋。”
黎羽、韩堰二人闻言都沉默下来，这么看来李大熊的死很可能是不小心卷入了这个阴谋当中，以至于被算计针对，命运实在可悲。
唯有穆婉婷眼中的兴奋一闪而逝，因为大阴谋、大事件最是考验一个人的能力和品性，正适合她观察黎羽二人的表现。
“目前人偶分身的主人和那四臂人猿行踪不明，我们没有调查的方向，但有几个人还是可以查查的。”付红莲的声音透着几许冷厉，作为曾经皇帝的眼睛，付红莲最见不得朝廷内部出现的叛徒与败类。
黎羽和韩堰闻言互看一眼，都读懂了双方眼中的信息。
丁建晨、查海、李无忧……
第二日，永州城西南方百余里外的一处山洞，有几道身影先后落在了洞口。
付红莲摊开手掌，一朵盛开的红莲出现在她掌心，接着又取出一块布片放在莲心内。
只见那红莲莲瓣合拢重新变成一个菡萏，接着自菡萏尖顶生出一缕青烟缓缓飘入山洞之内。
“丁建晨还在洞内，你们小心。”
付红莲轻声提醒黎羽三人道，她刚刚施展的是千叶红莲寻踪的法术——红莲问路，只需取人三日内所用的贴身之物或须发血肉放入莲心，便能寻到那人的所在。
丁建晨等参与围攻黎羽、韩堰的那些人并未回返在永州的镇魔司驻地，付红莲丢入莲心的是从驻地内丁建晨所用被褥上取下的布片。
黎羽在一旁看得羡慕不已，此法虽有三日限制，但准确性极高，千里之内寻人不在话下。他体内的毒素经过红莲之华的救治，已经压制在了小腿以下，对身体的影响减轻了许多，足以支撑他经历一场中低等烈度的战斗。
听到提醒，黎羽跟着点头，同时将感知聚拢深入山洞之内。
里面空荡荡的，感知没有任何反应。
黎羽疑惑地看向付红莲，却见她也蹙起了眉头，看来和自己得到的结果一样。
“婆婆怎么了？”穆婉婷见付红莲挡在洞口不动便好奇地问道，她的感知在几人之中最差，索性就没浪费那份精神力。
“不对、不对！”付红莲喃喃道：“一丁点气息都没有，莫非对方知道我等前来，已经做出了布置？若不是问路青烟飞了进去，老身都要怀疑里面是否有人。”
“你是怀疑丁建晨他们要伏击我们？”穆婉婷吃惊道：“他们怎么可能知道我们会找到这里？”
“能确定他们在里面么？”黎羽沉声再次确认道。
“我的印象中红莲问路还从来没有出过错！”穆婉婷带着几分骄傲道，她的使灵也是红莲，只不过仅能分化出百余叶，付红莲的千叶红莲是她的梦想和目标。
黎羽点头对付红莲道：“前辈，我的云雾在山洞里能发挥不错的作用，哪怕他们隐忍不发也能探知到他们的所在。”
付红莲点点头，让开了洞口，却把一朵红莲托在手掌上。
黎羽进入洞口，扬手间大丛的雾气就向山洞内注入。他的这些雾气相当于他感知的延续，正常的感知超过一定距离就只能探测到拥有强大灵力的物体，黎羽却能知道雾气内部的所有物体形状和位置。
少顷，雾气完全充满了整个山洞，黎羽的表情却变得古怪起来。
“黎大哥，你怎么了？”韩堰看着黎羽的神情不对，带着关切问道。
黎羽眉头锁起，见付红莲和穆婉婷也都注视着自己，才满脸狐疑道：“里面确实有人，可是很奇怪，那些人和使灵似乎正聚在一起休息，雾气到了也没有任何反应，倒是和死人差不多。”
“死人？他们被杀了？”韩堰惊讶道。
“感觉不到打斗的痕迹，而且他们的姿势也像是在休息，可雾气到了还是一动不动的。”
“那会不会是被人控制了？”穆婉婷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这个倒是有可能，可关键是丁建晨他们至少还有四个三级灵师，谁能悄无声息地控制住他们？
“黎羽快散去浓雾，带我们去看！”付红莲直觉这里出了意外，神情间多了几分焦急。
“嗯！”黎羽点头，凝结沿着雾气向山洞内蔓延，很快就让浓雾结成了水珠，洞内好像下了一场小雨。
“跟我来！”黎羽一手握灵能灯，一手握玄冥剑在前方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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